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己給她的承諾。
夏韻璃心下如同被熨燙平整了一般，看向他，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流光，“好。”
*
深夜，蔣川河回到自己的別墅，他開始調查聶菲這二十七年的動向。
聶家神祕，調查她的身份更加困難，外界只知道她是聶家的大小姐，卻不知道她背後的勢力到底有多少。
一旦啓動調查，消息一定會走漏出去，聶菲會有所察覺。
按照這女人心狠手辣的程度，確實很危險。
蔣川河揉着眉心，似乎還在思索要怎麼下手，才能最大程度地減緩被聶菲知道的可能性。
只是還未動手查，自己的郵箱內，就忽然收到了一份加密的文件。
蔣川河眸色漸深，點開，那上面居然是聶菲的詳細消息，寫着她的背後，和好幾個黑道組織都有關聯。
只是證據雖然還不夠明確，但已經能對她的勢力範圍做出相對應的判斷。
這證據，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發送的。
他心下有着翻滾的情緒，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
半晌，對方纔接起。
顏汐清冷的聲音傳來，“收到我給你的消息了？”
她語氣淡淡，似乎只是在問今天的天氣不錯。
蔣川河皺眉，“你知不知道，調查聶菲，是在以身犯險？”
他不告訴她，就是希望能夠自己調查，把顏汐獨立於危險之外。
顏汐卻輕笑一聲，“我調查我的事情，順帶查一下而已，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可蔣川河並不這麼想，他俊朗的眉眼此刻滿是冰冷，“顏汐，我無法讓你身處險境。”
顏汐因爲自己，已經被蔣家的人盯上了。
再調查聶菲，更是不知道把自己置於何地！
這其中的利弊，她不會不明白！
顏汐靜默片刻，嗓音放輕，“所以，你覺得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那就算是好的嗎？”
他做所有的決定，都是爲了自己好。
可從來，就沒有關注過她的想法，無論她是否願意，他都把她放在後面的位置。
從未想過要一起共渡難關。
蔣川河聽着這話，也沉默了片刻，“我只是，不希望你會受傷。”
耳語閣本身就是中立的情報機構，顏汐一次又一次爲了自己破例，若是傳出去，後患無窮。
顏汐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語氣，帶着十足十的堅定，“可是我情願。”
可是我情願，這五個字，讓蔣川河想說出的話，頓時在舌尖打了個結。
他所有的說辭，都被堵在喉間。
顏汐勾脣輕笑，“所以不必擔心我，這一切，都是我爲了你做出的。”
她不在乎安危，只在乎蔣川河。
這份沉甸甸的心意，蔣川河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他無奈地勾脣，“好。”
算了，自己似乎一直以來，都是她的手下敗將。
如今，也毫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