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萱很納悶,陸峯平時辦事幹淨利落,從來不會拖泥帶水的,可是現在竟然說不清楚屋子裏面的情況,她實在是有些想不通了。
在陸峯那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言語刺激下,蘇萱心裏的好奇心就更加被激了起來,於是當即對着陸峯說道:“前面帶路!”
陸峯哪裏敢怠慢,當即讓在一邊,然後引導蘇萱朝着裏面走了進屋,緊接着便將蘇萱帶到了屋子的中央位置。
因爲這間屋子是當作倉庫所用,並沒有有意開一個光線較好的窗子,所以這屋子裏面顯得比較昏暗,眼神不是太好的人根本就看不清裏面的事物。
蘇萱在熬過室外強光突然進入昏暗房屋內的不適之後,才緩緩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這間屋子不算大,只有中間一個地方比較寬敞,其他的地方都堆放了不少的柴火和一些堆棄的雜物,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人動這些東西了,上面都佈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蘇萱繼續朝着裏面走,當來到一個拐角處的時候,赫然發現地面上躺着一個人,死狀幾乎和梁趙氏的丈夫梁管家近乎一致,眼口耳鼻都流血,腦門太陽穴微微有鼓起的青筋,但是表情卻十分祥和,好像睡着了一般。
所有人都爲之一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卻又不得不相信他們眼前又一次遭遇了命案,屍體就那樣真切的呈現在了他們自己的面前。
他們心裏都是疑問和害怕,卻沒有一個人提出任何質疑,因爲他們都不清楚死者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突然死在這裏?
秦老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個雜物間要不是因爲這件事情,他都快不記得門從哪裏開了,更加不會記得這雜物間裏的東西,至於這莫名死在這裏的人,他就更加不知道所以然了,因此他當即迷惑的眼神看向蘇萱,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澄清自己的無辜,還是有着別的什麼想法,可是他卻始終沒有辦法開口了。
“秦老爺,這個死者是你們府上的麼?”蘇萱倒是不緊不慢,仔細觀察和檢驗了一下屍體,的到的驗屍報告果然和之前梁趙氏丈夫梁管家的事如出一轍。
“回大人,這個人小人未曾見到過!”秦老爺當即認真的查看了一下屍體的樣貌,雖然說現在的死者已經算是面目全非,但還是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些東西,所以經過一番認真的辨認,當即否認了這個人是秦府上的人。
“秦員外,你府上人員衆多,平時沒有將府裏的人見全也是常有的事情,爲慎重起見,還是請秦員外仔細辨認的好!”韓庸這個時候提醒秦老爺說道。
他知道這個線索來之不易,希望能夠將每一個線索都利用在刀刃上,所以他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當即對着秦老爺勸說了這樣一句。
聽到秦老爺的話,蘇萱繼續在屍體的周圍仔細查看着,生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將證據給毀了,那樣他們所有人的努力都將白費,所以她很認真很小心的在仔細查看着。
突然蘇萱蹲下身子從地面上撿起一塊紅色油膩的東西,拿到手裏,對着身邊的小鏡子問道:“這是什麼物質?”
小鏡子仔細端詳着那塊東西,然後對着蘇萱說道:“好像是……”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蘇萱當即很肯定的說道,“這是一間廢舊倉庫,堆放都應該是沒有用或者暫時用不到的雜物纔對,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什麼人來這裏,但是這塊紅蠟燭油又怎麼解釋?”
蘇萱觀察的很仔細,所以屋子裏出現的任何可疑東西都十分細心,務求不漏掉一點點。
就在着個時候,那條小狗在一個角落裏啃咬骨頭,發出清脆的聲音,這種聲音在這話的寂靜地方,自然就被擴大,所有人豆能聽得清楚。
“陸捕頭,你去看看那狗怎麼回事?”蘇萱感覺情況不對勁,當即吩咐陸峯去看看狗狗那邊怎麼回事,或許還會有新都發現。
陸峯立刻走到那條小狗的身邊,看到小狗嘴巴里啃咬着一塊東西,經過再三確認後,立刻對着蘇萱回報道:“大人,是一塊用餐剩下的骨頭!”
“秦員外,這蠟燭油、剩骨頭又怎麼解釋?難不成這些東西還能自己飛進來?”韓庸聽到蘇萱搜索到的線索,當即對着秦老爺詢問道。
這兩樣東西出現在這裏,只能說明這裏有人待過,而且還在這裏喝酒喫菜,他相信秦老爺作爲秦府的主人家,不可能什麼也不知道的,所以他覺得秦老爺有刻意隱瞞的嫌疑。
“大人冤枉,小人真不知情!”秦老爺給嚇壞了,當即跪下韓庸的面前,對着韓庸大喊冤枉。
“這裏分明有人聚餐喝酒,你卻說府上沒有擺酒席?莫不是怕官府追究,所以就藏在這種偏僻到地方私自擺席大喫大喝?”韓庸已經先入爲主的認定秦老爺有嫌疑了,於是衝着秦老爺說道。
“小人不敢,小人真不敢這樣做,請大人明察!”秦老爺此刻是覺得自己百口莫辯,在自己的雜物間找到蠟燭油,找到喫剩下的骨頭,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具屍體,這每一樁都是要人命的,更何況梁管家的死還沒有澄清。
因此此刻的梁老爺就處於一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尷尬局面,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哀求韓庸韓大人明察秋毫,還自己一個清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