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侄兒?”
她死死的拉住邱東寬,“你,你要敢,你先殺了我?寬兒,姨母絕對不會讓你任何人傷害你的……”
“姨母,救我!”
正在爭執間,人羣你傳出一聲的深沉的呵斥,“誰人在此胡鬧?”
人羣散開,一南宮九穿着銀鎧甲的將軍騎在高頭大馬上,後邊跟着一隊人身穿鎧甲的士兵,他高高的俯視衆人,冰冷的聲音傳出來,“何人在此把聚衆鬧事?抓起來。”
南宮九爲九門副將,是話一說完,圍觀者頓時四下逃竄,官兵也不是真的抓人,一下子跑的只剩下邱家下人。
邱東寬睜開貝兒的拉扯,跑到跟前,一臉諂媚的笑,“原來是南宮九公子,失敬失敬。”他伸手指着顧惜惜,“這女人打傷我,我這小姨母過來討公道卻被他們大罵,九公子,你要爲我們做主。”
南宮九彎腰下來,靠在馬脖子上,朝着邱東寬招手,邱東寬頓時受寵若驚,跑過去起來站在馬下,眼睛眯起,張口就到,“九公子豪情萬丈,丰姿英偉,實乃京城最英俊之人,就是顧逸芝也比不上你三分,哼……”他側頭一甩頭髮,蔑視的看顧惜惜,一臉洋洋得意。據他所知,顧逸芝與南宮九並稱京城雙璧,前兩年因爲一個女人鬧翻,互看不對眼,如今他找顧家麻煩,南宮九一定會幫他的,小樣兒,犯我手裏。
“哦,是嗎?”南宮九問。
“當然!”
“本郎君鞠躬盡瘁,保家爲民豈能是因爲被你稱讚一聲便徇私枉法,來人,把這個聚衆鬧事的傢伙給我抓起來。”他坐直身子,指着邱東寬。
“啥?”
邱東寬頓時睜大眼,看着上來抓他的士兵,跳起來大聲罵,“誰敢動本世子?我,我爹,我爹是靖國侯,誰敢動我,我爹弄死你們……哎喲。”
士兵將他按到在地上,他大叫不已,南宮九騎馬過來一鞭子抽過來冷着聲音道,“再鬧,就把你丟河裏餵魚。”
擦,說好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呢?
邱小姨母快暈過去,“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我們可是敬國侯……”
“本郎君等着邱侯爺去巡監司領人。”南宮九說完拽着哇哇大叫的邱東寬要走。
“南宮大人留步。”顧惜惜走上前。
南宮九凝眉望過來,問道,“顧大小姐還有何事?”
“巡監司大人找人作證的話我義不容辭。”顧惜惜宛然一笑,媚惑衆生。
“你,你這個淫婦,是你勾引我,我纔對你動……哎喲……”南宮九一鞭子抽過來,他痛的差點跳起來,結果士兵被壓回去。南宮九擡起下巴,看着顧惜惜,“好,我會報告給大人聽的。”
“啥?靠!果然最毒婦人心。”再看南宮九一臉正氣,他就一臉心傷,說好的同仇敵愾呢?!
南宮九:誰跟你同仇敵愾,你個小王八。抓了他就要往巡監司去。
“邱夫人留步?”顧惜惜擋在了她去路,冷冷的看着她道,“找人清掃地面需要二兩,打傷的人醫藥費五兩,驚嚇費也得七八兩,總共十五兩銀子,是邱世子還是邱夫人賠付?”
邱小姨母氣不打一出來,“賠,我呸你兩口……啥,十五兩。”她的詫異立刻轉變顧惜惜的要的賠償金額,十五兩銀子他也就指縫一露的事,她忍不住嘲諷起來,“哈,顧大小姐到底知道不知道十五兩是多少?哈,你見過銀子嗎?”
“要你一百萬兩的賠償你給的起嗎??”
“……”邱小姨母覺得心塞的很。
騎在馬背上的人南宮九走到街口才回頭看,顧惜惜的頭髮散亂卻眉眼清晰,她站在高高臺階上,昏暗的光輝灑在她臉上,屋檐下的雪水融化下來,低落成線。她雲白的臉帶着曠日憂傷,凝眉竟是淡然孤傲的神情。
她還是沒有變,一如她踏入京城時的樣子,而他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人。
“九公子,你聽我說,顧家那娘們根本就不是好人……哎喲!我跟你實話呢?”
顧惜惜轉身過來,仰起頭,看着顧向河有點喫驚的看着她,“惜,惜姐兒?”
“我很好。”
她走過去,三姨娘靠在門邊行禮,米白的單薄的婊子,楚楚動人,她的嘴角擡起,微微一笑。她阿孃說過,貓抓住老鼠總是不肯一口喫掉,總要逗一下,直到看着獵物精疲力盡纔會喫掉。三姨娘就是她眼中的一隻耗子。她也喜歡上釣魚,放長線釣大魚,靜靜的蟄伏着等待着獵物自動上門,然後順着線將上鉤的魚弄出來,蒸煮油炸全憑她的心情。
誰是餌,誰又是她的魚呢?
顧惜惜走進來,老太太坐在院子叫罵不已,“哎喲,簡直就是潑婦,我們家這是造什麼孽?!阿長……你看我還能活幾年啊。哎喲,怎麼當初就,就娶了這麼一個喪門星,我們家就是因爲她……”
“因爲她怎麼了?”顧惜惜笑着走了來,“啊,悄悄,老太太您真是傷的不輕……”
“呀,還有臉了!”
顧惜惜一臉無辜,“我做錯什麼了嗎?”
“如果你沒有做錯什麼的話,那敬國侯世子爲什麼要上我們家鬧?你可是淮陽王的未婚妻,自己的身份,呀,你穿的這是什麼?”老太太一臉憤怒,“你是要把顧家的臉狠狠的往地上踩嗎?”
“呀,瞧您說的,顧家的顏面盡失對我有什麼好,我不也姓顧嗎?”
“你姓顧嗎?你姓蘇?蘇家纔是你親戚,我們都是你仇人!”老太太冷笑一聲,“有你這麼作踐我們顧家的顧家人嗎?”
“娘!”
顧向河走了進來,看着老太太,“您在胡說什麼?”
“爹!”蓮顧玉衝進來,大聲的叫了起來,“我家怎麼了?進賊了嗎?老,老太太,你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