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金家中的人氣都散光了,而且這裏發生了命案,房東想把房子租出去可不容易。
只能一邊出組,一邊掛牌出售。
但這麼一棟宅子,即便是降價出手,只怕也不是普通人能買的下來的,少說也得要兩三萬才能拿得下來。
封條撕了,門也換了鎖。
但這難不倒周森,警察要是連這種鎖都打不開,那就別幹了,何況,他是悄悄的過來的。
“烏恩,守在門口,我進去看看。”周森吩咐一聲。
他一個人提着馬燈上樓去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這一次比前面幾次的心境完全不一樣,這樣一個爲了信仰而甘願被人誤會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案發現場應該還是在臥室,即便是時候安娜夥同那費婭清理了現場,但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謝爾金是服毒死的,但安娜爲了掩蓋這個事實,她居然弄了一個殺人現場。
她是怎麼騙過費婭,還讓她幫忙遮掩的?
金錢嗎?
還是其他的威脅。
這些都不重要了,周森推開虛掩的房門,一股風吹了進去,房間內窗簾被吹了起來,怪滲人的。
周森走了進去,將馬燈放在早已落滿了一層灰的牀頭,牀上也沒有人收拾,凌亂不堪。
如果謝爾金是不小心把那一粒膠囊弄掉了,就應該還在這房間內,如果是有意的話。
那範圍還要縮小。
周森開始觀察起來,這麼一粒小膠囊,墨綠色的,在光線本就不太好的臥室內,本來就不好早。
他翻開了枕頭,然後伸手摸了每一寸地方,沒有發現,然後是棉被,身下墊的褥子。
仔細的摸了一個遍,都沒有任何發現。
在那種情況下,謝爾金恐怕沒有足夠的時間來藏東西,如果這一粒消失的膠囊內真有什麼祕密的話。
他也就是過來碰碰運氣,未必真的會有什麼收穫。
這種情況,也就是基於懷疑,過來證實一下,極大概率可能他的發現就是個錯誤的。
日本人也不是傻子,他一個外行都能發現的細節,他們會發現不了?
但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他們好像也不是特別聰明的樣子,不然也不可能幹出那些瘋狂和愚蠢的事情來。
謝爾金的書房都被他搬空了,要發現的話,早就發現了,所以,只能在這間臥室。
周森忽然目光落到這牀上了,謝爾金這牀居然身邊鐵架子的,十分沉重,難怪十分穩當。
鐵架子牀……
周森提着馬燈,上下仔細的打量起來,這玩意,並不是完全都是實心的,有些鐵管子是中空的。
周森伸手在牀頭的以一根一根的摸了過去,其中一根他居然感覺輕微的動了一下。
其他的他都試過了,都是焊死的,動不了,唯獨這一根鐵管居然還能動,周森以爲是焊接部位鬆動了,這也是正常的,可是當他伸手再一用力,發現這根小鐵管子居然能夠轉動。
這發現令他感到非常意外,就在他想要把鐵管取下來,卻發現無法拿下來。
把馬燈放下,掏出手電筒,俯身下來觀察一下,發現鐵管的兩段居然鑲嵌在上下兩根粗鐵管內。
難道說,這根鐵管是起的固定作用?
周森盯着這根鐵管看了數十秒,忽然眉頭一皺,伸手過去,抓住鐵管往下一按,一道阻力而來,隨着鐵管往下移動了一寸,上面的一截斷口露了出來。
周森一驚之下,順手一拔,很輕鬆的就把鐵管給取了出來。
鐵管另一頭焊接了一個彈簧,斷口是封閉的,他把鐵管倒轉下來,一粒墨綠色的膠囊從裏面倒了出來。
周森心中一跳,有一種血液一下子直接衝到腦門的感覺,迅速的將膠囊收了起來,然後將鐵管從新安放了回原處。
這膠囊裏肯定藏着祕密,周森迅速的憑記憶,將室內恢復了原樣,然後提着馬燈下樓。
“烏恩,回去!”周森快步上了車,吩咐烏恩一聲。
“哥,回哪兒?”
“凝香館。”
……
馬車駛離後,一道黑色纖細的人影從黑影中走了出來,望着遠去的馬車,若有所思。
……
“怎麼纔回來,大家都等着你喫飯呢,飯菜都熱了兩遍了。”回到凝香館,白玉嵐埋怨一聲。
“臨時有點事兒,回來晚了點兒。”周森脫了外套,遞給阿香道,“下次我回來晚了,你們就不用等我喫飯,給我留點兒就行。”
“姑爺最近工作很忙嗎?”昌伯悶不聲問了一聲。
“最近是有點兒,這不是過了正月了,開春了,天氣暖和起來了,也該忙起來了。”周森端起飯碗,呵呵一笑道。
喫完晚飯。
周森問姜柔道:“小柔,同樂舞臺那邊都安頓下來了嗎?”
“嗯,差不多了,同樂那邊舞臺條件稍微差點兒,但給我們自由度大了很多,而且還不用看別人臉色,比在新舞臺好多了。”姜柔點了點頭。
“有人離開嗎?”
“有七八個人吧,他們私底下跟新舞臺接觸了,不願意跟着我們過來。”這事兒說起來,還是有些傷感的,在一起多年,就這麼分開了,姜柔也沒爲難他們,這種事,好聚好散,她不想孫慶魁那樣爲難人。
“沒事兒,他們很快就會明白自己的選擇是多麼錯誤了。”周森呵呵一笑。
“嗯。”
“別擔心,瑞慶班需要改革,需要重組,擯棄過去的那種落後的組織架構,要給與演員尊重和自由,這人往高處走,只有人流動起來,這個行當纔不是一潭死水,才能欣欣向榮。”周森說道,“固步自封,那就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了。”
“姑爺的格局還真是非同一般!”昌伯嘿嘿一笑。
“那是,論高屋建瓴,我還真敢說,沒多少人能及我,但要說執行力,那我就比我們家玉嵐差不多了,所以,我們倆是優勢互補,天生一對兒。”周森自誇一聲道。
“你還還真是一點兒不謙虛呀!”
“昌伯,你這年紀也不小了,有老伴兒沒?”周森知道昌伯有那麼點兒膈應自己。
當然這不是有仇,而是瞧不上他配白玉嵐,總是有那麼點兒針對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