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
有人上前請安,“您也來了。”
顧惜惜揹着雙手仰望天空笑了笑,“進來天氣好,我養病養着也順心,聽着豐臺縣主要賽馬,過來瞧瞧。”
“大小姐裏邊請。”
門房過來,顧惜惜道謝,走了兩步,門房去攔住貝兒,“姑娘,這裏都是貴客,不可帶劍。”
貝兒看了一下手中的劍,舉到幾人面前,無辜的問了起來,“我這不是劍。”
“……”
顧惜惜笑着道,“我這丫頭自小武功很好,便是不拿這劍,殺人也跟切菜一樣。這裏雖是山莊,不過到底也有小動物什麼的,昨日不成喫道燒烤,若真的有什麼野雞野兔子,就地拋開肚子就地燒烤……”
衆人,“……”
“請大小姐進去。”還是管事兒回神,請了顧惜惜主僕兩人進去。
“多謝。”
顧惜惜一進去,身後的人便議論起來,“她怎麼來了?”
“誰知道呢?”
“莫非,莫非……我聽說淮陽王好似出了什麼事兒?”
“到底是什麼事兒?!”淮陽王之事畢竟隱蔽,京城中少有人知,這女子也是偶然聽說,如今只自己說漏嘴,趕緊的掩飾道,“不說了,不說了,縣主已在裏邊,我們還是在進去吧。”
豐臺縣主正在裏邊招呼人,就聽着外邊有人過來稟告,“顧小姐來了。”
“怎麼了?”屋子裏有南宮十一小姐,還有南苑郡主,另還有少詹事府葉美蝶,吏部尚書家史桂琴,中極殿大學士家張寶儀,左丞相的侄女蘇嘉怡也在,敬國侯的兩個庶女也在,甚至懷恩侯府也來一個姑娘……
豐臺縣主道,“昨兒在這邊玩耍,才知道顧小姐也在,所以今日邀請她過來,她是淮陽王的未婚妻,與我們也是有些姻親,不知,大家……”
南苑郡主道,“我也很久沒見過她了,前些日子聽說她病了,怎麼這便是有精神來參加賽馬了?”
“她也說在此處養病。”
“哼,養病?”南苑郡主道,“我瞧她還真的需要散心?”
“爲何?”
南苑郡主笑起來,“淮陽王的事情已經夠她煩……只怕最難的還不是淮陽王那點事兒。”
“不知表姑是什麼意思?”
“我娘說了,這會兒她出來,多半是受了那姨娘的氣……她那三妹妹,我到是瞧過的,不是那麼簡單的貨色……外邊的人,傳出來的話,只怕呵呵呵……”
豐臺縣主一笑,“瞧表姑說的……我們還是請她進來再說吧。”
“是!”
顧惜惜走到門口,豐臺縣主便迎接出來,“顧小姐,您還真來了。”
顧惜惜道,“豐臺縣主親自上門邀請,又是要給我準備馬匹,又是要送我騎馬裝,這麼誠心誠意,我不來豈不是不給縣主的面子,再說,昨日我說了一些不好聽話的得罪了縣主的客人,原本就該過來說一聲的。”
南苑郡主呵呵一笑,“你怎麼得罪縣主的?”
顧惜惜走過來直接往南苑郡主身邊擠,然後坐在炕上。
“你幹嘛擠過來,下去做。”
“你不是好奇我怎麼得罪郡主的嗎?我與姑姑你坐一起,可好生說說。”
“誰稀罕你說。”
顧惜惜道,“你想聽,我還不想說呢?縣主,聽說你那兒有許多好喫的?快上些糕點來。”
衆人,“……”
南苑郡主恨恨的看了她一眼,“我們要是喫哪兒還上這兒來喫,躲在家裏喫就是,還跑這遠。”
顧惜惜道,“我不是病了嗎,我就當你們過來探病吧。”
“探病,我瞧着你康健的很。”
“我是傷在心中啊。”
衆人,“……”
豐臺郡主道,“既是來騎馬的,我們不如去挑馬匹。啊,我瞧着人也差不多,馬場那邊都準備好了。”
“對對對,挑馬匹。”
顧惜惜道,“對,縣主可要挑一匹好馬給我,不可藏私哦。”
縣主笑,“是,給顧小姐找一套騎馬裝來。各位,請。”
“是!”
