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小撩精之反派皆是裙下臣 >第519章 病弱太子會讀心(28)
    成親……?

    洶涌的情緒在那一剎那被安撫下來,溫景辭近乎茫然地看着她,少女仰起臉,黑眸燦若星辰,像是那天在雪地中醒來,他第一次見到的落日。

    是,太子府正在修繕,他向皇帝請了旨,顧家的案子也到了尾聲,下一步,就是與她成親了。

    他當然會娶她,三媒六聘,十里紅妝,這樣的人,遇見一個,就足夠了。

    “好,”溫景辭輕輕道,“我們成親。”

    他淡淡地擡頭看了一眼,外面守候的侍衛立刻進來,將現場清理好。

    由於容湛出現,顧緋的房間一片狼藉,溫景辭顯然也不想讓她睡在這裏,把她帶去了自己的院落。

    顧緋一進門,就被小雪貂撲了滿懷。這幾天它的爬牀行爲激怒了溫景辭,暫時被剝奪睡在顧緋院子裏的權力,沒想到他們自己過來了。

    重新沐浴過後的太子殿下,又恢復了以往溫柔謙和的君子模樣。

    對感情偏執的他,在某些方面卻意外的純情。顧緋走進他的臥室,溫景辭看都不看一眼,主動去了旁邊的隔間。

    遇到顧緋之後,尊貴的太子殿下睡過雪地,打過地鋪,區區一個小隔間,根本算不了什麼。

    他的手卻被顧緋拉住,少女嗔他一眼,不滿道:“殿下不要走。”

    【他肯定是累壞了,精神狀況纔會出現問題,從現在開始,我要好好看着他喫飯睡覺。】

    少女明媚的笑容看得溫景辭一時失神,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她拉着走進了房間,推着坐在了牀上。

    被她居高臨下地注視着,溫景辭的耳垂不可控制地發燙,他單手撐着牀面,嗓音低了幾分:“我……我命人搬張牀過來。”

    顧緋不着痕跡地勾了下脣,眼裏笑意盈盈:“不用,我睡旁邊的軟榻就好,今晚殿下就睡這裏。”

    軟榻?溫景辭剛要否決,卻聽見她的心聲:

    【其實我更想和殿下睡在一張牀上。】

    【殿下身上的氣息很好聞,雖然我們的衣服都薰着一種香,但還是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很不一樣。】

    【咦,殿下又臉紅了,他想到哪裏去了?】

    溫景辭輕而緩地嘆息一聲,彷彿某種投降的象徵,忽然拉住她的手,帶着她一起躺了下來。

    溫淡的嗓音帶了一絲喑啞:“那就一起。”

    反正……成親後也是會睡在一起的,就當是提前適應好了。

    只是身邊躺了一個人,多了一份氣息與呼吸聲,與獨自一人睡覺,總會又些不同。

    顧緋似乎很快就進入了淺眠,呼吸聲漸漸變得均勻。今晚的事,溫景辭本以爲顧緋會害怕甚至爲此疏遠她,可她並沒有這麼做,反而待他更加親近。

    過去二十年的生活,溫景辭已經學會了習慣黑暗,習慣人性的複雜與表裏不一。他沒有從任何人身上得到過安全感,比起這些,他更願意自己爭取。

    容湛說得沒有錯,他以變相軟禁的形式,把顧緋安排在這裏。可他卻也意識到,他沒有阻止顧緋出門,顧緋卻也幾乎沒有主動離開,他對她說出那樣的話,顧緋卻抱住他,要和他成親,睡在了他的身邊。

    這是她帶給他的安全感。

    原本擺放整整齊齊的兩牀被褥,不知何時被踢開,少女翻了個身,自然而然地鑽進了他的懷裏。

    溫景辭喉結一緊,下意識攬住她,輕拍她的脊背,又把被她踢開的被褥拉過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像是在尋找他身上的氣息一般,她無意識地靠着他,溫熱柔軟的肌膚與他緊緊相貼。

    溫景辭緩慢地調整着呼吸的頻率,某些變化卻難以剋制。明明才沐浴過,他卻覺得後背溼熱,已經有了想要再洗一次冷水的感覺。

    然而熟睡的少女十分依賴他,他只能保持着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地仰躺在牀,等心跳漸漸變得平緩。

    這注定是一個煎熬的夜晚。

    不過,顧緋蜷縮起來睡覺的樣子,像只抱着尾巴的小動物。或許養雪貂久了,也越來越像。

    想着想着,溫景辭自己也笑了起來,在她的額頭落下輕如羽毛的一吻。

    黑夜漫長冷清,但至少,他不再是獨自一人。

    *

    翌日殿試放榜,當禮部官員唸到容湛的名字時,他卻並未出現。

    幾個與容湛相識的考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猜測道:“我昨日才見過清許兄,這麼重要的日子,他不該不來啊。”

    “我知道他娘子在哪裏,不然去找找看?”

    “肅靜!”

    禮部官員高喝一聲,殿裏歸爲寂靜,可直到新科舉子上馬遊街,容湛依然沒有現身。

    禮部尚書將名冊翻了又翻,面色黑沉。一位太監打扮的人跑了進來,低聲耳語幾句。

    聽了小太監的話,禮部尚書臉色驟變:“竟有這種事?!”

    歷來科舉都有徇私舞弊之人,本朝查得尤其嚴,一旦被抓到,不僅考生自己要被罰,還會牽連同族。

    “太子殿下親自查的,做不了假,”太監搖了搖頭,說道,“那位梁清許根本不叫梁清許,而叫容湛,是定安侯的庶子。他現在的身份,是找人僞造的。”

    若說現在京城裏最不能沾上的兩個家族,一個是先皇后謝氏的母族謝家,另外一個,就是謝氏姐姐嫁過去的地方,定安侯府容家。

    謝氏的罪名,謝家與容家皆受到牽連,且容家還有一位姨娘也是受害者之一。除了一批參與其中的官員被押入大牢等待問斬,謝家被貶謫出京,容家則被削了爵位,貶爲庶人,往後京城之中,便不再有定安侯府了。

    定安侯都倒了,卻放一個庶子盜用他人身份參加科舉,是何居心?且這位庶子本該與家族一同受罰,卻成了金科狀元,簡直是在蔑視皇權。

    禮部尚書光是想了想後果,就覺得渾身冷汗直冒,連忙收起名冊,跟着太監走出了大殿。

    聽說太子還在養心殿,禮部尚書只好靜心等候,過了好一會兒,終於等到了人。

    今日的溫景辭穿得十分正式,絳紫色長袍上繡着五爪金龍,更襯一分俊美華貴。他看起來心情很好,嘴角也帶着淺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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