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韻璃轉頭,“審一審他。”
厲琛笑得妖孽,“我正有此意,夫人,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夏韻璃:“……”
倒也不用隨時隨地抓住機會說情話。
兩人站起身,江景誠已經先一步,走到了隔壁的卡座。
燈光昏暗,薄紗搖曳,視線模模糊糊。
況且,在這種場合,賓客都很注意保護自己的隱私,並不會裝攝像頭。
剛剛出價七千萬的男人,此刻正在愜意地喝着紅酒。
“嘩啦——”
窗簾,忽然被拉開。
男人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男女,他們的臉上,都帶着顯而易見的冷意。
視線之下,凝結的是極致寒涼。
他皺眉,“你們,要幹什麼?!”
一邊說着,一邊在搜尋安保人員的身影。
夏韻璃淡定地開口,“有事情要問問你,配合一下。”
她的視線,絲毫沒有溫度,就像是在看一個用完就丟的工具人。
男人想要大叫引起注意,可下一秒,腰間就被抵上了冰冷的刀刃。
他額前滲出冷汗,不敢出聲。
五分鐘後。
拍賣場旁邊賓客專用的休息室內。
夏韻璃和厲琛坐在沙發上,兩人的姿態都十分慵懶淡然,盯着對面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
江景誠鬆了鬆繩子,讓他沒被綁得這麼緊。
男人嘴裏塞着布條,十分驚恐地看着兩張華國面孔。
心底,隱約有着不妙的感覺。
直白了當,絲毫不兜圈子。
男人愣了一下,他淺色瞳孔顫動,“你,你們在胡說什麼,我怎麼知道!”
難道,那件事被泄露了?
夏韻璃雙手抱臂,“你是託,這一點很容易就看出來了,誰讓你扮演這個角色的,目的是什麼?”
一步一步的逼問,她十分篤定。
男人還在嘴硬,梗着脖子,“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你們這樣,我是可以叫安保人員的!”
他猜對方沒有證據。
抵死不認,還能殺了自己?!
一直沉默着的厲琛,緩緩開口,“不說,想清楚後果。”
他薄涼的語氣,連眉梢眼角都沾染着冷意。
渾身,醞釀着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男人頂着他的眼神,一時間呆滯住了。
不知爲何,在剛剛一瞬間,自己好像看見了死亡!
他猶豫着,“我……”
身旁,江景誠把玩着一把淺金色的匕首,復古繁雜的花紋,在他的手上翻飛。
冰冷的刀鋒,被白熾燈映襯出極致的恐懼感。
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着男人。
男人感受到其中的威脅,這纔不情不願地開口,“我,我今天是被人指使來參與競拍的,目的是爲了哄擡價格,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確定這一點,夏韻璃和厲琛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江景誠語氣很低,“誰?”
男人嚥了咽口水,說出了那個名字,“是萊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