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掩的門被推開,江宴辭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了顧緋,“姐姐,你怎麼在這裏?”
他穿着打籃球時的背心球衣,由於運動後出汗,球衣幾乎緊貼在他的身體上,精壯有力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更添幾分不羈與性.感。
見顧緋似乎多看了他幾眼,江宴辭一挑眉,撩起球衣,將寬肩窄腰的好身材毫無保留地展示出來。
“外面太熱,休息室涼快一點,”顧緋睨他一眼,“一聲不吭就脫衣服做什麼?”
江宴辭無辜道:“我衣服就放在那邊,順道換了,姐姐不是看過嗎,怎麼害羞了?”
顧緋勾了勾手指,道:“過來。”
江宴辭不明所以,就這麼裸着上半身走到她面前。顧緋起身,拿起放在扶手上的毛巾,細心地擦拭他脖頸的細汗。
她的手指很軟,落在肌膚上的力道輕若無骨,沿着修長的脖頸與肩頸逐步移動,觸碰到溝壑分明的肌肉線條。江宴辭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嗓音低啞了幾分:“姐姐……”
顧緋低下頭,在他鎖骨處印下一個吻。
她輕笑着說道:“這是拿到名次的獎勵。”
鎖骨上烙下一個清晰的脣印,彷彿某種領地的標記。下一刻天旋地轉,年輕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扣住她細軟的腰肢,將她抵在沙發上。
江宴辭深深地看着她,赤.裸的肌膚與她相貼,胸膛上下起伏,“只有這樣嗎?姐姐,我覺得不夠。”
“那就自己來。”
溫柔的聲音如同鼓勵,江宴辭好似受到蠱惑一般,緩慢貼近她的臉,碰到她的脣。
他的吻急促如驟雨,來勢洶洶,輕易探入她的領地。他們如同溺進深海的旅人,陷落潮溼洶涌的海水,直至身影完全被遮蓋。
“姐姐現在住在哪裏?我這邊打完球賽就沒什麼事了,可以去姐姐家喫晚飯嗎?”
江大少爺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另一份事業,直播什麼的,就當不存在吧,讓他們慢慢等去。
“想去我家喫晚飯?”顧緋眼眸微彎,上挑的眼角嫵媚動人,“我廚藝一般,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江宴辭含着她的脣,啞着嗓音道:“沒關係姐姐,我們可以一起摸索。”
反正他也不是去喫晚飯的。
*
兩人很久才從休息室裏走出來,餘航在籃球場上找了半天,一轉眼就不見人,電話也不接,也不知道江大少爺究竟跑去哪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人,發現江宴辭衣領上若有似無的口紅印後,餘航沉默地轉過身,沒有追上去,只當自己不存在。
下次打電話給江宴辭之前,一定提前問他身邊有沒有人。
幸好他不怎麼在寢室,聽說熱戀期的人都喜歡煲電話粥,餘航很難想象江大少爺對着電話心神盪漾的樣子。
顧緋的新家就在大學城後面,這套房子的地段很好,毗鄰商圈,靠近地鐵站,周圍從小學到大學應有盡有,配套齊全。
江宴辭的房子都是家裏建的,江氏集團名下所有的小區,幾乎都有他的房產,因此對這些並不瞭解。只是看見這麼好的地段,不由得挑眉感嘆:“姐姐眼光真好,這裏比你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
這可不是江宴辭在睜着眼睛說瞎話。顧緋原來的那套房子,與江氏集團總部一樣在高新開發區,那裏都是成片成片的商業寫字樓,不要命似的將樓蓋高一層又一層,連商場也是如此。住在附近的都是上班族,天黑之前基本看不見人影,馬路上倒是無時無刻不在堵車,冷冰冰的,沒有一點鮮活的氣息。
這套房子在居民區內,附近就是牽着狗散步的夫妻和嬉戲玩耍的小孩子,還有推着小推車賣小喫的攤位,隨便拐進一條巷子就能找到許多有意思的店,煙火氣十足。
江宴辭就在這邊讀大學,有時候寢室聚會,都會特意跑到這邊來,他自然十分了解。
“朋友介紹的房子,只是運氣好,碰到上一任租客要轉租,房東是個和藹的老奶奶,也沒給我漲租金,馬上就搬進來了。”房主本人顧緋表情不變,用鑰匙開了門。
房子裏面的擺設也比之前多了許多生活氣息,江宴辭還記得當時顧緋搬家,就幾個箱子的東西,很輕鬆便搬了出來,彷彿那不是一個家,而是一個旅館,一個暫時居住的地方。
“這邊離新公司遠嗎?”
每天開車去公司的顧緋平靜道:“還好,地鐵直達。”
這倒是讓江宴辭有點好奇,“姐姐是做什麼的?我家……我有朋友初入職場,還在探索階段。”
幸好及時剎住,差點就把“我家就是開公司的”給說出來了。
“有什麼崗位就申請什麼,項目運營策劃都做過一些,”顧緋笑笑,“新公司是之前的上司引薦過去的,規模不大,還是起步初期,不確定能待多久。”
起步初期?聽起來怎麼這麼不靠譜。
江宴辭皺了皺眉,但知趣地沒有進一步問下去。他和顧緋的關係還沒有到交換身份那麼親密的地步,更何況江大少爺自己也很心虛。
“姐姐這麼優秀,在公司裏也一定要保護自己,”想起自己最近的遭遇,江宴辭的語氣認真了許多,“我朋友最近就遇到了居心不良的上司,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甩開。姐姐需要我的時候,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顧緋似笑非笑:“居心不良的上司?”
江宴辭冷哼一聲,“濫用職權,職場騷.擾,還利用職務便利強迫他交換聯繫方式。姐姐,你一定要離這種人遠一點。”
顧緋心想,這不是巧了麼,那個居心不良的上司似乎是她?
*
來了~下半年的第一天,希望之前的遺憾都能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