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初雪臉上一僵,隨後明白北歌這話的意思是什麼,不僅莞爾笑道:“你錯了,蒙都的目標不是我。”
北歌好奇問她:“你怎麼知道?我覺得他有可能喜歡你。”
雄初雪笑着搖頭:“你說別的我還信,但是蒙都不可能喜歡我。”
北歌不解:“爲什麼?”
“因爲啊……”雄初雪臉上笑成了一朵花,肩頭也在顫抖。
“……蒙都不喜歡女人!”
“啊?”北歌傻眼了。
臥槽,那傢伙居然是個GAY?
雄初雪笑着解釋道:“蒙都之所以不願意留在苗寨擔任長老,就是因爲這件事。”
“當然了,知道這個祕密的人很少,一般人知道了,絕對會死在他手裏。”
這話北歌迷糊了,甩了甩腦袋,無語道:“不管了,咱們看戲就行,管他想要幹嘛。”
這時,之前離開的雄安瀾突然找了過來,說有事找雄初雪,讓北歌自己一個人逛逛。
她們倆人是姐妹,北歌自然沒意見,目送二人有說有笑的離開。
百無聊賴之下,北歌四處溜達,他沒敢走遠,害怕雄初雪出事。
然而,事情總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一開始北歌還能聽到雄初雪的笑聲,但過了沒幾分鐘,笑聲就停止了。
北歌眉頭一皺,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他沒有遲疑,當即往酒店衝過去。
他衝到酒店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你不能進。”
攔路的是個中年男人,一臉冷漠,就跟死了爹媽一樣。
北歌目光一寒,淡漠道:“你說什麼?初雪呢?”
中年男人語氣依舊冷漠,淡淡道:“聖女跟蒙都師兄有事,沒空見你。”
北歌聞言,心中一沉,看樣子他和雄初雪都料錯了蒙都。
眼下情況不明,北歌沒時間跟眼前這男人墨跡,邁步就往酒店裏闖。
“放肆!”中年男人怒喝一聲,伸手攔住北歌,怒喝道:“退下!”
北歌冷笑一聲,一股殺意從他體內爆發出來,伸手抓住男人的手用力一折。
“啊!!!”
淒厲的慘叫瞬間響徹酒店上空,驚到了裏面的人。
中年男人臉色扭曲,嘴裏不住的怒聲咆哮:“鬆手,鬆手,不然我弄死你!”
北歌聞言,手往上移,抓住他的肩胛骨用力一握,中年男人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告訴我,初雪在哪!!!”
北歌吐字如冰,不帶一絲感情,渾身更是殺意騰騰。
中年男人承受不住了,哀嚎道:“後院,聖女被請到酒店後院去了……”
北歌並未鬆手,寒聲又道:“你們把初雪叫過來,有什麼企圖?老實交代,敢說錯一個字,我讓你生死不能!”
骨裂劇痛讓中年男人半邊身子傾斜,臉上青筋暴起,他顫聲道:“我、我不知道……”
“求求你,饒了我。”
這時,酒店裏的人聽到門口的聲音,紛紛跑出來,看到北歌手裏的中年男人後臉色頓時大變。
衆人對面北歌滿含殺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齊齊搖頭,便是自己並不清楚。
北歌見狀,鬆開中年男人衝進酒店後院,沿着一條小路來到一處院子。
院子是個雅苑,裝修得很別緻,應該是供特殊客人居住的,一般人沒資格住進來。
這會門口站着漢子,其中一人身材高大,身高超過兩米,體重起碼兩百斤以上,滿臉橫肉,手中拿着一把開山橫刀,刀鋒閃着寒光,渾身殺意騰騰。
另外一人身材瘦弱矮小,大概只有一米六出頭,體重不超過一百斤,長得很猥瑣,鷹鉤鼻,獨眼龍,微微駝背,身上掛着許多瓶瓶罐罐,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臭味。
讓人恐怖的是,他脖子上盤着一條手臂粗的銀環蛇,蛇頭趴在他頭上,不時的吐着猩紅信子,十分嚇人。
北歌來到小院門口,壯漢往前跨了一步,把開山橫刀插在身前土中,寒聲道:“哪裏來的瞎眼小子?趕緊滾,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再敢往前一步,我一刀劈死你!”
北歌目光冷漠,如同在兩個看死人,兩個漢子修爲對於他來說並不算高,只有武神境而已。
壯漢他根本不放在眼裏,這種莽夫他只需兩拳轟死就好。
讓他忌憚的是那個柔弱的漢子,很明顯是用蠱高手,渾身上下全他媽是蠱蟲,真打起來,防不勝防。
“讓開,我放你們一條生路。”北歌不想殺人,出言提醒。
壯漢聞言,狂笑一聲,道:“狗東西,想在老子面前裝逼?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兒。”
“找死是吧?行,那老子就送你一程。”
言罷,插地橫刀突然被他拔起,巨大的力量將泥土帶起來,塵土飛揚,隨後以泰山壓頂之勢,朝北歌頭頂劈了下去。
然而,小院門口並沒有出現鮮血飛濺的畫面。
北歌輕描淡寫的便接下了壯漢的驚天一劈,同時右手緊握成拳,微微後撤之後再一拳轟出。
砰!
劇烈的聲響中,北歌一拳轟在壯漢胸口,將他整個胸膛轟得塌下去一個大坑,胸骨心臟盡碎。
壯漢則雙目瞪圓,嘴巴張得大大的,卻沒有鮮血噴灑出來,因爲他的咽喉已經被內臟給堵住了,只有汨汨鮮血流出。
轟隆!
壯漢屍體倒地,然後是“哐當”一聲,橫刀落在他身旁。
剩下那個滿身毒蟲的猥瑣漢子,被眼前這一幕嚇得瞳孔猛縮,頭頂上的毒蛇也不再吐信子了,而是盤在他脖子上,將蛇頭埋在他衣領中。
北歌伸手凌空一抓,地上的橫刀瞬間飛到他手中,目光如刀的盯着猥瑣漢子。
猥瑣漢子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呼出聲:“凌空御物,你……你是修道者?”
北歌擡起手中橫刀對準他,淡漠道:“現在才知道?晚了!”
瘦弱漢子聞言,頓時肝膽俱裂,他雙手齊動,把所有掛在身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朝北歌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