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商誠的提醒,季雨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人脈竟然這麼廣,如果不是他的提醒,她怕是都要把這些人給忽略掉了。
除了太醫署的人,還有她曾經治過的病人,以及在軍中的將領,這麼好的人脈,都可以用一下。
眼下不用他們,將來怕是沒有機會了。
此次出征她的醫術救了多少人,私底下已經有很多人求醫了,都是疑難雜症,季雨歌相信越是位高者就越是怕死,她的本事就可以讓他們晚死幾年。
她還知道不少軍中將領有頑疾,賀青還跟他提起過賀老將軍的病,雖然沒有太大的把握,可是她手裏有讓人活命的藥劑,就是那些藥劑很珍貴就是了。
很多人的病不是不能醫治,只不過沒有好的大夫,而恰好她就是好的大夫。
季雨歌寫了十幾封信,都是她覺得可以幫忙的,發出去之前還特意給商誠看了一眼,商誠看了只覺得頭疼。
“王妃與其找他們求情,不如找他們上書刺死王爺。”
季雨歌嗖的一下把信收回去了,可轉念又想過來了,這麼多人求情,皇上會怎麼想,商誠這是想要反其道行之。
季雨歌選擇相信她,把信燒了,重新寫。
與此同時商誠也寫了幾份商家故交的信,言語之中也是讓他們盡力抨擊玉琅王,這個時候越是有人要林墨池死,他就越是有可能活下來。
“爲什麼不讓他們求情救王爺,我擔心太多人要他死,皇上會真的答應?”
商誠:......那是皇上又不是傻子。
“且不說他們會不會答應,這些人若是一起上書你家王爺求情,你覺得皇上和擁護太子的那些人會怎麼想?他們肯定會想玉琅王結黨營私,太子的死沒準就真落在他的頭上了。”
商誠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幾個圈,“眼下南安都護府還沒有完全的建設下來,王爺前腳又立下了赫赫戰功,這個時候不論是誰都要思考一下,皇上聽聞太子的死訊肯定會生氣,要是有人給玉琅王求情,那纔是糟糕,反其道行之反而會多一條生路。”
“......”季雨歌默認了他的說法。
事實上,季雨歌也知道林墨池的本事,話說回來了,如果林墨池沒有本事的話,她怎麼可能嫁給他呢。
可惜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希望他沒事吧!
林墨池哪裏知道啊,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季雨歌就後悔嫁給他了,他要是知道的話一定轉過頭來,扭斷着她的脖子。
季雨歌想起他之前的話,“柳州我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你有什麼辦法嗎?”
商誠想了想,好半天才想到,“我記得商家有一位大掌櫃的去過柳州做生意,回頭我給他寫信,問問他。”
季雨歌立刻抱拳,“多謝了。”
商誠笑了笑,他本想安安穩穩的做官,完成父親的理想,帶着一家子脫離商籍,卻沒想到最後還是擺脫不了身份的束縛。
“你家跟柳州有生意做?”
“以前的事情了,當時的柳州距離港口並不是很遠,去的話一天的時間也就夠了,只是後來小島漂浮,一下子漂浮了很遠,一來一回需要三天三夜的時間,猶豫距離太遠不適合做生意,後來就扯出來了。”
見她感興趣,商誠忍不住多說了一些,“小島上住着的都是漁民,有一些豐富的特產,島上有一支家族,他們有一個獨門手藝,煉製龍涎香,你應該知道龍涎香。”
季雨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