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都生存攻略 >第135章 安王府裏邊的敬國侯
    從挽玉樓出來,顧惜惜的眼睛紅紅的,司棋嚇了一跳,忙扶着她。顧惜惜朝着挽玉樓的方向看過去,外邊的燈火輝煌,遠處看過去,挽玉樓大紅的燈籠高高的掛着,老遠都能看的見。樓上的人影顫動,酒池肉林的彌散着奢靡的味道。

    “我無事。”

    顧惜惜上了車,心裏卻異常難過。

    分別於她來說,還是一陣捨不得悲傷的事情。

    司棋拿了香點燃,顧惜惜靠在靠枕上,閉着眼。她想起第一次見挽玉的情形。

    她還是個少女,面容和善,帶着濃濃笑意。

    “小姐。”

    “容貌對女子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

    司棋坐在一側,不明所以的望着顧惜惜。

    “你也不知?”顧惜惜擡起手撫摸自己的臉,“我這樣的一張臉,說到底,比很多人都多了許多,不管是孽緣還是夙願,有人大約是渴望這張臉的,說到底,我因有了美貌纔不會有所求,而又不知道,多少人,爲了這美貌,窮盡一生心血。她說的果然不錯。因爲擁有,才覺得別人費盡心力的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小姐。”

    顧惜惜道,“你跟隨我數年,知我懂我,卻到底,不知道我所要什麼。”她擡擡手,“終究不過是笑話,你也不用當了真……”

    司棋移動身子過來,靠在顧惜惜的腿上。

    “奴婢們託大小姐照顧,纔有如此安然度過這些年。您對奴婢的大恩,奴婢至死不忘!”她的頭,枕在顧惜惜的膝頭,靜謐的像一隻貓。

    “奴婢不知道您要什麼,奴婢只知道盡我所能,愛護你。”

    顧惜惜伸手撫摸她的頭,就像挽玉伸手撫摸她一樣,她靜靜體會着這種愛撫下的情誼。她又讓她想起阿孃,阿孃的一顰一笑,那麼清晰的浮現在她的眼前。

    前世,她記得她問過阿孃。百里一族族人能人甚多,爲什麼會被滅族呢?

    阿孃說,是天命!

    她問天命是什麼?

    她阿孃說,便是時候道了,該走了,順勢而爲,就如同餓了,該喫飯了,困了該睡了如此。

    她曾問過,天命可違嗎?就如同我餓了不想喫,困了也不睡呢?

    她阿孃說,是,所以天命也可違也不可違。

    她又問,何可違?何爲不可違?

    阿孃說,又或者稱,可爲,或者不可爲?!便是可爲,也不一定可成,成了便是奇蹟,不成,便是不可爲。

    所以,她上輩子嫁了淮陽王最後成了皇后,最後身死族滅也是天命,是不可違。她阿孃用畢生修爲,爲她鑄命還魂,這便又是所說的天命不可可違之可爲,這違天命之所爲還有所爲便成了傳說中的奇蹟……

    車子晃動起來,遠處穿出,一聲琴聲叮了一聲,顧惜惜突然睜開眼,突然起身。

    司棋嚇了一跳,沒反應過來,顧惜惜已越出馬車,她趕緊出來往外看,只見着她越上路邊的高牆,將衣服翻了一面穿上,然後一個縱身越下,等司棋再看時已不見她的身影。

    車伕嚇了一跳,似還沒注意道,回頭見着司棋問,“小姐可有什麼吩咐?”

    司棋一怔,忙道,“大小姐有點暈車,你慢些走。”

    “哦,是。”

    司棋忙將車門關上,心中實小心翼翼起來,心裏卻是提心吊膽的。

    顧惜惜一入內院,立刻就招惹來一羣人。

    顧惜惜躲開斜刺刺出的一劍,轉身踩着一側圍廊的突出的部位,直接約上屋頂。

    院子裏一會兒燈火通明,只是她站的高,又不曾有月亮,到是看不出她的模樣,只瞧着一個衣袂飄飄的少女。

    “大膽女子,竟敢私闖王府。”

    “王府?!”顧惜惜怔了一下,四處瞧了一下,終於想起這是哪兒?可不就是曾用蓂江紙做了請帖請她來做賞花的南苑郡主的家,安王府嗎?

    顧惜惜微微的側身朝着四下打量,貝兒打聽這綠桐與安王府有關,竟真有些關係。

    “私闖倒也說不上,”顧惜惜站在屋脊上,“我見着今夜見月色不錯,出來走走,一不小心就躥你家房上,實在抱歉的啊。”顧惜惜一點都沒歉意的道。

    衆人看看天上漆黑的一片,然後,集體,“……”

    顧惜惜走在屋脊邊走便問道,“我剛聽着府上傳來琴聲,只是不知道是從何處二來?”

