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紈絝子弟提前給了銀兩,並說好只是和朋友聚聚,除了上些酒菜的夥計過來,自然也就不會有其他人打擾。
但是蘇萱坐下後,就環顧了下四周,發現這裏的氣氛不對,飯館不像飯館,商鋪不像商鋪的,於是她便滿臉疑惑的詢問這紈絝少爺。
她實在不明白,這種地方她能找到什麼線索,因此她的眼神裏高度懷疑這紈絝少爺是在戲耍她。
“她們是用脂粉掩飾自己,而遲大人則用知縣的袍子掩飾自己小女人的身份,兩者之間又有何不同?”紈絝少爺在進門的時候,那老婆子見到蘇萱一眼就認出蘇萱是女兒身,並認爲紈絝少爺是過來賣花的。
禹州城,那些大戶人家家裏,丫鬟奴婢的犯錯後,被變賣到這裏的行爲,就被稱之爲賣花。
紈絝少爺帶着蘇萱來到這裏,雖然蘇萱滿身男裝打扮,卻也逃不出多年識花買花經驗的老婆子眼睛,這才識破了蘇萱的女兒身份。
紈絝少爺聽到老婆子的話,自然也明白蘇萱隱藏的祕密,因此在蘇萱在這裏如坐鍼氈,評價周圍那些女人的時候,紈絝少爺才故意這樣說話。
“你要是不跟本官說實話,本官可要離開了!”蘇萱當即起身就打算離開,她極度不喜歡這種在人前沒有任何祕密的感覺。
“遲大人何必着急呢?且安心坐下來,一會定然可以見到你想見到的!”紈絝少爺見到蘇萱着急了,於是立刻對着蘇萱說道。
“你先告訴本官這裏到底是何地方?”蘇萱固執的詢問,她必須要得到答案,不然她絕不在這裏繼續待下去,因爲她在這裏總覺得心裏不舒服。
“此處乃是男人的銷魂館,俗稱妓院!”見到蘇萱非要知道,紈絝少爺也就沒有打算繼續隱瞞,於是對着蘇萱說道。
“什麼?你居然帶本官來這種地方?”一聽到這話,蘇萱當即驚得差點連下巴都找不着了,原本她就覺得眼前這個紈絝少爺不是什麼好人,現在就更加覺得這傢伙品行不端了。
“用得着這樣驚訝嗎?看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紈絝少爺故意湊近蘇萱一點說道,“再說咱來這裏是尋找你需要找的那個人,又不失來這裏銷魂的,而且你還是個女的,你緊張個什麼勁?”
“來這種這種藏污納垢之所的行爲,你竟然還敢說得這樣冠冕堂皇?”蘇萱實在是不得不佩服這紈絝少爺臉皮厚的功夫了,那簡直就是天下無敵的節奏,世上絕找不出第二人。
“先別說這些,你看看那邊?”紈絝少爺這個時候見到對面屋子有人在兩個美女攙扶下,沿着樓梯朝着下面大廳走過去,當即對着蘇萱說道。
蘇萱一聽到這話,立刻轉身朝着那邊看過去,這才發現出來的竟然是一箇中年大叔。
可是這位大叔好像並不在乎這些,時而用手托起左邊美女下巴說笑着,時而又伸手去拉拉右邊美女的小手,一副不亦樂乎的樣子幾乎將周圍的一切都忘得精光,好像全世界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個醜陋到一定境界的大叔倒是其貌不揚,除了錢袋子恐怕不會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單手蘇萱卻見到了這個大叔右手上佩戴了一枚扳指。
見到這個東西,蘇萱似乎一下子就明白紈絝少爺爲何要帶他來到這裏了。
於是她立刻快步走到那大叔的面前,擋住了大叔他們的去路,還沒有等對方反應過來蘇萱就立刻一把將大叔的右手舉起來,並順勢將大叔右手的扳指給我取了下來。
摘下大叔的扳指後,仔細查端詳上面的花紋,這一看,當即震驚了起來,原來這枚扳指上的花紋,正是蒼鷹展翅的圖案,和案發現場屍體上留下的蒼鷹圖案大小和花紋都保持一致。
“你是誰?怎麼上來就搶人東西?”中年大叔見到蘇萱奪走玉扳指,當即衝着蘇萱斥責道。雖然說他現在窮的就剩下錢了,這些物件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可他也不能看着別人搶奪自己手上的東西而無動於衷,因此他纔在蘇萱面前大聲說話。
很明顯他是在抗議蘇萱的行爲,想要蘇萱給一個說法。
“這扳指你是從哪裏弄來的?”蘇萱在仔細查看紋路,確定這枚扳指就是案發現場蘇萱在屍體上找到圖案的那一枚,於是她立刻詢問中年大叔道。
“這和你有一錢銀子關係呀?”那中年大叔上前就要搶回玉扳指,並當即衝着蘇萱說道,擺明了就是對蘇萱的行爲不滿。
原本搶奪他的玉扳指就已經不能接受了,現在還問這問那的,讓他很不耐煩,於是他當即對着蘇萱有了這樣一句話。
“如此的話,那你只能跟我去衙門走一趟了!”蘇萱當即將玉扳指收到手裏,藏在自己的身後,然後對着中年大叔說道。
屍體上留下的玉扳指是戴在兇手的左手之上的,這一點蘇萱很肯定,畢竟屍體上的痕跡早已經暴露了這一點。
可是眼前這位大叔卻是戴在右邊,很明顯和兇手是有着本質區別的,所以蘇萱判定這個人和謀害小叫花,曲晉陽和賈翠孃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
但是這枚玉扳指能夠出現在這個人的手裏,肯定這個人和兇手的關係密切,因此她纔會直接詢問這個人,關於玉扳指的來歷。
一聽到這話,中年大叔眼神明顯有些慌張,當即將放在兩個美女肩膀上的手臂鬆開,然後神情緊張的看着蘇萱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恐怕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和感覺到現在的壓迫感和恐懼感了,這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害怕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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