郡主笑了笑,示意她去叫門。
溫佳月猶豫了一下,她覺得此處肯定有人保護那個私生子,她貿然上門,要是被發現了,晉王肯定不會放過她,但是郡主眼下也不好應付,她只能硬着頭皮去敲門,敲了好半天,纔有人來開門。
一個小廝探出頭來,“誰啊?”
溫佳月正要說話,就感覺眼前黑影一閃,再定睛一看,那小廝已經被按在地上,郡主的手掐在他的脖子上。
不過轉瞬之間,小廝喪命。
溫佳月渾身發冷,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她原本還納悶,爲什麼郡主要主動上門,而且親自出手,此刻她忽然明白了。
郡主可能一開始,就沒打算留活口,她緊跟進去,就看到郡主心狠手辣的一個人都不放過,包括院子裏面養的那條小狗都被她給扭斷了脖子,她第一次知道,郡主的身手竟然這麼好。
緊接着,那個孩子聽到動靜,從後院跑出來,一看到郡主和溫佳月,頓時一愣,“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在這裏撒野?”
郡主上下打量他,這少年穿着綾羅綢緞,滿是傲然,那是被寵愛的資本,也許是她的目光太奇怪了,就像是在看一件貨物,那孩子雖然驕縱,但到底有點怕,便步步後退,甚至還差點被絆了一跤,“你不要過來!”
郡主笑着靠近他,“爲什麼不能過來?看來,你知道我是誰。”
“我不知道!”少年臉色一變,立刻否認,“我不認識你,你是誰,你是爲了錢財嗎?我可以讓我父親給你,你趕快離開,我就不追究,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是嗎?”郡主直接摘下了斗篷,露出一張如花似玉的臉,但細看之下,和這少年有三分相似。
少年臉色慢慢變了。
郡主就確定自己猜測了,“你果然是認識我的,可我對你沒印象啊,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有去偷偷找過我?在暗地裏看着我,看着父王如何寵愛我,疼愛我,而你卻只能躲在陰影出永遠見不得光。”
她張開雙臂,感受陽光撒在身上的溫度。
“而我,卻可以生活在陽光下。”
少年咬牙道:“你胡說,我從來沒去過王府!”
郡主瞭然一笑,“原來你真的去過,而且還是去王府,幸好,幸好啊。”
少年不明白她幸好什麼,不由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郡主幽幽道:“幸好你去了王府,畢竟人死了之後就沒有機會了,那多可惜,雖然那王府與你無緣,你此生都不會住進去,但畢竟是父王的孩子,總該看看的。”
少年瞬間明白了,轉身就逃!
可郡主今日鐵了心要他性命,自然是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少年跑的踉踉蹌蹌,她追的卻很快,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
沒多久,少年就被她追上了。
就在她準備動手的一瞬間,周圍忽然出現一個黑衣人,身手極高,招招阻攔,郡主無論如何也越不過去他。
“讓開!”她已經認出來了,這人就是父王的暗衛!
郡主卻道:“我就算此時收手,你就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父王嗎?”
暗衛沉默。
郡主冷笑一聲,“我已經無路可退,你若不想被父王懲罰,就配合我,只要這個小雜種死了,你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卸出去,我也會在父王面前爲你說話。”
暗衛拒絕了,“抱歉,郡主,屬下不能讓你殺害小少爺。”
那少年躲在石頭後面,看着兩人交手,眼睛轉了轉,“你把她擒住,我這就去找父王,一定要讓父王給我做主。”
郡主立刻看向溫佳月,“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
溫佳月如今帶了面紗,暗衛也看不到她的樣子,但不妨礙他一個人攔住兩個,這兩個人費盡心思,用盡力氣,也不能越過暗衛殺了少年。
眼看着在這裏耗費的時間太久了,郡主有點着急了。
就在這時,青山忽然出現,他一擊就將暗衛殺掉,而那少年這一次,再無逃跑機會了,被郡主和溫佳月聯手,勒死在假山後頭。
忽然,院子外面傳來腳步聲,三人對視一眼,匆忙離開,自然也就沒有看到,少年在假山上寫下了一行字。
……
皇后雖然沒有被關着,但卻沒有任何辦法,早已經是急不可耐,這天晚上,發現晉王沒有來,宮人進來送茶,她抿了口茶,道:“王爺今日沒有進宮嗎?”
宮人低眉順眼道:“並未。”
皇后不動聲色地讓他退下,卻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身爲一國之母,自然不會在宮中毫無根基,只是不到危險的時候,她不想用,也不想暴露出來,誰能料到沒過多久,她就準備使用那些手段了。
當成功的把求救信送出去之後,她方纔鬆了口氣,但沒想到的是,他藏在宮裏的暗樁竟一去不復返了,他怕被晉王發現什麼,也不敢去探問,只能就這樣等着。
豈料到了第二天清晨,忽然有人進來,直接將熟睡的皇后給從牀上拽到地上,她從睡夢中轉醒一臉懵,“這是幹什麼?”
那人直接將一封信甩出來,“娘娘還是好好看看吧。”
皇后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跡,頓時心一沉,難怪沒有回信,原來是被人截住了!
“娘娘可真是厲害,竟然還能送出信去,但凡我小瞧娘娘,恐怕今日就要犯下疏忽大錯,被王爺斬頭問罪了。”
那人惱怒不已,一想到差點連累他犯錯,就對皇后恨之入骨,想着反正也沒人會在意皇后,他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按着她就是一頓打,皇后被打的鼻青臉腫,渾身都疼,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皇后的慘叫聲傳出很遠,外面的守衛們都當做沒看到,直到端妃經過,聽到這聲音不由得愣了愣,猶豫了一下,問道:“裏面發生了何事?”
侍衛態度恭敬:“許是皇后娘娘又犯了癔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