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小撩精之反派皆是裙下臣 >第301章 摘下那朵高嶺之花(26)
    回京城?!

    徐盼瞪大了眼,有些訥訥地看着他,爲什麼這麼突然……

    雖說她跟君蒼現在還是表面客氣的關係,可那些曖昧的摩擦,讓她心底不可控制地產生了旖旎的心思,忍不住想要接近他、瞭解他……

    “是很重要的事嗎?”

    徐盼的聲音有點委屈,君蒼是答應送她去揚州的。她爲他治毒,他載她一程,聽起來合情合理。她知道自己不該多想,他們看着就不像一路人,可她依然難以控制自己……

    君蒼淡道:“嗯,我必須回京。船會繼續行駛,我會命人送你去江南的。”

    徐盼脣角的弧度一點點落了下來,她咬了咬脣:“……我知道了。”

    今晚恰好是君蒼的毒發之日。

    徐盼所帶的藥材用完了一味,他們下船,便是爲了去醫館補給。可惜醫館沒有徐盼想要的藥材,徐盼思來想去,換了一個性能類似的。

    買完了藥材,二人回到船上,徐盼關上房門,心不在焉地做藥膏。

    她像往常一般,端着做好的藥膏,敲了敲君蒼的房門。等待開門的過程間,她低頭嗅了嗅,藥膏散發着清新淡雅的香氣,很好聞,讓人有些上癮。

    恰時房門推開,君蒼站在門後,嗓音低沉:“進來。”

    徐盼主動道:“我幫你上藥吧。”

    君蒼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

    船艙簡陋,房間裏只放着一張牀,君蒼在牀邊坐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猙獰的胎記附在皮膚上,彷彿一隻張牙舞爪的野獸。

    徐盼彎下腰,從碗裏取出一點藥膏,沿着胎記的輪廓細細地塗抹。她依稀記得第一次看見這胎記的樣子,雖然確實有被嚇到,卻不覺得猙獰可怖,反而有一種殘缺之美。

    可惜她翻遍醫書,嘗試各種各樣的方法,也無法將胎記祛除……

    “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毒的。”

    徐盼忽然道。

    君蒼正在閉目養神,聞言笑了一聲,“方法?我早就找到了。”

    應朝辭已經找到了那株山茶花,卻不願與他合作……他可真是狗皇帝身邊一條忠誠的狗。想來現在,山茶花已經交到狗皇帝手上了吧?

    他的眸中劃過一絲戾色,此次回京凶多吉少,恐怕就是最後的時刻……若是徹底與那位撕破臉,從他手裏把解藥搶過來,似乎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沒有說下去,繼續閉上了眼睛。淡淡的清香鑽入鼻尖,他微微眯起眼,滾動了一下喉結,心頭涌上一股莫名的燥意。

    徐盼也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她到底往藥膏里加了什麼?是一種開在初春的野花,與她所用的這幾味藥材放在一起,似乎可以……

    她的臉色驟然發生變化,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手腕被猛地扣住,手中的碗跌落在地,她被一股大力拽進懷裏。

    “你給我塗的什麼……”話雖這麼說,君蒼的嗓音卻沙啞極了,手也變得不安分了起來,攀上了徐盼的衣領。

    意識變得有些朦朧,徐盼支吾着,已經說不上話,呼出的氣息滾燙熾熱,她想推開他,可根本使不上力。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仰躺在了牀上,領口滑落至肩下,君蒼低頭,吻了上去。

    動作變得不受控制,房間裏的燭火尚未熄滅,映照出二人潮紅的臉。君蒼深吸一口氣,一手撐着牀,喫力地想要找回理智,卻在看見徐盼之後,眼中瞬間變得清明,浮現濃濃的不可置信。

    靠近胸口的地方,一枚鮮豔的花瓣若隱若現,如同一道印記。

    *

    京城,國師府。

    再一次從睡夢中迷迷糊糊地醒來,不過這一次,顧緋被抱在懷裏。

    身邊的人仍閉着眼,側臉輪廓俊秀而安靜,似一幅靜謐的山水畫。只是手臂緊緊箍着她的腰,彷彿害怕她離開,又莫名多了幾分侵略性。

    顧緋懶懶地打了個呵欠,努力思考這幾天是怎麼過的——算了,還是不回憶了,免得系統又說她違反什麼什麼條例,這是她的錯麼?

    應朝辭的睡眠很淺,一察覺到懷中人的動靜,便立刻睜開了眼,手中的力道稍有放鬆,低聲問:“怎麼了?有哪裏不舒服嗎?”

    顧緋:“我餓了,有東西喫嗎?”

    她是花妖,其實不需要靠人類的食物維持生命,再加上,呃……因此上次應朝辭端來的食盒根本沒動,但現在她真的又累又困,非常需要美食來慰藉一下自己的心靈。

    應朝辭乖乖的:“……我命人準備。”

    國師大人將醒未醒的時候,反應要比平時慢一些,說話語速也溫吞輕緩。再加上他常年在道觀清修,膚色偏白,長髮凌亂地散在身後,脖子上還有顧緋指甲留下的印記,看起來就很好欺負。

    顧緋看着他的臉,就忍不住起壞心思,剛想在他臉上掐一把,伸出的手在半空中被握住,被他捉到脣邊吻了吻,聽他低啞道:“緋緋不是累了麼?”

    顧緋:“……”

    收回前一個判斷,語速溫吞與反應慢似乎沒什麼關係。

    她毫不客氣地把應朝辭的手拍開,道:“你不是國師嗎,你沒有事做?我怎麼記得你在道觀裏的時候忙得很?”

    應朝辭突然安靜了下來。少頃,漆黑的眼眸裏才慢慢地浮現一抹笑意,“最近確實不忙。”

    皇帝動了怒,罰他不得出現在皇宮,沒有說具體的時間。當然,按照現在的情況,皇帝也沒有時間去思考應朝辭的事情了。

    他輕輕地抱着她,慢聲道:“緋緋,我可能做不了國師了。你會不要我麼?”

    “那是你在人類世界的身份,做不做國師,對我有什麼影響?”顧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個身份對你來說應該束縛很多吧,是不是不能離京?沒有這個身份,你不就自由了?”

    自由。

    多麼久違的詞。

    他不安的心好像忽然就平靜了,裹在舌尖的糖霜化開,流淌在心裏的熱意也是甜的。應朝辭微垂眼簾,溫和地笑了起來:“嗯。”

    他因她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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