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戰神求老攻 >第53章 戰神被囚禁(4)
    “吉時到了,我們拜堂成親。”

    一隻白皙素淨的手伸過來。

    東門凌宇擡起頭望着面前的人,道:“瘋子。”

    趙啓殷笑了笑不。

    東門凌宇繼而無奈地將手放在那白皙的手心裏,那人便緊緊地握着,牽着他來到供桌前面,背對供桌,掀開裙襬,筆直地跪下來,道: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與東門彥卿結爲夫妻,生同衾,死同穴,不離不棄,永世相隨。

    說完,趙啓殷磕頭在地,東門凌宇跪着不動,趙啓殷,不催,不急,只安靜地跪在地上等着,過了許久,東門凌宇俯身跪下。

    兩人行過一拜天地。

    趙啓殷牽着東門凌宇的手,轉過身,面對供桌,供桌上放着六證,和兩塊玉佩。

    趙啓殷又道:“父皇母后、侯爺夫人在上,受皇兒、小婿一拜。”

    趙啓殷鄭重地跪在地上,東門凌宇跟着跪下來,兩個人匍匐在地,行了大禮。

    趙啓殷半轉伸,東門凌宇也跟着半轉身,兩人面對面地跪在地上,趙啓殷將供桌上那塊通體碧綠圓潤的翡翠碧玉拿起來。

    碧玉通體墨綠,透明晶瑩,正面飛龍在天浮紋,背面鳳凰展翅花雕,黃錦緞吊繩,墨綠色穗子。

    趙啓殷拿起玉佩,彎腰爲東門凌宇繫上,道:“這是我母后留給我的遺物,是母親的父親贈與母親,我今日贈與你,以做憑證,終身爲爾夫,絕不背叛,絕不離棄。”

    東門凌宇恥笑一聲,道:“絕不離棄?你不會死嗎?你若死在我前面,又如何說?”

    趙啓殷笑道:“那時,你若對我忠誠,我便留你一命,若你仍然無心,我便殺了你。”

    東門凌宇道:“這是什麼道理?!”

    趙啓殷笑道:“那時,你若愛我愛的發狂,必定捨不得我泉下寂寞,你若不愛我,我怎麼甘心讓你找別人,所以殺了省心,免得死了到了黃泉,化做鬼還在擔心你出去亂搞。”

    東門凌宇道:“你!”

    趙啓殷拿了東門令玉放在東門凌宇手裏,笑道:“給我戴上吧。”

    東門凌宇接過令玉,拿在手裏,摩挲着。

    透明的玉,觸手生溫。

    “母親在時,這快玉從不離身,到死,她都不知道,這是一塊令玉,她愛惜着,貼身佩戴,是因爲父親拿着它起誓,是他們山盟海誓的見證和相互許諾終身的信物。”

    頓了頓,東門凌宇垂目看着手裏的玉,黯然道:“你逼我也沒有用,何苦來……”

    趙啓殷苦笑道:“皇兄不逼你,苦熬這些年,不還是這樣,我若是和他一樣不逼你,你怕是這輩子孤苦無依,只落得個忠臣良將的名聲……於我戴上吧。”

    東門凌宇彎下腰,將令玉系在趙啓殷的腰間。

    趙啓殷嘴角帶着笑意,讓他那絕倫的容顏添了明媚動人。

    他隆重地朝東門凌宇行了一個大禮,道:“定不負卿。”

    東盟凌宇道:“你的厚愛,我不敢收。”

    趙啓殷施禮跪拜,東門凌宇最終還禮,朝趙啓殷拜下。

    趙啓殷,道:“禮成。”

    說罷,趙啓殷,起身牽着東門凌宇起來,兩人坐在椅子上飲了交杯酒。

    紅色的燭光柔和多情,映照着紅羅帳暖意融融,趙啓殷抱着東門凌宇,面頰嫣紅,他倒一杯酒,遞過去給東門凌宇,道:“此時此刻,爲夫萬分歡喜,哪怕夢也好,你陪我演一晚。”

    東門凌宇道:“你醉了。”

    東門凌宇揮開趙啓殷的手,轉身向外走去,他實在受不了這個人和這裏的氛圍,他需要到廳堂裏喘口氣。

    趙啓殷從後面一把拽着東門凌宇,將他壓在牀上。

    東門凌宇激烈地掙扎着。

    趙啓殷低沉的聲音悶悶道:“別動,今天新婚之夜,我不想給你喂藥,你就乖乖的,不要動,讓我親一親就好。”

    東門凌宇果然不動,一雙白皙的手,捧着他的臉,那垂下的細長彎曲的睫毛不停地顫抖着,眼簾微合,連着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那人似乎非常緊張,將脣試探着伏在東門凌宇的脣上,沒有動。

    東門凌宇想推開他,但又覺得,如果推開,那人會像瓷器摔碎在地上一樣七零八落。

    那人等了一會兒,見東門凌宇沒有動靜,才試探性地伸出舌頭,慢慢地探進來,小心翼翼地討好親吻着,這樣的吻和東門凌宇記憶中吃了藥的完全不一樣,吃了藥後,這個人在他身上如狂風驟雨一樣親吻他,讓他無法呼吸,騎在他身上,近乎絕望瘋狂地□□着,還撕咬着他,有時候咬得他渾身淤青,那狂野粗暴的行徑和野人一樣,直到弄得他昏死過去才肯罷休。

    東門凌宇愣神這會兒,那人越來越放肆,手也不規矩起來,東門凌宇心頭惱怒,猛一踢腳想將人踹下去,卻一擡腿,腳踝被人抓住。

    那人漆黑的眸子裏一層水霧,鳳眼流轉,盯着東門凌宇,勾起嘴角,笑道:“不準踢我,叫相公。”

    東門凌宇一時間有些愣了,待明白過來,怒道:“你從我身上下去。”

    趙啓殷執着道:“叫相公!”

