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森聞言,不由的一愣,金素英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這女人的思維真是與一般人不同。
“你不會連白玉嵐的牀都沒上吧?”金素英咯咯一笑,“那你可真的是虧了。”
“……”
“你說你要是突然一命嗚呼了,這喏大的家產豈不是都落入那白玉嵐的手中?”
“金素英,這事兒好像不用你操心吧?”周森臉一黑,“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要是那吳公子知道你的過往,還會不會對你一往情深呢?”
“周森,你……”金素英氣的嬌臉一冷,她跟那個吳啓山不過是玩玩而已,根本沒當過真。
“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大家彼此留一點兒臉面,好不好?”周森說道。
金素英臉色一白,她又不傻,自然明白周森說的是什麼,看來,他跟秋山之助的事兒他也是知道了。
難道這就是他對自己態度大變的原因嗎?
也對,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就算這個帽子是頂頭上司的也不行。
當然,她根本也沒給過周森機會,就是吊着他好玩兒而已,只不過,周森突然態度代表,並且跟白玉嵐好上了,這讓她心中不忿,嫉妒心發狂而已。
要說她對周森,那是真是一點兒都瞧不上。
“你好好養病吧,我走了,羣芳樓的事兒,我會幫你跟林主任提一提,但能幫多少,我就不知道了。”金素英起身告辭道。
“慢走,恕我不能起身相送了。”
……
金素英一走,房間內就靜了下來。
烏恩在院子劈柴,那一斧頭一斧頭的下去,聽的都那麼幹淨利落。
白玉嵐應該在跟阜成公司的人在談事兒,阿香的話應該出去買菜了,這會兒也應該回來了。
“姜姑娘,你來了……”慕聽的烏恩招呼一聲,房間內周森睜開雙眼,怎麼今天啥日子,姜柔也來了。
姜柔來,白玉嵐應該知道了。
“柔姐,森哥就住這個屋。”周森聽到了另一個聲音,是阿香的,顯然姜柔是跟阿香一起進來的,在院子裏碰到了烏恩。
“森哥,是我,我能進來嗎?”姜柔來到房門前,門是虛掩的,伸手輕輕的敲了敲門,問道。
“進來吧。”周森說道。
姜柔推門走了進來,轉身順手關上。
“森哥,我今天去‘森’記找你,你不在,我一猜想,你可能在凝香館,就過來了,正好路上碰到了買菜回來的阿香姑娘,就一起回來了。”姜柔解釋道。
“家裏出了點兒事,這幾天我都住在凝香館。”周森呵呵一笑解釋道,“你坐下說,我叫烏恩給你倒杯熱水?”
姜柔依言坐了下來,看周森的臉色,瞬間心疼起來:“森哥,你怎麼突然就就病了呢?”
“只是偶感風寒,不是什麼大病,再說,也瞧過大夫了,開了藥,過幾天就沒事兒了。”周森忙解釋一聲的,他的事兒還是不想讓姜柔知道,免得橫生波折。
“那就好,你跟嫂子沒住在一起嗎?”姜柔問道。
“我們還沒正式成親呢,等成親之後,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周森很自然的道。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成親?”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們成親,一定要通知我,到時候我可要備上一份厚禮。”姜柔道。
“那肯定了,我也沒什麼親人,你是我妹妹,那就是我的親人,哥哥成親,怎麼會不通知你呢。”周森呵呵一笑,答應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
“小柔妹妹來了……”說話間,房門“吱嘎”一聲推開來,白玉嵐滿臉微笑的走了進來。
“嵐姐。”姜柔趕緊站起來相迎。
“事情談完了?”周森驚訝的問道,白玉嵐跟阜成公司的人談事兒,應該不會這麼快的。
“梅姐她們在計算總包的價錢呢,我出來透口氣。”白玉嵐解釋道,她跟阜成公司的人談事兒,自然也是有幫手的。
“什麼時候開工?”
“今天把總包價格定下來,付定金,明天就可以開工了。”白玉嵐說道。
“嗯,這些你做主就是了。”周森道。
“小柔來了,中午就別走,留下來喫飯。”白玉嵐對姜柔說道。
“嗯,好。”姜柔點了點頭。
“你們說話,我再去前面看看。”白玉嵐招呼一聲,就又出去了,真的就是過來看了一下的。
這女人還說不在乎自己,這吧嗒吧嗒的跑過來幹什麼,還不是來看一下,還不是來宣示一下主權?
“嵐姐真厲害,哥,你有福了。”姜柔說道。
“嗯,你也很厲害,名聲越來也大了,就快成了新舞臺金字招牌了,談了駐場了嗎?”
“在談呢,這些事兒都是義父在管,我不插手的。”姜柔道。
“你要插手,你現在是名角,新舞臺如果要跟你們談駐場合同,一定會有跟你的單獨條款,孫慶魁那個人,我很瞭解,他爲了利益,一定會出賣你的。”周森道,“小柔,我有一個想法,你要不要聽一下?”
“哥,你說。”
“瑞慶班在孫慶魁手裏只會越來越沒落,他的管理方式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我覺得需要做出改變。”周森說道。
“哥,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姜柔疑惑的問道。
“改革瑞慶班,你來當班主,把傳統的那一套師帶徒,壓榨人的糟粕統統擯棄,建立現代劇團制度。”周森說道。
“我來當班主,這恐怕不行吧?”姜柔嚇了一跳,雖然這個提議很誘人,可她知道,自己還不具備這個能力和威望。
“有什麼不行,班主就是做好管理,無非就是財務,人事還有演出三方面,你們現在人少,很好管理的,人一多,反而需要建立一套嚴格的管理制度,不會,不懂可以學,可以請教別人,還可以引進專門的人才,又不是要你事必躬親。”周森說道,“不影響你在藝術道路上的探索和進步的。”
姜柔露出一絲難色,她不是沒想過,只是,有孫慶魁在前面頂着,她完全不用理睬這些俗事兒,可以專心致志的做自己的事情,更何況,她還有另一層身份。
“我出面肯定不合適,那姓孫的肯定是對我恨之入骨,但白玉嵐出面應該問題不大。”周森道,“讓她跟孫慶魁談條件,只要他答應下來,那問題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