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小撩精之反派皆是裙下臣 >第82章 怎敵她美色傾國(22)
    燈光昏暗,照在面前的男子臉上。

    劍眉斜飛入鬢,棱角鋒利而分明,赫然是多日不曾露面的原著男主君慕寒。

    此刻他的表情也有所動容,扶住朝他下跪的幾位老臣:“免禮。見諸公在赫連狗賊逼迫下忍辱負重三年,這聲殿下,晚輩受之有愧。”

    “殿下,您還平安便好。”

    說話的人淚眼婆娑,臉上的皺褶擠在一起,赫然是丞相。

    他是三朝老臣,在朝中德高望重。便是赫連辭執政以來,將朝中換血,也不曾動搖他的位置,不過是另設職位,把權力從他手中分出。

    丞相對皇家君氏一脈向來忠心耿耿,政變前夜,也是丞相向皇后遞了消息,君慕寒這才順利出逃。

    這也是君慕寒的底牌之一。

    他雖三年不曾聯繫丞相,但知曉皇后與丞相的暗語,一經聯繫,丞相一定會助他一臂之力。

    “那赫連狗賊命不久矣!”另一位老臣咬牙切齒,“從前皇室沒有正統血脈,這才讓赫連狗賊鑽了空子。眼下殿下帶着聖旨歸來,先帝在天有靈,定會保佑我們順利奪回皇位。”

    君慕寒振聲道:“有諸公相助,復位一事,必能事半功倍。”

    他離開大雍,已經整整三年了。

    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

    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三皇子,到流浪他鄉的亡命之徒,其中辛酸,只有君慕寒自己清楚。

    越是如此,他對赫連辭的恨意便越濃一分。

    赫連辭殺了他的父皇母后,奪了君家的江山,此仇不共戴天。

    其實對已故的父皇母后,君慕寒沒有多大感情,甚至心懷恨意。二人雖是夫妻,卻好似仇敵,父皇不停地納妃,母后便不停地動用各種手段使她們流產,性情偏執似瘋魔。

    幼時母后生氣,總會通過掐他、打他的方式發泄情緒,將他折磨得傷痕累累之後,又抱着他哭上很久。年少的他便是活在這樣痛苦的環境之下,飽受折磨。

    直到母后臨死前的那一刻,君慕寒才知道當年的真相。原來他這條命,是母后用赫連辭的命換來的,原來母后爲他付出了那麼多。

    正因如此,君慕寒更加不甘。赫連辭本該是個死人,不僅好好活了二十多年,還殺了他母后,叫他怎能不恨?

    母后說過,就算那赫連公主用祕術吊住了赫連辭的命,只要蠱蟲在他身上,赫連辭就活不長久。

    君慕寒雖無法直接殺死赫連辭,但可以利用蠱蟲的弱點,不斷地折磨他,直到赫連辭暴斃爲止。

    大周的宴會,只是第一步。

    眼下他已經順利與雍朝舊部取得聯繫,他的勢力不久之後便可滲透大雍皇宮。他不必直接動手,只要換掉赫連辭的藥,改動他的喫食……赫連辭早晚會被他熬死。

    “殿下,赫連狗賊如今病重,我們是不是……”

    君慕寒眯起眼:“不可衝動。”

    他雖在皇宮與赫連辭的部隊中安排了許多他的人,命他們調換赫連辭的藥與膳食,但赫連辭心狠手辣,歹毒又謹慎,不可能不會有所防備。

    “說起來,最近赫連辭倒是玩起了癡情的戲碼。”

    想到近日聽來的那些傳言,君慕寒便不由得冷笑一聲。赫連辭那樣的人能找到真愛?連君慕寒自己都對情愛之事不甚在意,赫連辭那條毒蛇,又怎會突然墜入愛河。

    除非他故意製造輿論。

    “他故意放出自己有了軟肋的消息,是想引我們對昭儀公主動手,從而暴露我們,”君慕寒笑了笑,“可對付昭儀公主,需要我們親自動手麼?”

    有的時候,語言,遠遠比刀劍更爲鋒利。

    這個方法,對於赫連辭那種冷血無心之人,或許無用。可對自幼受盡寵愛的昭儀公主呢?

    更何況……他還有一枚,留在周朝的棋子。

    若赫連辭一病不起,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動手的絕佳時機。

    年關將近,希望赫連辭能喜歡這份他用三年準備的大禮。

    沒過幾天,一隻信鷹在雍朝京城上空盤旋,向周朝而去。

    卻又在飛過城門後,被一支暗箭射下,悄悄地送到了攝政王府。

    哨兵射箭的位置極爲巧妙,雖將信鷹射下,卻未傷及性命。信鷹被帶過來時,即便身上有傷,還被綁住了雙翼,胸腔還是跳動的。

    顧緋掃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

    她愛美,喜歡的也都是長得漂亮的生物,對這灰不溜秋還一臉兇象的信鷹沒有任何興趣。

    她正在享用晚碧送來的宵夜。

    近來爲了儘快幫赫連辭解蠱,顧緋可下足了血本,字面意義上的那種。因此她每天讓侍女給她燉補血的羹,紅豆蓮子銀耳枸杞,與赫連辭的藥膳一塊送來,導致府中上下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只有顧緋與赫連辭彼此心裏清楚,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

    赫連辭分明看出了她解蠱的方式不是靠身體接觸或是吻,而是血,然而每次都要借解蠱之名強行吻她。

    顧緋豈是會喫虧的人,不論有多意亂情迷,她始終保持清醒冷靜,在最後一刻把赫連辭推開,美其名曰赫連辭還在解蠱,需要保重身體。

    赫連辭再難受,也只能陰陽怪氣地說一句“夫人對我真好”。

    赫連辭抓着信鷹,從綁在它腳上的信筒裏取出了一張紙。

    是一首情詩,看不出任何端倪,彷彿只是情人之間的私語。

    “大雍冬季嚴寒,信鴿難行,於是在王公貴族之間,便流行豢養這種信鷹。這是草原引進後被馴化的動物,看似兇狠,卻很呆楞,只會沿着固定的線路往返,”赫連辭淺淺一笑,語氣略有嘲弄,“過去再兇狠,在中原與馴化的動物繁殖之後,還是變成了供人取樂的萬物。”

    琥珀色的眸中閃爍着晦澀難懂的情緒,不知聯想到了什麼。

    “由於信鷹只是貴族豢養的寵物,只會往返於京城附近的幾座小城池,每處落點都設有哨塔,信鷹見之即停。”

    “只有這一隻,”赫連辭道,“飛過哨塔,向南而去。”

    南方,是周朝的地盤。

    赫連辭笑了笑:“夫人覺得是爲什麼?”

    *

    2021最後一天了!明年也要一直寫文~~感謝大家一路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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