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語捋了捋耳旁的秀髮,說道:“雄初雪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純欲校花,但不是我們系的。”
“她平時就是穿着這身衣服,追她的男生特別多,你不過去跟她打聲招呼?”
北歌笑了笑,徑直朝着雄初雪走過去,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笑道:“雄大美女,還記得我不?”
雄初雪看到北歌,眼裏一亮,驚訝道:“北歌?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那個,你沒事吧?”她顧及北歌的感受,沒敢把話說完。
北歌笑道:“蹲了三年大牢,剛出來出來沒多久。我今晚是陪朋友過來參加宴會的,沒想到在這遇到了你。”
雄初雪笑道:“看來我們倆差不多,我也是過來充數的,跟那些人都不熟。”
“你最近怎麼樣?你出事之後我問過老師,說你的學籍被取消了……”
北歌笑道:“最近還行,就是忙來忙去的沒個空閒。”
言談間,北歌隱隱聞到雄初雪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味道,那種味道似乎是某種藥物。
雖然被她用香水味給掩蓋過去了,但還是被北歌給捕捉到了。
北歌疑惑之下,眼底金芒一閃,開啓天道瞳把雄初雪的身體掃了一遍。
果然,他在雄初雪體內發現了一個散發着金光的東西,那東西似乎是個蟲卵,正在孵化中。
肉身養蠱?
沒來由的,北歌腦海裏,突然出現出這個讓人聞之色變的詞。
所謂肉身養蠱,就是把蠱蟲或者蟲卵放進活人身體內,以活人的身體進行孵化或者飼養。
讓蠱蟲吸取宿主身體的養分長大,最後破體而出。
到那時,作爲養育蠱蟲的宿主,身體的養分已經全部被蠱蟲吸乾,必死無疑。
這種極其惡毒的養蠱之法,數百年在前苗疆一代很是流行。
很多草鬼婆或者巫師,都會或買或拐,把一些半大的孩子騙回去,然後關起來養蠱。
很顯然,雄初雪此時已經被人當成肉身蠱地,在她體內種下了蠱蟲蟲卵。
現在蟲卵還未孵化,她看起來跟正常人並無二致,但等到蟲卵孵化出蠱蟲之後,她的噩夢就正式開始了。
到那時,蠱蟲爲了成長,會啃食她體內的五臟六腑,讓她生不如死!
而雄初雪身上的藥味,就是養蠱之人爲了保證她身體有足夠的養分孵化蠱蟲,特意給她進補各種名貴藥材帶來的。
北歌很憤怒,如今社會,居然還有人做出這種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簡直天理難容!
既然讓他碰到了,他就不能袖手旁觀了,必須得出手救一救這位老同學。
雄初雪見北歌目光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心裏沒來由的一慌,俏臉上居然升起兩抹誘人的紅暈。
“北歌,你看什麼呢?”雄初雪害羞的低下頭,輕聲問道。
“啊?哦,沒看什麼。”北歌回過神來,笑道:“雄初雪,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
然而,北歌還沒說完,旁邊突然走過來一個男子,用腳踢了踢他,嘴裏囂張道:“你,一邊去。”
男子身材矮肥胖,大概一米七左右,主要他還長得黑瘦,乍一看,活脫脫一大黑猩猩。
雄初雪見狀,俏臉一愣,看着男子道:“張金海,你什麼意思?北歌是我同學。”
張金海聞言,沒回答雄初雪的話,對北歌又道:“小子,識相的趕緊滾,不然待會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話讓北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淡漠道:“不想死就滾一邊去,我沒工夫搭理你。”
“哎喲臥槽!”張金海頓時暴怒,怒聲道:“小子,你他媽這是敬酒不喫喫罰酒?”
雄初雪見張金海這副囂張模樣,滿臉寒霜,寒聲道:“張金海,別以爲你老爸是縣太爺,你就能作威作福。請你立刻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北歌聞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縣太爺的公子?難怪這麼囂張。
張金海瞥了雄初雪一眼,說道:“熊大美女,你怎麼能跟這種殺人犯坐一起呢?會佔染上晦氣的,我馬上把他趕走!”
北歌輕輕搖頭,淡漠道:“張公子,我要是你,現在立刻識相的滾開。不然你這坑爹玩意,會把你老子頭上的那頂烏紗帽給坑掉的。”
張金海不以爲意的獰笑道:“你是叫北歌吧?鳳尾縣的,三年前因爲故意殺人被判了無期徒刑。”
“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何這麼快就出獄了,但我現在有一百種辦法刑事你,信不?”
北歌懶得搭理他,問雄初雪道:“雄初雪,這二貨的老子是那個縣的縣太爺?”
雄初雪不知道他問這話的意思是什麼,回道:“金海縣的。”
“金海縣?”北歌聞言笑道:“嘖嘖,你老子居然用縣名給你取名,看來真是把金海縣當成自己的後花園了啊。”
“不過,就因爲你的愚蠢,你老子馬上就要倒大黴了。”
說完,他掏出手機給柳雲柏撥了回去。
等電話接通,北歌直接了當道:“二哥,我向你舉報金海縣縣首徇私枉法,並涉嫌貪污腐化,你好好查一查。”
電話裏,柳雲柏好奇道:“金海縣縣首?好像是叫張大彪,你怎麼突然要舉報他?”
北歌道:“他兒子現在正用他老子的權利威脅我呢,說是有一百種方法刑事我。”
“而且我看到這位張公子穿着奢侈,手腕上帶着一塊價值百萬的勞力士,以一個縣首的收入,根本不可能擁有這等財力。”
柳雲柏聽完,怒聲道:“好一個張大彪,居然敢貪污枉法?老弟你放心,我立馬讓紀委跟進,一定查他個底兒朝天!”
結束通話,北歌似笑非笑看着一臉呆滯的張金海,淡漠道:“張大少,我剛纔說什麼來着?你老子就要因爲你這蠢貨倒大黴了。”
“坑爹玩意,趕緊滾!”
聽到聲音,張金海突然回過神來,看着北歌道:“北歌,你他媽算什麼東西,居然還想舉報我爸,你夠資格嗎?”
“還有,剛纔那人是誰?不會是你找到演員吧?”
北歌的底細他剛纔已經問清楚了,不過一個蹲過大牢的殺人犯而已,能認識什麼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