大家準備一下,便轉身去了馬場,個個都換上了騎馬裝,顧惜惜也換上了縣主的一套紅顏色騎馬裝,挽了頭髮,騎在了一匹白色的小馬上。
其餘的各美人也穿好了衣服,騎在馬上,有些事自己家裏的,有好幾匹便是從縣主上邊挑的。徐家的兩姐妹也在,琪姐兒穿着鵝黃的衣服,媛姐兒穿了一件青色衣服。
顧惜惜看着她道,“是徐家妹妹。”
“那天之事,我也聽說了一些,只是……”
顧惜惜道,“我們是我們,大人是大人們,不要混爲一談。”不過顧惜惜瞧着不遠處的琪姐兒,她的樣子可不太好。不過顧惜惜也懶得理她,繼續道,“說到底,也是我不好,大約將長輩們氣的厲害吧。”
“不曾。”
顧惜惜道,“所到底,與你們徐家的關係比起來,我爹還是要親一些,聽說你家也欺負我的爹,我這人沒什麼好處,便是別人欺負我,欺我親人,我怎麼也是要還回去的,所以,我們也算扯平,所以,此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會遷怒其他人的。”
“……”徐媛不由得暗歎一聲,這顧惜惜果然有能將人氣死的本領,瞧着身後不遠處的琪姐兒,暗想,幸虧沒讓她聽見。見着顧惜惜騎馬走了過去,見着一羣人一起討論起彩頭來,其中一個道,“可是要將彩頭說的明白,否則這跑起來,輸的贏的都一樣,那還如何鄙視。”
“對,彩頭是什麼?”
顧惜惜調下馬背,對着貝兒道,“拉馬過去多喫點草。”
貝兒點頭拉着馬走了出去,一側的南宮十一道,“顧小姐這誤會了,我們來到時候豐臺縣主已將馬餵飽了,你何必擔憂。”
“可我剛纔看見它拉屎了。”
“……”
顧惜惜坐下來,“俗話不是說的好,要想馬兒跑,就的喫得飽,多喫才能多佔。”
“……”
衆人正對顧惜惜的話有些無語,又聽着她道,“這一項是我的性格,這個是什麼糕點,挺好喫的。你們少喫點,一會兒給我帶一些回去……”顧惜惜伸手抓了一個糕點喫,喫完讚不絕口,“就比我家的好喫的多。”
“果然?”
“果然!”
顧惜惜吃了一塊,喝了一口茶才道,“說的也對,既然比賽嘛,總的有彩頭。”
南宮十一道,“其實這事兒也是我挑起的,這彩頭自然我來出,我在前些日子得了一把古琴,連我師父都說極其好,今日,我就將這個拿出來,誰贏了便送她。”
南苑郡主也道,“我得了一柄寶劍,拿這個做賭注。”南苑郡主說完讓人拿出一把寶劍來,遞給旁邊的人,側頭看着顧惜惜,“你拿什麼彩頭?”
顧惜惜道,“說起劍,我哥哥到是有一把,十二律劍。”
“莫非你要用這個做彩頭?”
“如果是這彩頭,大約我也只能賭我輸吧。”
“那你拿什麼賭?”
顧惜惜道,“我大約是贏不了。拿什麼賭都是輸的,何必呢?”
南宮十一笑,“我們都是鬧着玩的,不可當真。”
南苑郡主拽着顧惜惜,“要你來,自然是讓你輸的,我們這裏邊誰不知你是大財主,便是我們這些人加起來的銀子也不如你的多。”
顧惜惜聳聳肩,“這個,我那沒辦法。”
“怎麼?”
“誰叫我娘投胎投的好。”
衆人,“……”
南宮十一笑,“我們這裏都是投胎都的好的,否則這時節就該躲在家裏替家裏生計發愁,你們是不知道窮人家的孩子,便是這麼大的,早做了許多活計,比起我們那些侍女,我們的投胎也是好的,否則如他們一樣伺候人。您說是嗎?顧大小姐。”
顧惜惜一直覺得這南宮十一十分知趣,笑了笑道,“十一小姐說的是,比我們投胎更好的十二小姐如何沒來,莫非她也要相看人家了?”
“顧小姐何處此言?”
“就感覺她,年紀差不多了。”顧惜惜往前走了兩步,“像我這樣的牛糞都能找一朵淮陽王這樣的鮮花,不知道南宮十二小姐要找什麼樣子的了……”
淮陽王已經是王爵,如今在往上,只能是皇上了……
衆人,“……”
見着幾人無語,南宮郡主趕緊道,“哎呀,說這些做什麼,趕緊的,你們都趕緊將彩頭拿出來。顧惜惜,你反正你有的是銀子,大不了就破費幾百兩唄。”
“呵呵……我沒幾百兩……”媛姐兒笑着道,“我有一竄珠子,拿這做賭注可以嗎?”說完從手腕上,退下一竄香珠手串,旁的女子也將東西放入盤子中。旁邊的一個小姐也拿出一隻珊瑚釵,旁邊又有兩個姑娘上來取了玉佩,簪花等,一時間到收了一大盤。
大家放完,便不由自主的看着顧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