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都生存攻略 >第208章 互坑
    鐵御史在御史臺多年,實在沒辦成什麼大事兒,上次就是淮陽王那件事兒,也讓蔡正這個剛來京城得逞的京兆尹搶了先,雖然最後他也上摺子,淮陽王也被貶成了輔國將軍,甚至還造成了五皇子間接死亡,當然鐵御史認爲五皇子是被他給參死的,可是,實在五皇子沒那麼出名,就算是死也沒激起一點花。他的美名更不足以記入史冊。

    可這回這個不成,輔國將軍這事兒他一定要參個大的,最好將輔國將軍一擼到底,也算幹翻了人人敬愛的美皇子一名,他這不畏權貴,勇往直前,爲民請命的形象在御史史上將會是濃厚的一筆……

    可惜,不得不說,鐵御史太天真。

    不過,這會兒御史臺十分熱鬧,大家一說,竟發現好幾位大人竟也翹班去了顧家,便是那位近來十分火熱的探花大人,陛下跟前的紅人司馬大人也居然也去了,御史臺又開了小會,大家還發現一個更可疑的對象——皇二十一爺。

    那位活不過二十一歲的先帝幼子,陛下最小的弟弟,傳言活不過二十一歲的二十一皇子,不過這位素來沒名氣,且身上無知無權,喫喫喝喝,那是小事兒,所以,大家也沒將二十一爺上奏摺,只將輔國將軍連同幾個大人的名字一起列上了奏摺參奏人員之上,並且推拒御史鐵大人出來奏對。

    十七這日一上朝,皇帝整裝出現,精神看上去十分的完好,似乎就等着大家的發難,這纔剛起身,皇帝還沒發話,這邊鐵御史就急急忙忙的跳出來,大聲的啓稟,“陛下,臣有事啓奏,臣有本參奏!”

    衆人瞧着鐵御史,都一副看傻逼的樣子。

    特別是司馬正倫,心裏暗笑,果然有人要來踩狗屎了,他吊兒郎當的歪着脖子,縮在官服裏,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

    德興帝雖然氣質威嚴在,可是在病太久,沒養的太好,精神還是有些不太好。是在他這些日子在後宮養病,除了這樣的大事,即使沒大臣去煩他,他自己也犯的厲害。

    實在是這些事情着實傷腦,牽一髮而動全身。

    昨日他叫了大起,最後託病跑了,就是想看看這些朝臣如何,這實在讓他有些擔心,一個處理不好,會引發大亂。今年過年過的實在悲哀,似乎所有的不幸都湊過來,大家還沒從雪災的陰影中回神過來,他的病剛好,就又發生這樣的動亂。

    德興帝點點頭,笑了一下,“何事啓奏??”

    鐵御史上前跪在地上,“臣惶恐,臣要參輔國將軍。”

    淮陽王一聽,臉色就變了變,驚恐的問道,“大人何故參我?”

    德興帝眯起眼,看着鐵御史,瞪着他下來的話呢,“對呀,你因何事參輔國將軍呀。”

    淮陽王已經從第二排站第五排,看着前邊站着的裕安王,南宮太傅,柳丞相等一干衆人,真是上不得上去直接踹這鐵御史幾人,怎麼就讓他當了這出頭鳥。

    鐵御史道,“小臣請問,昨日大朝會輔國將軍在,在何處?”

    “在,在……”淮陽王皺起眉頭,看着所有的人看着他,他有點說不出口。

    “是不是在顧家?”鐵御史咄咄逼人的問道。

    淮陽王頓時沉默下來。

    鐵御史冷哼一聲,“您不僅在顧家,還在顧家大喫一頓,期間還奏樂歡愉,玩的十分開心吧,殿下可知在十五元宵佳節,花燈會上,有一大羣歹徒闖入花燈會,不關擾亂了花燈會秩序,他們還喪心病狂的見人殺人,見物毀物!您可有多少家庭遭受親人離喪之痛,如今還有多少家中躺着親自的屍體等着出殯!”

    淮陽王道,“如何不知,十五之夜,我也花燈會上與歹搏殺,誅殺歹徒數十人。”

    “既然既知此事,您作爲皇子,爲天下表率,可您竟然在這種時刻,丟下百信不管,不顧百信傷痛,只顧自己的享受,實不配享受皇室給予的尊榮……陛下,輔國將軍不憫世人,貪圖享樂,因私廢公,實乃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輩!臣具本參奏……”說完將寫好的奏摺捧過頭頂道,“昨日與淮陽王一起宴飲歡愉之人,還是司馬正倫等幾位大人,臣懇切陛下嚴肅處理這幾人,以熄民衆之怒意。”

    淮陽王撩起衣襬走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上,“父皇,兒臣有話要說!這件事情,不是鐵大人的所想的那樣,兒臣之所以去顧家,實在因爲有些事情要處理,不得不前往!”

    鐵御史道,“就不知什麼事情比安撫民衆更重要!”

