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敢!”溫佳月有點慌了,卻又故作鎮定,“你不要以爲我還會再聽從你的命令,這是不可能的!我絕對不會再繼續遵從你!”
郡主輕笑一聲,在她面前坐下,態度隨意的就好像是在自己家中,一點也不擔心會被人看到,這讓溫佳月實在覺得奇怪,不由得看向大殿外面。
“你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
溫佳月的心驟然下沉。
郡主笑着說:“你看,我跟你說話都這麼久了還沒人進來,你就應該知道外面的人不會再進來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溫佳月還是不敢相信,擡腳朝外面走去,可還沒等跨出門檻就被郡主一句話給留住了。
“你可以出去試試。”
這話雖輕,卻讓溫佳月心中莫名地跳了一下,“我出去又如何?難不成,你想在這皇宮裏將我殺了?”
“那倒不至於,我還沒有那麼傻。”
溫佳月還以爲她是不敢動手,不由得鬆了口氣,可是郡主緊接着說了一句,“你對我還有點用處,若是將你殺了,我去哪裏找一個這麼好用的人。”
溫佳月忍了又忍,沒忍住怒道:“你爲什麼一直纏着我不放?”
郡主笑着說:“你不要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你的這一身武功是誰給你的?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死了!”
溫佳月冷着臉不語。
郡主透過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也看出她心裏在想什麼,“看來你對我這番話很不服氣啊。”
“我不否認你曾經救了我。”溫佳月強忍着羞辱,道。“可你也一直在利用我,我爲你做了那麼多的事,難道還不足以抵消你對我所謂的恩情嗎?”
“你說抵消就抵消嗎?”郡主顯然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你從我這兒拿走什麼,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如果你不能一一等價還我,就別想獲得自由身!”
溫佳月有些崩潰,“那你想如何?難道要我把這條命還給你嗎?”
郡主微微一笑,“那倒也不至於,我剛纔便說過了,我不想要你的性命,只需要你爲我賣命即可。”
溫佳月滿心的不願意,可她又有什麼辦法,這郡主得罪了晉王的情況下還能一直全身而退,肯定是有不爲人知的勢力,她也只能忍着屈辱應下,“好,你就直接說要我做什麼吧。”
“做什麼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郡主倒了杯茶,慢悠悠地飲着。
溫佳月有些忍無可忍,“那你現在還跟我說這些是想做什麼?控制我嗎?或者說你只是想提前通知我一聲?”
“砰”的一聲。
郡主將杯盞重重放在桌上,“放肆,誰準你這樣與說話的?”
溫佳月不禁冷笑,“莫非你現在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的郡主嗎?我迫於你的威脅,不得不聽你的,不過有一點我想你還是沒有搞清楚,現在你的身份與我並沒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我。”
她說出這些話來,只覺得舒服極了,可是說完之後自己又有些後悔,但話已出口。又不能收回。
郡主臉色極冷,“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要跟我談條件的資本?”
“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郡主一語道破了她的心思,“無非是覺得我現在失了勢,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我想讓你死,隨時可以辦到。”
溫佳月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對方如果是不威脅她反而現在奇怪,“我當然知道郡主身邊能人無數。”
郡主卻搖搖頭,“你難道最近沒有發覺身體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溫佳月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你給我下毒了!”
“對。”郡主臉上帶着人畜無害的笑容,“現在選擇權在你,如果乖乖聽我的話,我會定期給你解藥,不會讓你出事,可如果你不聽話,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溫佳月咬了咬牙,“剛纔我就已經答應幫你做事了。”
“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郡主站了起來,來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手心冰冷,這讓溫佳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要幹什麼?”她後退了一步。
“你的那點小心思在我面前就是透明的。”郡主一字一頓,“你真以爲我看不出來方纔,你是跟我用緩兵之計,一想暫時答應我,等我放鬆警惕之後再去皇帝那裏告發我。”
溫佳月臉色慢慢變了。
郡主對於自己猜中了她的心思而感到愉悅,“在我面前你就不要想着騙我,否則我可不會給你好果子喫。”
話音落,一巴掌甩了過去。
溫佳月懵了一瞬,臉頰迅速腫起,“你這是做什麼?你說的事情我都答應你了,爲何還要打我?”
郡主眼神陰鷙,“這一巴掌是要教會你用什麼態度跟我說話,下次再敢着冒犯,我可不止打你巴掌。”
溫佳月捂着臉,敢怒不敢言。
“接下來我要你做內應。”郡主說話的同時還晃着手掌,彷彿剛纔打她的臉把自己手都給打疼了。
溫佳月紅着眼圈點頭。
郡主又說:“沒有吩咐的時候,你什麼都不用做,也不要打草驚蛇,今天我來過的事情,如果你敢透露給別人知道,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不會的。”溫佳月輕輕地說。
郡主離開之後,溫佳月纔出去,就看到院子裏伺候她的兩個侍女倒在地上,正在幽幽轉醒,她忙轉身進去,根本不敢讓人看到她此刻紅腫的臉。
……
晉王帶着端妃在外面散步,走着走着,眼前出現一座宮殿,端妃有些不解,“爲何要來這裏?”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晉王牽着她進去。
端妃重要的發現此處看似偏僻,可卻有諸多守衛,戒備森嚴,這讓人不由猜測,難道里面關了什麼人?
進去後,就看到牀上躺着一個人。
端妃看到那人的臉之後臉色微變,“陛下沒死?”
晉王輕輕一笑,“這可是我們大周最尊貴的帝王,怎麼能就那樣隨隨便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