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個我們是真的不清楚。那天我們店裏面來了三四個人,想要來找我買點黑貨,出的價格又很不錯。就是說要我們給他們送一下黑貨。”

    “這天地下的有生意誰不做呀,所以我們這幾個人就悻然答應了下來,可是誰知道,還沒走幾里路,就被人敲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個鬼地方了。”

    說完,這三位黑商又是哭訴了起來:

    “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啊。我們的小命可都是在您的手上了!您不能夠不管我們啊!”

    江挽雲沒有領會他們的哭訴,而是從懷中將之前那枚玉牌取了出來,繼續追問道:

    “那你們有沒有看到他們中有人佩戴着這枚玉牌?還有他們有沒有說過要你們把那批黑貨送到什麼地方?”

    “這個東西,是有點眼熟,不過他們好像佩戴的東西比這個玉牌還要”

    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只聽見“咻”的一聲脆響,一支箭鏃便是徑直自窗外躥了進來,不偏不倚,徑直地紮在那位說話的黑商心臟口。

    只見那位黑商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雙腳蹬了數下,最終無力地一收,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嘴角有血緩緩流出,雙眼混沌無神。

    還沒等另外兩位黑商大叫,又是三支箭鏃,其中一支的目標不是別人,正是江挽雲!

    “好大的膽子!”江挽雲一張手中的羽扇,手腕用力便是直接將這支飛來的箭鏃打作碎木,然後等她回頭的時候,另外兩位黑商早已是中箭身亡,沒了氣息。

    線索就此中斷。

    “哪裏走!”江挽雲猛地足尖點地,一個箭步,輕功運起,整個人便是化作一串湛藍流火,朝着遠處的一處屋頂掠去。

    速度極快,根本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時間,只見江挽雲探出自己的左手,左手成掌,向剛纔那位射箭的蒙面人轟了過去。

    蒙面人的臉上,有一條極爲猙獰的疤痕,粗粗看去,宛若是一條沒有皮的賴蛇一般,雙目似虎,分外兇惡。

    只見其臉上露出細微的震驚,隨即左手一翻,自袖口處取過一柄匕首,非但沒有後退的意思,反倒是打算連江挽雲一同解決。

    相顧無聲,唯有刀光劍影在兩人之間快速交手。蒙面人的手法極爲兇狠,招招皆是下的死手,顯然沒有叫江挽雲活着回去的意思。

    “看來你很是自信,一定要把我解決掉?”江挽雲再度擡腳,一個轉身,輕輕跳起的同時,亦是將蒙面人的攻擊躲了過去。

    擡起右手,一柄羽扇徑直對着蒙面人的手腕砸了過去,動作宛若一道閃電,不斷沒有任何的聲音,而且速度亦是極快。

    “嘶!”蒙面人只覺得手腕一陣喫痛,手中的匕首已是直接掉落在了地上,發出“哐當”的一聲悶響。

    這樣絕好的機會,江挽雲萬萬不會就此放過,左手一展又是一柄羽扇飛出,朝着蒙面人的肩膀砸了過去,只要這一擊能夠命中,對方定是再無還手的機會。

    江挽雲心中揣度着,剛纔房中死的不過是一些黑商,這些人身上不過就只有幾個銅錢,殺了並不能得到更多的價值。

    而“黑炎”竟是會爲了這麼幾個人特地派來這麼一位能力高強的殺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驚天隱祕。

