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骨裂聲中,北歌一腳踩在長髮男的膝蓋上,直接把他右腿給廢了。
“啊!!!”
長髮男一聲慘叫,眼瞳充血。
北歌淡漠道:“就憑你們這幾個土雞瓦狗,也想在我面前玩花樣?”
“彆着急,我有時間慢慢問你。只要你每說一個“不”字,我就踩斷你一條腿,然後是手,最後再踩爆你的狗頭。”
“說吧,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長髮男愛財,倒更惜命,這會他已經見識到了北歌的狠辣,哪還有勇氣說“不”?
短腿之痛,疼的他臉上青筋暴起,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是、是巫仙……”
北歌聞言,側頭看向旁邊的慕容曉靜。
慕容曉靜明白他的意思,邁步走過來問長髮男道:“巫仙讓你們來幹什麼?”
長髮男忙回:“他想讓我以幻陣逼你們妥協,然後退出寧天。”
“哦對了,巫仙背後還有人,他原本想聯合卦神一起對付你們的,但是被卦神給拒絕了。”
北歌聞言,對慕容曉靜道:“看來是寧天那些豪門在支持巫仙。”
“把三人暫時關起來,後面我有用。”
慕容曉靜點頭,讓韋經理通知人過來,把這三個東南亞人帶走。
到此,所謂的生意就算談完了,不過是虛驚一場。
只是樓下那些客人們並不知道他們剛纔經歷了什麼,距離死神有多近。
“那個巫仙不會輕易罷手的,咱們接下來該怎麼應對?”慕容曉靜問北歌。
北歌想了想,道:“既然明確了目標,繼續等着對方出手就太被動了。”
“這樣,你讓人茶一查巫仙的地址,回頭我親自去會會他。”
慕容曉靜黛眉緊蹙,道:“會不會太危險了?”
北歌笑道:“放心,一個小小的巫仙而已,還傷不了我。”
慕容曉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答應下來,隨後拿起手機讓人查清楚巫仙的住址。
時間上中午,北歌和慕容曉靜一起在風月樓喫過午飯,隨後返回唐都酒店。
回到房間,他掏出昨晚從暹羅人手裏搶來的骨牌,放在手裏仔細端詳。
細看之下,骨牌很精緻,就是散發着濃濃的的屍油味。
他觀察片刻,隨後衝着骨牌唸了一段咒語。
緊接着,骨牌上突然冒出一陣黑霧,凝結成一個三歲的孩童模樣,便是暹羅人養的小鬼了。
小鬼此時還處於極度的虛弱中,驟然被北歌強行召喚出來,鬼魂有些不穩,彷彿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北歌用祕法幫它鞏固鬼魂,然後問小鬼道:“小傢伙,你是怎麼被那個暹羅人封印在骨牌裏的?”
小鬼似乎看出來北歌對它沒有惡意,手舞足蹈的比劃一番。
北歌不會手語,只能邊看邊猜,大概明白了小鬼想要表達什麼。
“你生前也是個苦命人,如今被人煉化成小鬼,已經喪失轉世投胎的機會。”
“不過既然你碰到了我,那咱們也算是有緣,我送你一場造化吧,就當積陰德了,你可願意?”
小鬼聞言,連忙用力的點頭。
北歌輕輕一笑,道:“行,我先教你一套固魂的法子,等你把鬼魂養好了,我便想辦法送你離開。”
言罷,他把一門鬼道功法傳授給小鬼,隨後又讓小鬼回到骨牌中,繼續修養。
就在這時,北歌的手機響了,打進來的是個陌生號碼。
“北爺,我是拳擊場的經理李仲,葉修想要見你。”
北歌聞聲,點頭道:“帶他過來吧,我在酒店後院等他。”
結束通話,他出了房間,來到客廳等葉修。
不多時,拳擊場負責人李仲便帶着葉修到來,行禮後,北歌讓李仲退了下去。
“坐吧。”他笑着問葉修:“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妹妹呢?”
葉修神色恭敬,回道:“小慧的情況有些嚴重,所以就沒來。”
“先生,我能請你過去給小慧看看嗎?她已經走不了路了。”
這個敢跟人拼命的少年,此時聲音居然有些哽咽。
北歌微驚,點頭道:“沒問題。你來找我,就是因爲這事?”
葉修點頭:“小慧已經兩天沒喫東西了,昨晚後半夜又吐了血,昏迷了好久,直到早上才醒。”
“我本來想帶她過來見你的,但現在條件不允許,所以我只好單獨過來請先生。”
北歌起身,道:“聽你這話,你妹妹的情況比我想象中要嚴重。走吧,救人如救火,分秒必爭。”
兩人出了唐都酒店,北歌問葉修:“會開車嗎?”
葉修點頭:“會,但是沒有駕照,沒錢學。”
北歌笑了,道:“沒事,回頭我幫你弄一個,無證駕駛可是犯法的。”
“上車吧,我來開車。”
葉修兄妹二人住在寧天城南,每個璀璨繁華的大都市背後,必然會有它陰暗貧窮的一面,就連龍國京城也不例外。
寧天城南,就是寧天這座繁華城市的貧民窟所在地,到處都是髒亂差的城中村,居住着各式各樣掙扎在社會最底層的人。
在葉修的指引下,北歌開着車來到城南一條偏僻破舊的街道。
這裏應該是貧民窟裏最窮地的地方了,街道兩邊的房屋,還保留着五六十年前的樣子,上面寫滿了歲月的斑駁。
除了賣便宜雜貨的鋪子,就數各種髮廊最多,每個髮廊門口,都或站或坐的聚集了好幾個女子,上至人老色衰的老婦,下至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都有!
她們穿着暴露,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噴着廉價的香水,懷揣着各種各樣的理由,來這裏以出賣身體賺錢,爲一些有需求的人提供服務。
馬路因爲年久失修的原因,早已變得坑坑窪窪,車子行駛在路上就跟騎馬差不多,一顛一簸的,酸爽不已。
“你跟你妹妹就住在這鬼地方?”北歌手裏緊緊抓着方向盤,車速只有十碼多一點。
他不敢開太快,害怕太快車子直接散架了。
葉修早已習慣了,回他:“這裏各種東西都很便宜,十塊錢的飯菜就夠我跟妹妹喫的了,很實惠。”
北歌忍不住搖頭,道:“你喫的那玩意哪叫飯啊,那叫潲水。”
車子顛簸一陣,終於在一棟危樓前停下。
北歌沒有下車,透過擋風玻璃看着前方那棟已經拆了一半的危房,滿臉愕然。
“這地方還能住人?哪天要是風大一點,這房子都有可能塌了吧?”
葉修道:“不會塌啊,這個樣子已經好幾年了。之前聽說要拆遷改造,但就搞了個開頭,後面就沒聲了。”
“我覺得這樣挺好,至少房租很便宜,一個月只要五百塊,樓裏還住着十多戶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