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戰神求老攻 >第55章 戰神出牢籠
    東門凌宇聽到這個聲音,激動的眼淚流下來,道:“郎統帥?!”

    那人一聽東門凌宇的聲音也很驚喜。

    東門凌宇聽着來人摸着火摺子似要點蠟,連忙道:“郎統帥且慢掌燈,我還未穿衣服。”

    那人停了手裏的動作。

    東門凌宇穿着衣服的,但他必須找到那塊紅色的抹額,摸了半天,東門凌宇終於找到抹額,將抹額在額頭間繫好,東門凌宇才道:“可以了。”

    火摺子嚓一聲響,東門凌宇看到郎子云一身靛青色的勁裝,道:“你怎麼找到這裏?”

    郎子云聲音有些哽咽,又好似正常,最終沉穩道:“臣以前就職大理寺卿,肖軍師留下些蛛絲馬跡,臣查到李煌國的國主是王爺,便又循着蛛絲馬跡查到這裏。”

    東門凌宇道:“陛下,他還好嗎?”

    郎子云道:“兩月前,肖軍師傳信到京師,陛下得知郡王失蹤,陛下寢食難安,讓微臣前來調查郡王行蹤。”

    東門凌宇道:“扶我出去吧。”

    郎子云扶着東門凌宇的時候,驚道:“郡王何以如此虛弱?”

    東門凌宇道:“以後再說,將外面戰況說於我聽。”

    東門凌宇聽着郎子云闡述,大體明白現在的狀況。

    趙啓殷離開地宮後,確實依照着東門凌宇的指示,丟棄王宮,對外宣城王上死了,然後和穆勝雪匯合,又將東門凌宇的親筆信給了肖安,肖安撤兵,姬靈光看大勝,便稱百合花王方淺墨有解救瘟疫的良方,方淺墨拿出赤星草後,玫瑰花王慕容飛,肖安,穆勝雪三方人馬殺來,活捉了百合花王方淺墨,後肖安發現軍中有瘟疫,對着症狀,讓士兵也服了解藥,一場危機就這樣轉危爲安。

    方淺墨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十年汲汲營營,竟然被一個被囚禁在地宮的人三言兩句扳倒了。

    瘟疫解除了,但,因爲長期遭受瘟疫的侵害,又加上方淺墨,姬靈光帶兵起亂,壯丁稀少,五國國力微弱空虛,熙皇朝二十萬大軍壓境,東海五國不戰而降。

    東門凌宇才走了幾步路,便已經氣喘吁吁地靠在郎子云身上,郎子云停下腳步,等着東門凌宇。

    東門凌宇歇一會兒,走一會兒,走一會兒,停一會兒,走走停停,費了好半天才從地宮裏面出來。

    出來的一瞬間,東門凌宇眼淚落下來,他靠着郎子云身上,閉上眼,感受陽光的溫度,儘管初冬的斜陽並沒有什麼暖氣,還帶着一絲清冷,但東門凌宇覺得好溫暖。

    過了許久,東門凌宇道:“郎統帥,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求?

    這個字非常重了,從東門凌宇的嘴裏說出來,更加千鈞壓頂。

    郎子云不吭聲。

    東門凌宇道:“郎統帥,陛下父母兄弟們都相繼離去,如今只剩下趙王殿下一個同袍親弟,你慧眼如炬,我知道瞞不住你,但,這裏的事,你不要和陛下講,趙王殿下和我在東海,一個潛伏在李煌國,一個潛伏在其他四國,裏應外合,共同制敵。”

    郎子云依舊不吭聲。

    東門凌宇道:“重光,你若一板一眼將事情真相報於京師,可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過了很久,郎子云沉聲道:“大丈夫,馳騁疆場,揚名立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受辱于禁臠,屈辱於囚籠,卻還要委曲求全,到底爲何?”

    郎子云停了停,垂着眸子,又道:“郡王只知體恤他人,爲什麼不知有人也因着郡王受辱而肝腸寸斷?”

    東門凌宇眼淚灑落下來,蹲坐在岩石上,流着淚,曬太陽,笑着道:“重光,你從這山上向東看,一望無際的蔚藍海域,往西,越過曲陽城,沿海六郡,過了六郡,一路馳騁一個半月,到鄢陵城,過了鄢陵城,到京師。往南,是流金江南,中南十三省,過了中南十三省,是冥皇關。向北,鐵騎馳騁三個月,一路飛過五十八郡縣,二百零八州府,到西北邊關沙漠,沙漠裏還有城池堡壘一百八十七座,藩國大大小小三十多個,西北過了隴西,又是三百五十六個鎮子,三十六個州。”

    東門凌宇滿滿適應了陽光,他微微張開眼,道:“我七歲的時候,就拿着山川地圖,來回地看,這瑰麗的山河,讓人激動地睡不着覺,父親抱着我在懷裏,一筆一劃地指着每一個地方,給我講,母親在一旁,把父親說的記錄下來,編輯成冊。”