    不然這些人是絕對不值得出動這麼強的一位殺手的,江挽雲心思一轉,手下的動作卻是沒停下來。

    只差半隻手的距離便是能夠將那位蒙面人擒拿住,就在這個時候,那位蒙面人卻是突然咧嘴笑了一聲,手中突然多了一枚藥丸。

    藥丸帶着一種極爲特殊的味道,異常的刺鼻,即使沒有化開也叫人有些承受不了。通體乃是詭異的深紫色,更是叫人心生防備。

    只見這位蒙面人猛地一捏這枚紫色藥丸,只聽見“砰”的一聲,一道嗆人的迷霧頓時出現。

    迷霧當中,視線混亂,叫江挽雲根本無法清楚地看到周圍的事物。而且此刻江挽雲所在的地方,可不是什麼平地,而是在一座高聳的房頂之上。

    不過對手似乎並沒有戀戰的打算,“咻”的一聲,便是徑直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這蒼茫的天色當中。只留下江挽雲一個人以及三具已經化作冰冷屍體的黑商。

    “如果你沒有現身的話,或許線索確實已經被中斷了,可惜你們之後的動作,實在是有些太過於欲蓋彌彰了。”

    江挽雲笑了一聲,捂住了口鼻,雙腳運力,整個人化作一道流火,自房頂上又跳了下來,重新出現在原先的房間當中。

    只見在這個房間當中,那三具黑商的屍體已經徹底變得冰涼,雙眼死死地瞪視着前方,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一般。

    “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幾個人並非是特別重要的線索,這個組織之所以特地找殺手將其殺死,也不過是爲了將衆人的視線引導到這幾個人身上罷了。”

    “這樣子不過是爲了更好地實施他們下面的計劃罷了。如果是普通的探案恐怕已經被他們矇騙了過去。可惜啊,可惜啊,他們遇到的是我江挽雲。”

    江挽雲笑了一聲,緩緩地張開她的手心,只見在她的手心當中,靜靜地躺着一隻烏金色的箭鏃,箭鏃的邊緣寒光閃爍,叫人看了心驚膽寒。原來這世上竟是有如此銳利難擋之物。

    這個箭鏃,江挽雲剛好認得,名如其形,換作烏金箭鏃,乃是用生鐵混着烏金鑄造而成,銳利難擋,可是一箭直接穿透人的胸肺。

    而這烏金又是一種重金屬,含有劇毒,只要穿入肺腑,定是叫人九死一生,難得生還。而且有一點必須要注意,這個烏金箭鏃的鑄造工藝極爲複雜,在這個江國當中,只有兩個人能夠鑄造。

    而這兩個人,其中的一個還是江挽雲的舊識,至於那另外一個,早已在十年前的叛亂當中,被一股黑暗勢力殺了。

    “既然這樣,看來又是要走一趟了,這件事情看來真的是沒有想象當中的簡單。不過也是越來越有趣了。”

    收起這柄烏金箭鏃,江挽雲又是回過頭來看了那三位已經沒了氣息的黑商一眼,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隨後一個轉身,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這皇城之內。

    約莫過了半刻的時間,外面的那些侍衛纔是陸陸續續地清醒了過來,看到洞開的大門心中暗道了數聲不好。

    等到他們進門查看的時候纔是發覺,原先關押的幾位商賈早已是成爲冰冷的屍體。

    “快!趕緊通知上面的大人!有人刺殺!有人刺殺!都給我趕緊封鎖現場,不能夠讓任何人給我跑出來,兇手一定還沒有離開這個地方,只要我們一個一個排查過去,一定能夠發現到兇手!”

    只可惜他們這麼做也是絕對無法發現任何的兇手的,那位蒙面人早已經逃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而當事人江挽雲也早已一路行到了一處花樓面前。

    而這座花樓的位置,距離皇城可是有至少三千多米的路程,又有誰會想到這些事情呢?至少這些護衛是絕對沒有這個腦子的。

    這也註定了這些人做的都是一些無用功,不過至少比不做要好,這樣倒是會減了不少來自上面的責罰。

    “到了,到了。這人我也是好久沒見了,看來今天是一定要見上一面了。”此刻的江挽雲手執一柄羽扇,再加上她臉上的人皮面具,全然一副皇城公子哥的模樣。

    叫這花樓上無數的姑娘,都拿起了扇子,擋在自己的面前。故作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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