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麼!小姐,您一定要記得,萍兒一直對您都是忠心耿耿的,萍兒只希望小姐平安、健康,誰都不能欺負了小姐,讓小姐不開心!”
萍兒自小陪着鍾愛長大,萍兒的秉性鍾愛還是瞭解的,對她的這番話也深信不疑。
鍾愛想明白了一切之後,才帶着萍兒走江向挽雲的攤位。
江挽雲見又有客人走進,立刻擡頭招呼一聲,“客觀請裏面坐會,稍等片刻,我這還有幾個馬上就好!”
江挽雲先給等待的客人倒果茶,繼續回到鍋臺處做煎餅果子。
萍兒站在鍾愛身邊,看了看桌子上的茶杯一臉嫌棄,小聲在鍾愛的耳邊叮囑,“小姐,這茶您還是別喝了,小心不乾淨!”
“沒事!”鍾愛並不計較這些,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小口。
果茶清香可口,鍾愛比較喜歡。
她從來沒喝過這種帶着水果味道的茶,她又喝了一口細細品嚐。
萍兒看到如此淡定的鐘愛有些着急。
都什麼時候了,小姐還有心思品茶?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萍兒失去了耐心!
“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什麼身份,就讓她來等你!”
萍兒的這句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排隊的人中,有人認出了鍾愛,小聲和旁邊的人解釋,這可是縣令的愛女。
大家都看出萍兒語氣中的不友善,也不知道江挽雲怎麼得罪了縣令之女,誰也不想招惹麻煩,不再排隊買煎餅果子,紛紛離開。
正在等江挽雲手裏做着的煎餅果子的顧客也開始小聲催促江挽雲,希望可以快一點。
江挽雲不慌不忙的將煎餅果子做好,交到顧客手裏。
當看到好不容易招攬到的顧客,因爲萍兒的一句話,都給嚇怕了,江挽雲很是不爽。
鍾愛對萍兒的這種做法也不是很滿意,但想着在外人面前又不能讓萍兒丟了面子。
畢竟萍兒是她的貼身丫鬟,很多時候都代表了她,她也就沒有說什麼。
江挽雲表情嚴肅的坐在了鍾愛對面,“不知道這位小姐有何事麼?”
“我是想問……”鍾愛其實想問果茶是怎麼製作的,但卻被耐不住性子的萍兒打斷了。
“我們小姐可是縣令的掌上明珠,你怎麼能坐着跟我們小姐回話呢?站起來!”
江挽雲眉頭微蹙,看了萍兒一眼,沒有搭理,又將目光落到鍾愛的身上。
萍兒卻一心想着要給江挽雲下馬威,並沒有注意到鍾愛的不悅,接着厲聲說道:“不用我們小姐親自審問,我來問你就好了!”
江挽雲聽到“審問”二字,沉下臉來。
怎麼出個攤還得罪縣令的女兒了?
“這是什麼意思?”
“少在我面前裝無知了,你這種拼了命都想攀高枝的鄉下農婦我見多了!快說,你跟甄公子是怎麼認識的?爲何要糾纏甄公子?”
在江挽雲的認知中,姓甄的只有甄鈞一個,看來這兩個人是爲了甄鈞之事而來的。
根據萍兒的這種語氣和態度,不難猜出甄鈞和鍾愛的關係不一般。
“朋友?就你那寒酸樣,也配跟甄公子當朋友?你知道甄公子是什麼身份麼?就幻想和甄公子做朋友?”
江挽雲見萍兒一而再再而三的沒禮貌,她也不再給好臉色。
“我想你只不過是這位小姐的一個丫鬟吧?你又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的事情?”
雖然,江挽雲並不覺得人要分什麼三六九等,層次高低,也不覺得在這個封建時代給人做家奴是件不光彩的事。
但是,如果有人戴有色眼鏡看待並且欺辱她,她也不介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江挽雲雖是個農婦,但也好過萍兒是沒有自由身的奴才要好的多。
“你……”
萍兒被懟的啞口無言。
鍾愛也知道是萍兒的不對,立刻開口說道:“是我管教無妨,失禮了!”
江挽雲沒想到這個鍾愛還是個講理的,並沒有仗勢欺人的姿態,狠狠的剜了萍兒一眼,“還是這位小姐通情達理,不像那些沒腦子的狗,只會亂咬人!”
冷風中,江挽雲慘白着臉。
看着江九嬰手裏的刀尖抵在自己臉上,尖刀刺入,麻木的刺痛感變爲劇烈的疼痛,溫熱的血順着下巴流了下來。
喉嚨裏腥甜,哇的一口血吐在江九嬰的臉上,盯着她,聲音冰得扎人,“江九嬰,就算你殺了我,你永遠也無法成爲江王府的嫡長女!就你這副德行,妄想成爲太子妃?你也不照照鏡子看你配不配!”
“你住口!我殺了你!”江九嬰羞怒。
“你殺!”江挽雲齒間染血,發狠的吼道。
江九嬰盯着她的臉,忽的冷笑一聲,手中用力,一刀劃了下去!“江挽雲,你知道嗎,我早就想毀了你這張臉了。
我不配,難道你配?你真是癡傻,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明白,江家根本就不想要你,你就是個野種!就算你死了,也沒人爲你哭,也沒人會找你,父王根本不在乎你!你憑什麼佔着嫡長女的位置,你就是個廢物,是個累贅!現在你也不用讓位,你也別想活了!”江九嬰手中匕首向下,向她心窩處狠狠戳去,攪動之後,向外拔出!鮮血噴薄而出,她面色猙獰着,“明日,我會替你去選太子妃,你去死吧!”冬日,寒風凜冽。
窄巷子裏,沒有任何聲音。
江挽雲躺在地上,渾身灼熱,撕裂般疼痛着,雙眼睜開時,醒了過來。
她直勾勾盯着慘烈的日頭,刺眼的光讓她回了神。
猛地坐起身,低頭看了看手,擡起臉時,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臉頰上的疼痛讓她驚醒過來。
她活了。
心底發慌,臉色蒼白着。
她扶着牆踉蹌着站了起來,慢慢恢復了神智。
爲了救活十年前開始陷入昏迷的太子,陛下在各王府的嫡長女中,擇選未來的太子妃,爲他沖喜。
她是江王府的嫡長女,也在待選名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