    東門凌宇道:“重光,事情到這裏就好,不要再腥風血雨。”

    東門凌宇說完努力地站起身,挺直腰板,負手沿着山路一步一步往下走,風吹起他身上鮮豔的萱花服,吹起他額頭上綁着紅色抹額飛帶,那身影明明那麼虛弱,但顯得如此剛毅有力。

    郎子云沉聲道:“好,我答應你。”

    戰事定,京師自有安排。

    東門凌宇坐在曲陽城樓的將軍臺上,與郎子云對弈,郎子云棋走的穩,東門凌宇棋走得猛,兩個人不相上下,陷入僵局。

    郎子云落下一個黑子,沉聲道:“郡王,何時動身回京師?”

    東門凌宇捏着白棋不語。

    郎子云道:“郡王,在等人?”

    東門凌宇落下白棋,道:“不是等人,而是,心頭一團亂,不知何解?”

    東門凌宇話音剛落,只聽得有人呼喚:“徒兒……”

    東門凌宇連忙起身,笑着相迎,道:“師父,你怎麼來了?”

    慕容詭一襲黑衣勁裝,瀟灑如風,道:“師父不來,你這一身內力武功,怕是要廢了。”

    東門凌宇這才發現他師父身後還站着一個白衣如雪,眉目如畫的人。

    霍袁枚。

    慕容詭朝那人冷笑一聲道:“你那好徒弟可快要害死我的徒弟了,你趕緊解了小卿身上的藥,師徒兩個人,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狠毒!”

    霍袁枚冷着眉目不動。

    慕容跪厲聲道:“找打是不是?東門兄在西北沙漠,他要是知道你那徒兒將小卿折磨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猜他會不會連夜馳騁滅了你的棲霞谷?”

    霍袁枚這纔不情不願地走上前,朝東門凌宇道:“請伸出手來。”

    東門凌宇坐在椅子上,伸出手,霍袁枚坐在東門凌宇對面,摸着他的脈搏,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嚴肅,面色也越來越難堪,慕容詭看着霍袁梅的神情不由得也跟着緊張起來,急切訊問道:“如何了?”

    霍袁枚臉色難堪道:“這……宰予他怎麼能這樣沒輕沒重……”

    慕容詭着急道:“到底怎麼了!?你說呀!”

    霍袁枚臉色慘白,道:“媚藥入骨,傷到精元和元氣,只怕……”

    慕容詭雖然不懂得藥理,但聽媚藥入骨,心底寒意瞬起,暴怒道:“你那孽障徒弟到底給小卿吃了多少藥?怎麼會媚藥入骨呢?!”

    霍袁枚低聲道:“只怕以後難有子嗣,而且,將來,壽元也恐不長……?”

    慕容詭憤怒道:“你說什麼?!什麼叫難有子嗣?!小卿他還這麼年輕,才二十五歲,怎麼就難有子嗣了?難道真讓東門兄斷子絕孫嗎?!啊!!還有什麼叫壽元不長???!!!你那寶貝徒弟到底做了什麼?!他到底對小卿做了什麼?!這事如果讓東門兄知道,我也保不住你!”

    郎子云捏着就要落下的黑棋,一動不動。

    東門凌宇道:“內力可能恢復?”

    饒是霍袁枚冷清孤高,但現在這情景,他也知道自己理虧,不由的放下身段,溫聲道:“內力只是用藥暫時封住,解了就無大礙……”

    頓了頓,霍袁枚拱手致歉道:“宰予他平時並不是這般沒有輕重的,還請郡王網開一面……”

    霍袁枚還沒有說完,慕容詭厲聲打斷他,道:“你還在護短?!你看看小卿現在的模樣,虛弱的像風一樣,輕輕一推就倒了……這孩子身高八尺,身強力壯,如今只剩得皮包骨頭……”

    慕容詭說着說着眼圈兒泛紅。

    東門凌宇道:“都是命中註定,師父莫要遷怒袁先生,只要武功內力在,其他的沒什緊要的……”

    慕容詭紅了眼眶,道:“徒兒,你放心,師父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霍袁枚道:“琉郡王,請多留我幾日,爲你醫治。”

    東門凌宇道:“多謝先生。”

    確實如霍袁枚說的那樣,東門凌宇吃了解藥,感覺內力滿滿回升,真個人瞬間充滿力氣,但身體還是太虛弱,稍微運轉一下內力,已經是滿頭大汗。

    慕容詭心疼道:“好徒弟,你好好休息月餘,等身體好了,再回京師。”

    東門凌宇道:“陛下還在等着我,勞煩袁先生隨我馬車內照看醫治。”

    霍袁枚連忙道:“好。”

    東海之徵,不費一兵一卒,不戰而屈人之兵,此戰載入史冊,後留言,皆爲琉郡王與趙王之功,二人珠聯璧合,同心同德,共同贏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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