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兩個同伴見狀,頓時大聲叫好,“大哥,一拳乾死這不開眼的小子,讓他知道你的厲害。”
然而,北歌卻冷眼看着大漢撲來,目光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彷彿在看一具屍體。
等大漢衝到近前後,他才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大漢轟來的拳頭。
“就你這點三腳貓功夫,也敢來我面前丟人現眼?找死!”
話聲落,他抓住大漢的拳頭猛地一拉,隨後擡起一腳踢在他肚子上。
嘭!
一聲悶響,接着是大漢的慘叫聲。
他那副兩百多斤的身子,瞬間被北歌踢得如一張紙片,騰空飛了起來。
而他的手還被北歌死死抓住,讓他沒能倒飛出去。
等大漢落下,北歌手上猛一用力,直接把他手臂折斷,隨後又是一腳踢在他胸口,把他胸骨踢碎,這才如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噗通!
大漢落地,躺在地上渾身劇烈抽搐,嘴裏的鮮血如泉水般噴出來,溼透胸前衣裳。
房間內,是死一般的寂靜。
剩下的兩個大漢,就像看到了魔鬼一般,滿臉駭然的看着北歌,肝膽俱裂。
北歌目光望向二人,淡漠道:“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別想着逃,誰要敢逃,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兩個大漢此時早已嚇破膽,那還有力氣跑路?其中一個戰戰兢兢道:“朋友,有話好說。”
“你身手不錯,但別忘了這裏是贛城,我們是贛城劉爺的手下,你要真殺了我們,絕對不可能活着離開贛城。”
“對!”另外一個大漢接話道:“只要你肯放過我們,我們便裝着沒看見,讓你和秦雯離開。”
“不然等劉爺來了,你們再想離開可就難了。”
北歌笑了,道:“我要走,沒人攔得住我。”
“不過來是吧?好!”
“好”字出口,他身形驟動,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朝着兩個大漢直衝過去。
兩個大漢頓時大驚,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覺眼前一花,隨後身上有劇痛傳來。
咔嚓!
這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
兩道淒厲的慘叫聲在房間內乍然響起,聽得人頭皮發麻。
就連躺在木臺上陷入昏迷的女子,似乎也被驚動了,眼皮輕微的動了動。
北歌瞬間出手,廢掉兩個大漢的雙手雙腳,讓他們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嘴裏只剩慘叫聲。
“劉爺是吧?我就在這裏等着,等他帶人過來。”
說完,他懶得再理會二人,轉身走到旁邊,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拿給秦雯。
“秦雯,你先把衣服穿好,等我把這裏的事處理好了,咱們就離開。”
秦雯接過衣服,用力點頭,隨後開始穿衣服。
北歌則走到旁邊的木臺,輕輕的解開綁着女子手腳的繩子。
雖然他動作已經很輕了,但還是讓女子感覺到了疼痛,她滿是傷痕的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手腳獲得自由,處於人類自保的本能,還在昏迷中的她,下意識把手腳縮在一起,雙手抱在胸前,呈一個嬰兒在母親肚子裏的狀態。
忙完一切,他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聽秦雯訴說這段時間以來的遭遇。
秦雯今年剛二十歲,還在念大二,是個土生土長的農村孩子,家中父母在她小時候就因病雙雙去世,由哥哥秦長壽一手將她養大。
秦長壽雖然沒多少文化,初中畢業後便早早來到贛城打拼,但他人頭腦靈活,又肯喫苦,經過數年的拼搏,終於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恆太建築公司。
手底下管理着百十號工人,一年能賺個幾百萬的收入。
後來隨着生意越做越大,秦長壽的恆太公司慢慢的由一個小公司,變成了一個擁有數十億資產的建築集團,也正是因此,他公司就被人盯上了。
盯上秦長壽公司的人名叫周維生,是贛城市有名的官二代,家裏三代都是官家,周的父親就是如今贛城市的頭兒,而他爺爺早年曾在京城做官,一度做到部長一職,手握實權。
五年前,正是龍國房地產發展得如火如荼之時,周維生便找到秦長壽,以半威逼半利誘的方式告訴秦長壽,他要入股恆太集團。
一開始秦長壽還挺高興,畢竟他在贛城摸爬滾打十來年,對於周維生這樣的官二代,自然不陌生。
以後有周維生這個官二代入股坐後盾,恆太集團在贛城的發展基本上無人可當。
然而,就在他高興之餘,周維生開出的入股條件卻是給他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周維生一毛錢不出,就憑自己的背景入股,還要佔據恆太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秦長壽一聽,當然不樂意,這等於把自己十年來辛苦建立起來的集團,白白拱手讓人了。
見秦長壽不同意,周維生立刻翻臉,利用自己的背景開始處處給恆太集團下絆子耍陰招,想要逼迫秦長壽點頭。
秦長壽見自己鬥不過周維生,便萌生了退出贛城前往其他城市立足的念頭。
周維生得知以後,自然不能讓這隻到嘴的鴨子給飛了。
於是,他讓人設法把秦長壽捲入一樁兇殺案中,然後又用關係,重判秦長壽,把他送入煉獄。
秦長壽入獄之後,恆太集團順利的落入周維生手裏。
之後的事,北歌大概能猜到了。
那個周維生千算萬算,沒算到秦長壽在煉獄裏認識了自己,後來他爲了報答秦長壽半個饅頭的恩情,利用關係給秦長壽減刑調離煉獄,隨後刑滿釋放。
按照秦雯說的,秦長壽出獄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奪回恆太集團。
周維生得知秦長壽出獄之後,害怕當初的事情暴露,就讓手底下的馬仔弄了一出美人計,勾引秦長壽上鉤,最終將他弄死。
秦長壽死後,秦雯也被人抓了,控制在皇馬夜總會里出賣身體,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直到今天早上她才尋到時機給北歌打了電話,然後纔有了現在這些事情。
北歌能猜到皇馬夜總會的老闆,恐怕就是周維生那個官二代的馬仔,秦雯遭遇的一切,就是周維生一手指使的。
“周維生是吧?很好。”
北歌眼裏閃着寒芒,寒聲道:“你欠禽獸的,我會讓你用血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