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峯他們第一時間將現場給圍了起來,不讓任何人擾亂現場,儘管這裏沒有什麼人,但是他們的職業習慣讓他們本能的做出這些事情。
大當家的和三爺自然是不敢怠慢,爲了蘇萱的安全,在陸峯他們的外圍又佈置了一層包圍,確保蘇萱的絕對安全。
有了這些人的保護,蘇萱便可以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做事情了,於是蘇萱第一時間來到了那個連同馬匹一起摔倒在地面上的屍體跟前。
屍體整個屍體蜷縮着,這可能是和馬匹一路走過來被掛在馬背上的時間有所關聯,否則也不可能是這個姿態躺在地面上了。
蘇萱仔細檢查了一下死者的頭部,發現頭部沒有沒有傷痕,可是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卻都有血跡殘留。
死者死去多時,可七竅流出的血液卻是鮮活的,只不過這血跡和平常所見的血液不一樣,好像更稀一些,顏色也沒有那樣深。
死者胸口殘留一根墩木,這根墩木橫穿胸口,穿胸而過,蹊蹺的是這根墩木沒有刃口,兩頭都是平整鋸口。
“小姐,他是如何死的?”小鏡子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疑惑很多,卻找不到任何死亡原因,所以她十分好奇這具屍體是怎麼回事。
“死者男性,約在四十歲左右,衣着豪華鮮亮,不似平凡人家,看起來應該是官宦之人,胸口橫穿而過的墩木未見刃口,看樣子致死原因是這個傷口,兇器卻不是那根墩木,如果推斷不錯的話,兇手應該是先殺死了死者,再挖出這樣一個創口,將墩木穿進這個圓形創口裏面的。”蘇萱簡單的將所有發現給說了出來。
“既然殺死了死者,爲何又要弄這樣一個橫穿墩木的創口?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小鏡子有些搞不懂了,兇手要殺人便殺人,只要一刀子下去,便可以奪人性命,又爲何要在死者死後做做這些事情?難道兇手不嫌麻煩?
“死者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是被一匹馬馱着來的,當時屍體近乎是橫掛在馬背上,也不知道掛了多久,從表面來看,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在三天前,因爲死者身體已經出現屍斑,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死者此刻七竅依舊在淌血,太奇怪了!”蘇萱繼續說下去道。
眼下她還沒有找到死者的正確死亡時間,所以還需要進一步的查證纔行。
“大人,這會不會是某種祭祀儀式?”陸峯聽到這裏,立刻對着蘇萱說道,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一樣,所以他纔會在這個時候對着蘇萱說這樣一番話。
“這個可能性很大,只不過現如今朝廷法令在那裏,生祭這種事情早就明令禁止,更何況是拿活人祭祀!”蘇萱當即對着陸峯說道。
雖然說這種可能性比較大,但她相信在大周律法的嚴管下,應該至於出現拿活人祭祀的事情,因此她才說了這樣一番話。
“這幾天這裏下過雨,路面還有些溼滑,既然屍體是跟着馬匹到這裏來的,那麼我們就可以循着馬蹄印搜索一番,說不定沿途便能找到線索。”蘇萱當即說道。
她覺得這個案子突破口就只有那匹馬了,只是希望這沿途留下的馬蹄印能夠給他們指引一個方向,從而發現一些線索。
“明白,屬下這就按照大人指示,在前沿探查!”陸峯立刻明白了蘇萱的意思,當即對着蘇萱說道。
說完這話,便帶着四大捕快一起行動,尋找着馬留下的馬蹄印尋找過去,希望可以第一時間找到一些線索,方便偵破這個案子。
“三爺,讓兄弟們將這具屍體收到咱們的隨行馬車上,繼續朝着前沿走!”蘇萱見到陸峯他們已經行動了,於是立刻對着自己身邊的三爺說道。
她讓近衛軍將屍體收起來,等到有線索的時候,也算是留下一個證據,方便他們繼續查證下去。
“是!”三爺沒有猶豫,當即招呼兩個近衛軍士兵將屍體收起來,然後便招呼隊伍跟着蘇萱他們,一起上路,朝着那匹馬過來的方向而去。
雖然說這裏下了雨,道路上的溼滑程度完全可以留下馬蹄印,方便蘇萱他們沿途追蹤,可是這是一條官道,從這裏經過的車馬不計其數,想要從那樣多的腳印裏面找出那匹馬的印記,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這讓前沿負責搜索的陸峯他們犯難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般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回到了蘇萱他們的馬隊這邊。
“大人,這裏是官道,前沿的車馬印跡繁多,我們找不出那匹馬的蹄印。”陸峯當即對着蘇萱報告難度。
要知道他們都是凡夫俗子,不可能知道有更多的辦法去驗證這個,所以只能先回來對着蘇萱報告這個情況。
“這倒是一個事!”聽到陸峯稟報情況,蘇萱立刻撩起簾子,從馬車內探出腦袋看着陸峯說道,看起來她也知道這裏面的困難,所以她沒有怪罪陸峯他們辦事不力。
“小姐,這馬匹和屍體在道路上走了這樣久,奴婢不相信沿途就沒有人發現或者看到它,我們何不問問周邊村落,看看他們有無發現異常!”小鏡子當即出主意說道,儼然一副答案就在眼前一般,就看蘇萱是不是肯接納她的意見了。
“小鏡子可以呀,懂得用腦子了呀!”蘇萱一聽到這話,當即對着小鏡子肩膀激動的拍了一下,然後對着小鏡子稱讚一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