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小撩精之反派皆是裙下臣 >第295章 摘下那朵高嶺之花(20)
    梁王便是今上的第四子,年紀輕輕立下赫赫戰功,如今邊疆穩定,他便閒居京城。

    說是閒居,其中多少暗流涌動,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梁王是武官,大皇子齊王則是文官,殿試將至,大批舉子來到京城,拜入不同的官員門下,不同的官員又站了兩隊,近日的朝堂,幾乎成了這兩個皇子的戰場。

    國師應朝辭是在上週回京的。

    應朝辭的歸來,幾乎將戰火推向了白熱化——作爲天子身邊的第一寵臣,拉攏應朝辭,就意味着能得到更多與皇帝有關的信息。因此,應朝辭前腳回府,後腳便有拜帖紛至沓來,收都收不完。

    想到這裏,梁王哈哈一笑,“聽說國師大人前幾日才見了我大皇兄,我還以爲國師大人不會再見我了。現在看來,怕是大皇兄的價值,不夠讓國師大人滿意啊。”

    梁王武將出身,性格火爆,說話也直,容易被當成活靶子,好幾次被貶去邊關,都是因爲在朝上說錯了話,被人摻了一本。

    齊王雖然精明一些,可做事太過優柔寡斷,總選擇最爲保守的方式,他辦的幾件事,都引起了官憤民怨,也被罰過好幾次。

    皇帝一碗水端平,二人便以爲自己起跑線相同,於是卯足了勁兒做事邀功,就爲了離那個位置近一點。

    應朝辭端起茶盞,輕抿一口,脣邊笑容不減:“齊王只是來國師府下了幾盤棋,如與梁王喝茶這般,敘舊罷了。”

    “是嗎?”梁王眯起眼,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國師大人與大皇兄關係這麼好,父皇生了這麼久的氣,怎麼不見大皇兄爲你說句話呢?”

    齊王與梁王這麼急着找應朝辭,就是因爲上週應朝辭回來之後,去了一次御書房面聖。他與皇帝談話的內容無人知曉,只是那天皇帝發了很大的火,連最愛的硯臺也摔碎了。

    接連一週,應朝辭都沒有上朝。

    雖然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緣由,但大家心裏清楚,不論發多大的火,皇帝都不會真對應朝辭做些什麼,作爲信仰的象徵,王朝不能沒有國師。

    不過,君臣離心,恰好是拉攏人心的好時機。

    應朝辭只是笑。

    “有些事,是無法寄託給別人的。”

    梁王道:“那就要看看國師大人的訴求是什麼了。”

    真難得,向來從容冷淡的國師,也有迷茫的時刻,這可是擺在面前的機會。

    過去梁王也向國師府遞了不少拜帖,但少有被迴應的時候,看來應朝辭現在確實是被皇帝逼急了。能否拉攏應朝辭,成敗就在此一刻。

    應朝辭肯定知道不少皇帝的祕密。說來也奇怪,他父皇已經這麼大年紀,依然神采奕奕,連白髮都不見一根。皇宮有許多相關傳聞,梁王自己,也好奇很久了。

    應朝辭幾不可見地勾起薄脣,捏着茶盞的手指漸漸收緊,嗓音依然淡淡:“不過是奉陛下之命辦事,未能完成,承擔後果罷了。君要臣做,臣不得不做,這樣……也能訴求麼?”

    梁王心裏一驚,應朝辭果然在幫皇帝辦事!皇帝到底藏着什麼祕密,齊王又知道多少消息?

    在梁王思緒翻飛之際,應朝辭起身,掀開雅間的紗簾,目光忽然微微一凝。

    貼身的山茶花在隱隱發燙……他悄無聲息地動用了天賦,感受到了靈力的氣息。

    應朝辭微微擡眼,順着靈氣發散的方向望去,看見了一名陌生的少女,與另外一名少女一起,站在首飾架前。

    “國師大人?”

    梁王壓下心裏澎湃的猜測,發現應朝辭倚着欄杆,注視着某個方向,似乎是出了神。梁王本想再提醒一聲,應朝辭居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居然從應朝辭一貫冷靜溫和的背影裏,讀出了幾分顫抖與急切。

    *

    徐媛是真的很尷尬。

    接待的娘子十分熱情,將這套首飾誇得天上有地上無,說是材料有限,只做出了這麼一套,還可以提供鐫刻服務,報出的價格同樣讓人心顫。見徐媛面露難色,還很好心地推薦徐媛買相似設計的平價替代品。

    可徐媛已經在顧緋面前誇下海口,又怎能隨便買個平價替代品敷衍?她是帶着郡公夫人的任務來的,既然要做面子,就肯定要做足。

    偏偏這時候顧緋還很體貼,表示“我知道表妹能力有限,斷然不會做這些強人所難的事,不如我們換一家店,往後我自己來買”,差點讓徐媛心梗。

    她自然有資本說的出這樣的話,若她真能活下來……豫王府財力雄厚,還買不起一套珍寶閣的首飾?而徐媛的未婚夫只是個窮酸探花郎,還得靠郡公一家提拔,這樣一來,在顧緋面前炫耀自己未婚夫的舉動,就顯得十分可笑了。

    心裏已經做下決定,徐媛道:“表姐不必着急,我只是沒有帶夠錢,稍等一下。”

    她現在就命外面的丫鬟通知姨母,姨母肯定能理解她的……

    有位小廝蹬蹬蹬跑了過來,附在接待的娘子耳邊說了些什麼,娘子登時變了臉色,歉意地笑笑:“抱歉,這套首飾已經被一位貴客定下來了,不能再售賣了。”

    徐媛瞬間鬆了口氣,“表姐,那我們去二樓吧!”

    顧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好啊。”

    梁王跟上應朝辭的步伐,發現他直接下了樓梯,來到了一樓,清瘦的背影有幾分孤寂落寞。接着又吩咐了店夥計幾句,把放在一樓展示的那套首飾給收起來了。

    “這是怎麼了?”梁王笑着問,“什麼事讓國師大人這麼着急?”

    順着視線望去,梁王看見一前一後兩道身影,頗爲稀奇地“喲”了一聲,“原來是徐家的姑娘。國師大人,你應該聽說過我三皇兄要娶妻的事情吧?婚禮就定在明天,嘖,三皇兄不是病得不省人事嗎,還娶妻?”

    “……你說什麼?”

    應朝辭猛地回過頭,一貫溫和冷靜的聲線微微顫抖,顯得沙啞了幾分,漆黑的眸深不見底,透着幾分冷意:“誰娶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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