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是慕容曉靜安排人定的頭等艙，環境安靜，跟後面的經濟艙比起來要好上很多，一分錢一分貨。
“那個瘋女人。”北歌嘆息一聲，輕聲嘀咕。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平穩降落在江城機場，蘇婉蓉昨天就得知北歌今天要回來，所以她帶着妹妹蘇婉君，老早就來機場迎接了。
“老師，這邊。”
看到北歌出來，蘇婉君趕緊朝他揮了揮手。
周圍路人聞聲，紛紛把目光落在這對姐妹花身上，目光詫異。
等北歌走近，蘇婉君親熱的挽着他的手道：“老師，歡迎回家！”
面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徒弟，北歌笑了笑道：“你這丫頭，注意影響啊。”
蘇婉蓉捋了捋臉上的秀髮，柔聲道：“事情還順利吧？”
“嗯。”北歌點頭，朝着旁邊的車子走去，道：“遇到點事情，不過都解決了。走，先回家吧。”
三人上車，由蘇婉蓉開車，她說：“北大哥，待會我要去見一個客戶，你陪我一起吧。”
北歌聞言，好奇問：“什麼客戶？是做什麼的？”
蘇婉蓉道：“是陸恆陸市長，他找我談關於CA1疫苗投資建廠的事。”
“CA1疫苗是個數萬億的大項目，今後除了疫苗本身，還會有多衍生產品，這些都是利益，不管工廠建在哪，都是一筆數目巨大的稅收……”
北歌聽完，接話道：“我明白了，有了稅收就能轉化爲政績。說白了，陸恆是在求政績。”
“你怎麼想的？”
蘇婉蓉想了想道：“這塊蛋糕太大，是不可能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這樣會得罪很多人。”
“我的意思是，疫苗研發成功後，關於工廠的設計就按地域來劃分，規劃多個分廠，這樣能夠解決許多問題，還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江城是蘇家的根基所在，不管怎麼說，這裏都得設一個分廠，區別在於規模的大小。”
北歌點頭，道：“這的確是個問題，以前我到沒考慮這麼多。”
“現在股權已經大概分清楚，那麼接下來就是建設投產的事了。”
“行吧，我陪你去會會那個陸市長，聽一下他的意思。如果可行，就答應他。”
蘇婉蓉點頭，先把蘇婉君送回蘇家，然後帶着北歌前往與陸恆約好的地點。
時間是中午，剛好到飯點，倆人來到一家距離市政府不遠、裝修風格以及味道都不錯的家常菜館。
因爲請客主人是陸恆，現在上頭又明令禁止官府人員宴請，所以這頓飯屬於他自己掏錢，爲了避免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就選了這個地方。
北歌二人下車進了菜館，老闆是個三十來歲的少婦，人稱花姐，長得很漂亮，雖然過了如花年紀，但依舊前凸後翹，風韻猶存。
有傳言說她年輕時，曾是某個身居高位大佬的情人，只是沒人敢去證實。
“蘇小姐，您怎麼來了，快情進。”花姐看到蘇婉蓉，立刻認出了這位蘇家大小姐，熱情道：“您想喫點什麼？”
花姐聞言，道：“原來陸市長約的是您啊。”
“陸市長已經到了好一會了，我帶你們上去。”
上了二樓，來到三號包廂，蘇婉蓉帶着北歌進去，陸恆立刻起身打招呼。
“蘇小姐，北先生，你們來了，快請坐。”
之前青螺灣白骨坑一事，陸恆曾帶着東瀛領事館的人去過蘇家，所以跟北歌算是有過一面之緣，也知道他的身份。
北歌二人坐下，陸恆笑道：“我實在沒料到北先生也來，不然得換個好點的地方。”
“北先生，之前的事是我沒搞清狀況，才帶着那些東瀛領事館的人去蘇家給你們添了麻煩，我再次向你道歉。”
說完，他便北歌鞠了一躬。
北歌見狀，連忙把他扶起來，道：“陸市長客氣了，既然是誤會，解開就沒事了。”
陸恆笑道：“多謝北先生大人|大量，您叫我名字就好，還是不要稱官職了。”
北歌點頭：“陸先生的意思，我已經聽婉蓉說了，不知市政府方面有沒有詳細的方案？”
“有的，有的。”陸恆連忙點頭。
“關於CA1疫苗一事，市政府有關部門都已經開會討論過了，原本我們想讓城投集團也入一部分股，不過蘇小姐說股權已經全部分出去了，那我們只好退而求其次，想讓你們在江城建一個分廠，生產疫苗……”
北歌想了想：“建分廠沒問題，但你們打算把工廠用地規劃在哪？各種政策和配套又打算怎麼安排？”
陸恆聞言，從隨身攜帶的黑色公文包取出一個藍色文件夾遞給北歌，道：“北先生，您的顧慮我們都已經討論過了，這是起草的文件，您看一看。”
“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的，我回去之後再開會討論，然後以紅頭文件的形式，公佈社會。”
北歌接過文件夾打開，蘇婉蓉也湊過來，二人一起看起來。
陸恆繼續道：“關於工廠的用地，這個問題不大，你們可以先選，選好位置後再由我們出面協調。”
“到時候該搬遷搬遷，該更換用地性質的，就更換用地性質。”
北歌二人快速把文件看完，然後把文件夾遞還給陸恆，想了想道：“政策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工廠的規模，你們有沒有什麼要求？”
陸恆聞言，臉上大喜，忙道：“對於市政府而言，規模自然是越大越好了。”
“當然了，我們也理解北先生的難處，畢竟這塊蛋糕想喫的人太多了，如何均分是件很麻煩的事，我們也不想給北先生添堵。”
“這樣，我給北先生透個底，我們的意思是江城疫苗工廠的規模可以小一點，但後續由疫苗衍生出來的各種衍生品的生產，能不能儘量放在江城？”
北歌二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訝和意外。
這個陸恆，果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一眼就看到了這塊肥肉下面的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