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恩,你看着他,有什麼需要的,照顧一下。”白玉嵐囑咐烏恩一聲。
烏恩點了點頭。
“阿香,跟我來。”
阿香跟着白玉嵐走了出去,來到院子裏。
“查一下,刀疤現在在何處?”白玉嵐冷靜的吩咐一聲。
“是,嵐姐。”
阿香知道,白玉嵐是真怒了,這幾年嵐姐修身養性,都以爲她好欺負了。
……
“老爺,憲兵隊那邊打探來的消息,小南園傳來一陣槍聲,槍響過後,憲兵隊到場,現場除了十幾顆彈殼外,什麼都沒有。”午飯後,蘇星急匆匆的上樓彙報。
“什麼?”蘇文清聞言,頓時吃了一驚,郭老四遲遲沒有消息,他就有預感可能出事兒了。
“老爺,我已經安排人去打聽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蘇星知道事態嚴重。
“馬上去打聽消息,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出什麼事兒了。”蘇文清立刻道,“要快。”
“是,老爺。”
蘇星轉身一走,蘇文清再也坐不住了,按理說,這件事兒安排的天衣無縫,只要那小子入坑,憑郭老四和手下這些人,輕鬆就能解決。
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蘇文清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也只能等蘇星的回信了,他叱吒冰城多年,這點兒風浪他還是不懼的。
……
回到警察廳,林大寬第一時間找澀谷三郎做了彙報,但是這一次很奇怪的是。
澀谷三郎聽了他的彙報後,也沒多問,就讓他直接回去了。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一個電話把他叫去案發現場,截下案子後,他又不那麼關心案子本身了。
這是唱的那一出?
回到辦公室,剛喝了一口熱水,鄒樹勳和李紹棠隨後就進來了,他們顯然都是衝着小南園槍聲的案子來的。
鄒樹勳跟林大寬出現場,還了解一些情況,李紹棠全然是一點兒都不清楚了。
“大哥,案子棘手,需要幫忙嗎?”李紹棠問道,他就喜歡高難度的案子,有挑戰性。
“現場一點兒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怎麼破?”林大寬道。
“沒有傷亡?”
“一根毛都沒有……”鄒樹勳揶揄一聲。
“那這是無頭案呀,怎麼查?”李紹棠驚訝一聲。
“案子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澀谷長官對這個案子的態度。”林大寬道,“剛纔我彙報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他對這個案子偵破的緊迫性。”
“哦?”李紹棠聽到這個情況,眼神微微一眯,腦海裏飛速的轉動起來。
事有反常必有妖。
介入案子,並且拿到主導權的命令是澀谷三郎下的,可現在不急着查案,破案的人也是他。
這案子要是沒古怪那就真見鬼了呢。
“還有,中頭君的態度,憲兵隊一向跟我們明爭暗鬥,可這一次,他居然輕鬆的把案子交給了我們?”林大寬道。
“會不會他們知道一些什麼,不想插手呢?”李紹棠分析道。
“是。”鄒樹勳點了點頭。
“眼下秦老七跟七星堂的蘇文清都各自使勁兒,想要爭奪冰城總商會會長的位置,這兩家年前年後可是起了不少衝突,尤其是因爲凝香館的白玉嵐,這小南園的槍聲會不會跟這兩家有關?”李紹棠分析道。
“不是沒有這可能,不過沒聽說他們最近有什麼激烈的衝突?”林大寬問道。
“這個可就不好說了……”
“查,要是真是這兩家搞出來的,咱們就坐山觀虎鬥。”林大寬陰測測的一笑,吩咐道,“我那便宜侄子前一陣子,鬧出這麼大的新聞,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大哥是說周森?”
“嗯,澀谷長官對周瑟格外重視,還讓我多留意他一陣子,聽說他調離南崗警署保安科了,紹棠,你幫我約一下,找個時間我請他在厚德福喫個飯。”
“大哥,您請他,是不是太給他面子了?”李紹棠驚訝道。
“你覺得周森未來有沒有前途?”
李紹棠想了一下道:“這小子除了膽小好.色之外,腦袋瓜倒是很靈活,也會來事兒。”
“這就對了,這世道,聰明人肯定比笨蛋活的要好,好.色不是什麼毛病,男人有幾個不好.色的,膽小怕死的人才活得久。”林大寬說道。
“我明白了,大哥。”李紹棠點了點頭。
……
秦朗回到太平橋賭坊,把參加行動後,回來的人都召集了起來,脫光了上衣站在冰天雪地裏,他雖然有些莽。
但是他不傻,打周森那一記“黑槍”絕不是偶然的,小南園的事兒,除了蘇文清的手下。
就是他知道了。
行動之前,他雖然做了保密措施,可自己心腹召集的人他還是告訴了的。
很明顯,自己手底下除了問題,把消息泄露出去了,能把人安插到他身邊的。
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誰。
“今天上午的行動,是誰把消息泄露出去的,自己主動說出來,我保證會留下他一條命,並且不會動他的家人,如果讓我查出來,是誰出賣了我,這松花江每年開春後,江上的浮屍可不少,到時候我保證他一家老小齊齊整整的……”秦朗掃視着這些手下,毫無感情的說道。
都低着頭,沒有人出聲。
“都不說話,那我一個一個問,你們知道,我想查,不難。”秦朗惱怒異常。
他不在乎被外人算計,但是對手下人的背叛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這些人可都是自己心腹,一直待遇都是最好的,都這樣了還出賣自己,簡直狼心狗肺。
一個個低着腦袋,凍的牙關顫抖,但是沒有人開口。
“不肯主動交代是不是,那你們就一直站在這裏吧。”
秦朗的眼神越來越可怕,就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狼,盯着所有人,一分一秒的就這樣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頂不住壓力,哆嗦了一下,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二公子,我錯了,是我把消息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