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印象中,老爺子經常拿着照片獨坐沉思,他們也知道照片裏的孩子,就是他們失蹤多年的哥哥。
只是以往老爺子頂多嘆氣,或者喃喃自語,從未向今天這樣發這麼大脾氣。
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會是什麼事呢?
難道跟老爺子的病突然康復有關?
哥倆心中,各自盤算着。
病房內,雲錠胸腔還在劇烈起伏,手中的看照片幾乎被他捏爛。
過了許久,他才把激動的情緒平復下去,開口又道:“影子,你看到他的臉了嗎?”
“嗯。”角落裏傳來聲音。
雲錠目光一亮,盯着角落道:“把他畫出來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角落裏,影子道:“不過需要時間。”
“好,我給你時間。”雲錠沒有絲毫猶豫,道:“你需要什麼東西,我馬上讓人準備。”
影子道:“紙和筆。”
雲錠聞言,朝着門口大聲道:“來人!”
話聲落,病房門立馬打開,下人恭敬道:“老爺子,您有什麼吩咐?”
雲錠道:“給我拿畫筆和畫紙來,快!”
下人得令,不敢絲毫怠慢,立刻前去準備紙筆。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後,雲錠需要的筆紙便送到了。
影子從角落裏出來,拿起畫筆在紙上快速描繪起來。
雲錠的目光一直落在畫紙上,當影子把那張臉越描越清晰時,牀頭上的心電儀,又響起一陣急促的聲音。
同時,雲錠的身子,已經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瞥了一眼手裏的照片,然後有望向畫紙,喃喃道:
“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他就是雲輝的孩子……”
說完,他問影子:“影子,既然那孩子是從窗戶外面進來的,就足以證明他有功夫在身,你能看出他的實力深淺嗎?”
影子放下畫筆,微微沉吟,搖頭道:“我不敢確定。他武道修爲只是武神境,但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另外一股強大的氣息。”
“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應該還是一位修道者,而且道行境界不低。”
“修道者?”雲錠驚呼一聲,滿臉駭然。
“嗯。”影子聲音篤定,道:“我可以確定。”
雲錠想了想,道:“你馬上去查,不惜一切代價去查,我要儘快見到他。”
“好。”影子應聲,隨後消失在病房中。
雲錠小心翼翼的取下畫紙,盯着上面的畫像喃喃道:“你既然叫我爺爺,想必你已經知道雲家當年的事情了。孩子,爺爺對不起你爸爸,但一定不會再對不起你了。”
他把畫像貼在胸口,臉上已經是老淚縱橫。
時間一晃來到中午,北歌在修理廠混得是如魚得水。
袁泉回來後,便一臉興奮的拉着他道謝,就差給北歌跪下了。
“北大哥,我把你說的那些話跟張媽媽說了,她高興得不行,一個勁的想親自來感謝你。”
“不過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就沒讓她來。”
北歌笑道:“感謝就不用了,舉手之勞罷了。”
“怎麼樣,想不想學功夫?”
袁泉瞪大一雙眸子,道:“學功夫?你會啊?”
北歌笑了笑,走到旁邊一塊數噸重的鋼錠旁,道:“看好了。”
說完,他運轉真氣,伸手抓着鋼錠,輕而易舉的給提了起來。
“我的天!”
袁泉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駭然道:“你、你怎麼做到的?”
言語間,她邁步跑向北歌。
“你別過來。”北歌叫住她,然後把鋼錠放回地上,道:“這叫以氣御物,意思是有了武道真氣,就能擁有比普通人強大無數倍的力量。”
袁泉聽得似懂非懂,但眼中卻是一片狂熱之色,用力點頭道:“好厲害,我想學,你肯教我?”
“當然。”北歌笑道:“不過練功很苦,你堅持得住嗎?”
袁泉道:“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喫苦,以前日子苦慣了。我肯定能堅持得住,你放心。”
北歌點頭:“好,那我先教你一套站樁功法,用來鍛鍊下盤的穩定性,這是關鍵基本功,你要能堅持得下去,後面我在教你真正的功夫。”
“沒問題。”袁泉滿口答應,自信滿滿。
當下,北歌開始教她如何站樁,並傳授了一套心法功訣給她,讓她站樁時在心裏默唸。
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袁泉武道天賦很高,很快就把整套步樁和功法記下了。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怒喝,“袁泉那個小婊子呢?給老子滾出來!”
“搶人搶到我小刀會頭上了,找死是嗎?”
北歌二人聞聲,連忙跑出去,就見劉東正跟一個光頭大汗在對峙。
大汗身後,帶着十來個手拿鋼管鐵棒的壯漢,氣勢洶洶。
“李二虎,有話好好說。”劉東皺眉說道。
光頭聞言,用手裏的鋼管指着劉東道:“劉東,我今天找的是袁泉那個小婊子。”
“你要是識相,就滾一邊去,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
北歌聽到聲音,拉住源泉的手臂問道:“你不是說小刀會的人,不會來找你麻煩嗎?”
“那光頭又是誰?”
袁泉不在乎道:“那光頭是王二狗的老大,叫李二虎,在小刀會里算個小頭目,不用怕他。”
兩人來到院子裏,袁泉看着李二虎道:“李二虎,你狗叫什麼呢?姑奶奶在這裏,你能把我怎樣?”
李二虎聞言,滿臉陰狠的看着袁泉,道:“小婊子,你有種,搶人搶到我小刀會頭上了。”
“識相的跟我們走一趟,不然我砸了這破修理廠,你們所有人全都得死。”
旁邊,劉東聽了這話,冷“哼”道:“李二虎,你好大的口氣,有種你砸下試試,看你今天有沒有命活着從這裏走出去?”
李二虎聞言,看着劉東道:“劉東,你這條喪家犬真要跟我小刀會作對?當年的教訓你忘了?”
劉東聞言一怒,眼瞳充血,雙目赤紅。
這時,北歌站了出來,道:“你們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