    司馬正倫道,“唉喲,鐵御史您真是老當益壯,見風就是雨,你聽聽解釋又能如何?大家說是……”

    司馬正倫的話還沒沒說完,鐵御史又道,“陛下,昨日去顧家喫喫喝喝的還不知輔國將軍一人,尚書檯行走,司馬大人也在其中,理當重罰!請陛下恩准!”

    鐵御史一說完,另一御史也走出來道,“陛下,司馬大人幾人實乃不堪爲官之表率,還請陛下一定嚴懲。”

    朝堂上還有幾人屬於懵逼狀態,這大清早的不說謀反的事情,不說漕運軍的事情,不解決花燈會的慘案問題,這說淮陽王去未婚妻家喫喫喝喝,這到底是要鬧哪一樣?

    漕運軍之案拖的太久,而大醒教事件重大,便是花燈會的安撫工作也十分的棘手,這個時候,誰還管喫喫喝喝?

    南宮太傅眯起眼,抱着手臂如同聽戲一樣。

    柳丞相確實一臉着急,他想要大叫呀,這刑部都被人衝擊,死了那麼多人人,這些人還在扯這些無聊的東西做啥?戶部沒錢,兵部的人犯事兒,刑部被衝擊,死傷無數,工部都被借去守九門了。吏部尚書史老頭因爲陪家人看花燈,被歹徒衝擊,從樓上摔下來摔斷了腿,他眼瞎急的要死千頭萬緒的,這個時候,御史臺出來搗亂什麼?不能等這些事情過去了再出來參嗎?

    “陛下!”御史臺一出來人呢,還有數位大臣一口也附和起來。

    裕安王看着跪在地上的淮陽王,嘴角漏出一絲諷刺的笑容,淮陽王微微一擡頭,正好看見,心裏不由得憤懣。他跪在地上,大聲道,“父皇,兒臣有本啓奏,昨日兒臣不在朝實乃大不該,兒臣已託母妃向父皇告罪。”

    他匍匐在地上,十分謙卑的道,“兒臣不能來上朝,實乃事出有因,兒臣已查明十五之夜的元宵花燈會慘案實乃一夥叫大醒教的教徒所爲。”

    話一出口,朝臣中一片譁然。只因大醒最近在帝都實在有些風情,有些大臣也聽說了這個教衆,還有些請過大醒家徒說事兒的人自然十分擔憂被連累。

    淮陽王看了裕安王一眼,得意的繼續道,“兒臣去顧家,實乃是,是因因,戶部資金緊缺,若陛下准許出兵繳獲逆賊,一時間軍費緊張,兒臣去顧家,實乃爲籌措經費而去,並不是兒臣貪圖享樂,去顧家並不是爲了私人之事,更不是去喫喫喝喝。”

    裕安王看着淮陽王,低聲問道,“看來皇兄已覺得父皇應出兵剿滅那些逆賊了?還是皇兄覺得父皇就應該出兵去繳滅那些逆賊,二皇兄果然會猜測父皇的心思呀。”

    裕安王這話十分毒,直接就個淮陽王安了一個“揣度聖心”的罪名。

    七皇子見兩人掐了起來,自然是十分欣喜,將他位置從後邊挪到前邊來,探着腦袋問,“二皇兄,你不地道呢,上次你帶着五,帶着老五混,享受了那麼多美人兒,也不分我們幾個,如今又去人家大喫大喝的,竟又撇下我們,你就不當我們兄弟呀,你這是,這是想着便宜外人,也不便宜自己人呀……”

    淮陽王聽着這話,真是恨不得一刀捅了裕安王,他忍住心裏冒火的衝動,十分冤枉道,“四皇弟此言差矣,實乃再想着一些補救之法而已,便是陛下不用出兵去絞殺那些逆賊,京中那些受害者也需要撫慰,可這些,無論哪一樣都是要錢的,四皇弟你遠在在南邊不太清楚,朝廷如今是捉襟見肘,十分的淒涼,這北邊雪災,真是凍餓無數,很多人沒有喫的,沒有穿的,連住的房子都被壓垮,如今戶部已經東邊看着西邊了,什麼都沒有?我作爲兒子,不能替父皇分憂是我的過錯,可四皇弟說我枉自揣度父皇之聖心之事,我實在不敢認。”他說完,跪在地上大聲道,“父皇,還請您爲兒子做主!”

    蔡正縮在人羣裏,只求皇帝別想起他。上回被淮陽王給坑一把,他都覺得自己冤死了。這事兒其實淮陽王就是找他墊揹他,他混了這麼久居然被淮陽王給玩了一把,也真是冤孽。如今他到是想要看淮陽王倒黴呀,可是他也知道,淮陽王那腦子,倒黴一定也會把他給拖上。想着這個,蔡正真的後悔的要死,幹嘛當初答應給淮陽王一起去剿匪,當時他發現情況不對,應該將淮陽王勸住,要沒打草驚蛇,也不會成如今這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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