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算是有一些基礎理解和認知,只是不得其法而已。
現在經北歌稍加點撥,立刻讓他茅塞頓開,如飲甘醇,喜不自勝。
旁邊,慕容曉靜看着權傾家族的二長老,這會居然如一個小學生一般,低眉垂耳的安靜聽着,不時點頭,神色恭敬而又激動。
兩人聊了十多分鐘,慕容鶴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北歌立刻止聲。
慕容鶴正聽得入迷呢,這會突然被電話打斷,讓他目光一冷,臉色有些不悅,掏出手機一看,隨後接通電話。
電話裏,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二長老,您現在在哪?大長老正在找您,說有緊急會議要開,讓您馬上回長老堂。”
慕容鶴聞言,沉聲道:“知道了。”
結束通話,他起身對北歌恭敬一禮,道:“先生剛纔一番指點,讓我茅塞頓開,請受我一拜。”
“今日突然有急事,得先離開,回頭我再專門請教先生。”
北歌伸手把他扶起來,笑道:“二長老客氣,只要你有空,隨時來找我。”
慕容鶴笑着點頭,隨後匆忙離開偏房。
慕容曉靜看着慕容鶴的背影,疑惑道:“到底是什麼事,讓這老狐狸如此慌張?”
北歌笑道:“好像是長老堂要開什麼緊急會議。”
“緊急會議?”慕容曉靜冷笑:“肯定沒什麼好事。”
“你剛纔真的在教他修道?”她話鋒突然一轉,又問。
“是啊!”北歌沒避諱她,解釋道:“慕容鶴是個真正的修仙癡,他光憑查閱一些書籍,便已經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理解,我根本騙不了他。”
“不過這樣也好,像他這種半桶水,最容易深陷進來。只要他入了坑,後面的事就好辦了。”
慕容曉靜明白他這話的意思,點頭道:“這老狐狸的陰險狡詐,在家裏是出了名的,你當心點。”
北歌笑道:“放心,放心,再狡猾的狐狸,也不是獵人的對手。”
說着,兩人出了偏房,來到靈堂所在的院子。
角落裏,那些準女婿們見北歌回來,眼裏都露出了嫉妒的目光。
剛纔,他們可是親眼看見北歌和三長老慕容鶴以及功曹堂堂主慕容權有說有笑,表現得十分親密。
他們想不通,北歌各方面都不如自己,憑什麼能得到三長老的青睞?
“快看,喜歡溜鬚拍馬的那小子回來了。”有人語氣不屑的提醒衆人。
“媽的,這小子長得沒我帥,家世沒我好,憑什麼能跟三長老和權堂主走得那麼近?我第一個不服。”
“你不服有個屁用,有本事你去把慕容曉靜睡了?”
“羅晉,你閉嘴吧,這裏可是慕容家,慕容曉靜是大小姐,小心禍從口出。”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語氣裏同樣滿是不屑。
“一羣井底之蛙,居然在這裏妄圖議論一位大宗師,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衆人聞聲,立刻側頭,目視說話那人道:“秦子豪,你罵誰是是井底之蛙呢?”
名叫秦子豪的年輕人伸了個懶腰,道:“你們這羣白癡真是無聊,連人話都聽不懂了?”
“哦對了,你們不是說他家世不行嗎?那我告訴你們,人家師傅是鎮國司首座,大師兄二師兄是鎮國司的大當家和二當家,你們拿頭跟他比?”
“一羣蠢貨!”
這番話讓衆人傻眼了,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居然是武神境後期的大宗師?開什麼玩意!
不過一想到北歌的師承,卻又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
鎮國司啊!
那可是懸在一衆豪門家族頭上的利劍,負責監察龍國江湖和監控世家豪門。
不到萬不得已,沒哪個世家豪門願意得罪鎮國司。
好在秦子豪也就瞭解這麼多,要是讓他知道北歌在龍神司也有職務,估計得把這幫人直接嚇尿。
衆人愣了片刻,有人不屑冷笑道:“這個北歌是很厲害,但我聽說蜀中古武世家東方家的大少爺也來了,目標就是慕容曉靜。”
“咱們是比不過那個姓北的,但蓉城東方家大少爺東方月初,總有這個資格吧?”
衆人聞言,似乎找到了心理平衡點,恍然醒悟,趕緊出聲附和。
“對啊,怎麼把東方月初給忘了?哈,這下有好戲看了。”
“咳咳,我告訴你們一個內部消息,長老堂有意把慕容曉靜嫁給東方月初,而不是北歌,嘿嘿……”
就在衆人說得興起之時,兩個身材高大、長得英俊帥氣的男子走了過來。他們氣勢不凡,身上隱隱透着一股英武銳意,如一把未開鋒的好劍。
有人認出兩個男子,連忙恭敬開口道:“東方少爺,上官公子,您二位怎麼來了?”
餘下衆人聞言,神色微變,臉上紛紛露出恭敬之色,不敢隨意開口。
名叫東方月初的男子掃了衆人一眼,淡漠道:“我剛纔聽到你們好像在議論我跟那個叫北歌的人,你們知道北歌在哪嗎?”
衆人一縮脖子,忙伸手指着旁邊跟慕容曉靜站一塊的北歌道:“在那邊,北歌這會正跟慕容大小姐在一起呢。”
東方月初聞言,側頭望去,正好看到北歌倆人有說有笑,顯得十分親密,讓他不僅臉色一寒,冷“哼”出聲。
他丟下衆人,朝着北歌那邊走去。
然而,那個名叫上官桀的男子猛誇一步,攔住了他的去路,平淡道:“東方,你急什麼?”
東方月初側頭冷冷看着他,淡漠道:”上官,你要攔我?
上官桀道:“你別這樣看着我,我們現在可是平等競爭者。”
“我提醒你一句,你在這裏動北歌,不管出於何種目的,到時候肯定惹得慕容家不滿。”
“現在距離晚上的聚會也沒多久了,先忍忍吧,在聚會上在教訓那小子不正好嗎?”
身後衆人聽了這話,紛紛露出震驚之色。
什麼情況。
上官桀居然也來追求慕容大小姐?
這下有好戲看了。
東方月初聞言,微微思索,語氣依舊淡漠:“你說的對,謝了。”
上官桀笑道:“這倒不用,我提醒你,只是不想你因爲這事而出局。”
“等趕跑了北歌,我要跟你來個公平競爭。誰勝,誰有就資格迎娶慕容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