    這情景簡直就像是一個無賴調戲一個良家婦女,而那個良家婦女竟然像他東門凌宇!

    奇恥大辱!

    東門凌宇氣急,怒吼道:“趙宰予,你給我下去!!!”

    “哐當”一聲,那人這次真被東門凌宇踢下牀。

    東門凌宇心道:完了,是不是又要生氣,又要給他喂藥了?

    然而,過了半響兒,沒有一點聲音。

    東門凌宇忍不住望過去,卻發現對方正坐在地上,看着自己,那眼神透着些溫柔,嘴角還帶着笑意,少了平日裏的陰毒妖冶豔麗,多了些溫潤柔和。

    東門凌宇心道:莫不是鬼上身了?還是自己老眼昏花?

    地上坐着的人起身過來,抱住東門凌宇,笑道:“以後就這樣叫我……”

    東門凌宇愣道:“什麼?”

    趙啓殷笑道:“宰予,趙宰予。”

    東門凌宇冷笑一聲,道:“誰要叫你的表字!”

    趙啓殷撫摸着東門凌宇的頭,笑着道:“你這樣叫我,父皇、母后、師父這樣叫我,皇兄這樣叫我……東門彥卿,今晚我不動你,也不強迫你,我們就這樣依偎在一起好嗎?今晚,我很高興,很高興……”

    東門凌宇道:“今晚?這裏哪有什麼晚上白天,只有燈明燈滅,只有你來了,你走了,趙啓殷,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到底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趙啓殷合着眼簾,道:“睡吧,不要想着逃,你逃不了。”

    東門凌宇發現,自從他和趙啓殷“成了親”,趙啓殷對他好了很多,除了拿來更多的兵書策論,飯菜也換着花樣,喂藥的次數也沒有以前那麼頻繁,只是不斷地趁他睡着或者半睡半醒的時候來親吻他,有時候抱着他,有時候撫摸他,只要他不劇烈地反抗,趙啓殷便不再加重藥,讓他稍微有一點力氣,每次他睡着了,趙啓殷才走,他醒來的時候,趙啓殷在,東門凌宇知道,趙啓殷一定給他用了什麼藥,讓他睡覺的時間遠遠多於醒來的時間。

    但,這段時間,他明顯感覺睡覺的時間更長了,醒來後,過不了多少時間,他又困得不行,而趙啓殷出現的次數也越來越少,而每次出現,似乎還有些疲倦。

    又一次,東門凌宇感覺他睡了很久很久,醒來整個人餓得飢腸轆轆,屋子漆黑一片。東門凌宇摸着牀邊找了火摺子,點上蠟燭,屋裏非常安靜,東門凌宇從臥房走到廳堂,到浴室,再臥房,桌子上的水壺裏沒有水,杯子也是空的。東門凌宇拿起蠟燭,打量這個宮殿,之前趙啓殷來的太過頻繁,每次醒來兩個人都在一起,他要麼被餵了藥,要麼和趙啓殷爭吵,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他可以一個人仔細地觀看這個囚禁他的地下宮。

    東門凌宇拿着燭火,來到浴室,盯着浴池。

    這是一個地下溫泉,泉水總是涌動和溫熱的,應當是從那裏截住溫泉水,然後再流出去,這樣流動的溫泉只會在山上,這個地下宮殿是在某個山上?

    趙啓殷是島國的王上,他就算不每天去王宮,但總要隔三差五去一下。

    這個山和李煌國的王宮很近。

    哪裏呢?

    對了!

    一千五百名勇士搏鬥的沙丘場地?!

    那個地方距離李煌王宮很近。四面的山,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沙丘圍欄場地,山層上,一層一層的砌着座位。

    如何才能出去呢?

    無論如何必須出去。

    東門凌宇來到浴池裏,蹲下神來,撫摸着浴池下的岩石,摸了半天,終於,摸到一個指頭大小的洞,洞上覆着密密麻麻的網眼,他試着用力扣了扣,沒有用,很結實,下面應該裝的是鐵絲之類。他現在沒有力氣,也沒有內力,無法一掌打開這些洞,突然一小片如黃豆葉子大小的樹葉從洞裏冒出來。

    東門凌宇撈位那片小黃葉看了看,心頭一陣酸楚,這個葉子是文竹葉,因爲太小,如果不仔細看,看不到,也不能通過網眼冒出來。

    文竹葉發黃,是秋天了嗎?

    九月嗎?

    他從京師來這裏,是五月初。

    他被關在這裏已經五個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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