    “大膽妖女,還不束手就擒。來人,把他給我射下來。”領頭的侍衛一發話,立刻又人拿了弓箭來,瞄準了顧惜惜,顧惜惜微微一怔,有點無奈的呵呵一笑,“都說了就過來躥個門……”話沒說完,她轉身直接從屋脊往另一側去。

    卻不知道跑了數不才發現,屋脊的背面也駐守數十侍衛,十來支箭直接朝着她門面飛過來。她一怔,身子往後一仰,幾乎貼着屋面,然後滾了三圈才躲開。顧惜惜滾到一側,見着院子裏一刻大柿子樹,攀着枝丫直接越過去,攀的枝丫,太小,咔嚓一聲就斷了。

    不過顧惜惜一驚越上了樹,也就不在在乎,柿子樹的樹枝不太密集,只是那些射過來的箭卻被樹枝一干擾,有些被擋住,有些穿脫出去,顧惜惜一掌批下一根手可一手握住的老柿子樹的樹杈握着手中。

    她穿透柿子樹,越上了長廊的屋頂,順着屋脊,往前去。留下地上的侍衛布了新一輪的箭陣,顧惜惜手中揚起了一根柿子樹樹枝,站在屋頂,那些箭飛過來,顧惜惜拿起樹枝直接掃出去。

    趁此機會,已有人是攀上了屋脊,顧惜惜掃完了一輪,一有三人爬上屋頂,揚起劍直接朝着她刺過來。

    顧惜惜揚起那老柿子樹的樹杈一掃,將三人直接掃下了屋檐。

    她見着下邊的人又要開始射箭,所幸揚起了大樹杈連着屋面的瓦片一下掃下去。

    瓦片如同雪片一樣飛到衆人的頭頂,有的落在地上,咋了一個粉碎,一時間瓦片的碎裂聲,侍衛的叫聲,連城一片。顧惜惜則越過屋脊,落在院子中。她見着這似主屋,扯下了腰間,從頭包裹起來,只漏出一雙眼睛。

    剛走兩步,從黑暗中中便橫着刺出一併峨眉刺,直逼她的眉心。

    顧惜惜身子往後一仰,旋轉兩轉躲開峨眉刺,剛想要說一句好險,就覺得身身後一股力逼迫而至,一把鐗直逼她的後腦勺,眼看就要敲碎她的腦袋,顧惜惜忙一個彎腰,那鐗從貼着她的後腦勺險險的砸過去,砸在牆壁上,砸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顧惜惜往後推開幾步,撩了一下圍着頭的紗巾,淡淡一笑,“峨眉冷刺,無聲雙鐗,如影隨身,斃命無形,想不到竟在此處遇見二人,真是幸會幸會!”

    一男一女從暗處走出,女子大約五十歲,頭髮已花白,一身青色白邊的衣服,握住手中的峨眉刺,冷冷的看着顧惜惜。男的似乎年輕一些,手中也是握住雙鐗,他穿着藏青色的衣服,沒有滾邊,卻在衣襬下方,繡着幾株蘭花。

    外邊的侍衛追了過來,將顧惜惜圍攏在中間。

    顧惜惜笑,“這不是王府嗎?這樣殺人也可以嗎?”

    “大膽賊人,竟敢夜闖王府,趕緊束手進去,否者休怪我等大開殺戒。”

    顧惜惜看着那又唸了一遍的侍衛隊長,雙手一攤,“我真是迷路路,大哥,我解釋過了。既動靜這麼大,不如讓你們家王爺來說說話唄。”

    侍衛頭子卻大怒,拔劍直接朝着她刺過來。

    顧惜惜眼神瞳孔一張,似作驚恐。那侍衛一怔,顧惜惜卻一個側身一躲,整個人一轉身,直接握住他的手,抓着他原地轉了一圈,然後她站在他的身後,然後握住他的手,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使勁的欲要講劍拿的離開脖子,可顧惜惜的手壓住她的劍,他根本絲毫動彈不到,到是問道女子身上的香味,只覺得腿腳較軟起來。

    衆侍衛大驚,沒想到侍衛長一招就被致服,衆人微微後退,握緊手中的劍,警惕的看向了顧惜惜。連峨眉刺與無聲雙鐗都盯着顧惜惜,顧惜惜道,“我剛纔聽着一聲琴聲,不知誰可告知是何人在彈琴?我素來愛琴成癡,聽着好琴自走不動,所以,各位要是行個方便,我倒也不會與各位爲難。”

    “小女子好大的口氣?”握住峨眉冷刺的婦人冷笑,“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

    “是王府,我剛知道,這個,你們就不用提醒我了。”

    衆人,“……”

    “不過,便是王府,又如何?”顧惜惜笑着問道。

    持無聲雙鐗的男子冷聲呵斥,他的聲音有點沙啞,還帶着濃濃的鼻音,“這裏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讓人忍不住背後一冷。

    峨眉冷刺的婦人也叫囂起來,“師兄,跟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有什麼好說的,竟不知輕重夜闖王府,今日就拿了她的人頭給王爺邀功,讓我先刺她一下。”說着一個健步躍起,直朝着顧惜惜飛撲過來,等那無聲雙鐗要攔,終遲了一步,沒有拉住她,她舉起峨嵋刺,直刺向顧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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