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個子都不高,通常一米六左右,比起營養不.良的中國人來說,還略有不如,沒辦法,他們基因如此。
這種話也就只有通過人種的改良,才得以改變。
日本人最喜歡乾的就是“借種”這種事兒了。
這個是題外話,不說了,那乘警很快就叫來一個四十歲左右,個頭不高,略顯發福的日本人。
看他身上的制服,應該就是本次列車的列車長了。
“我是本車的列車長田原,這位先生,你先把人放了,我們可以談。”田原倒是表現的很乾練,也很剋制和禮貌,很明顯,他有處理過此類事件的經驗。
聽着對方蹩腳的中文,周森索性直接用日語說道:“田原君,我若是放了他,還能走下這趟列車嗎?”
田原聞言,頓時變色。
而那個乘警更是嚇得面如土色,要知道,雖然日本佔領東北多年,推行奴化教育,讓所有中小學都必須學習日語,但能說的一口流利日語的中國人畢竟還是少數。
而他剛纔連對方身份都沒搞清楚,這萬一對方是日本人的話,那他這一回可就踢到鐵板上了。
而能穿這麼好衣服,身邊還帶着僕人的日本人,那會是普通人嗎?
“閣下是?”
周森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本證件遞了過去:“這個只能你看,別人不行。”
田原將信將疑的伸手接了過去,藉着車廂內的燈光一打開,看清楚裏面的內容,頓時嚇了一跳。
這是關東軍情報機關發的證件,他以前見過,而且他一看那被挾持的傢伙,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這傢伙不是提到鐵板上,而是鋼板上了。
有這本證件,對方就是當場將人殺了,那也是屁事沒有。
田原趕緊合上證件,立正鞠躬,雙手將證件送還給周森:“對不起,是我的工作沒做好,讓閣下受驚了。”
“田原君,這個人我想讓他從這趟列車上消失,你能做到嗎?”周森鬆開那個賊人說道。
“沒問題。”田原一揮手,上來兩個乘務員,不由分說就將那受傷的賊人直接拖走,然後走到車廂門口,拉開門,直接就把人扔了出去。
乾淨利落。
外面天寒地凍的,又是在不知名的荒郊野嶺,這傢伙受了傷,大概率不凍死,也會被野獸拖走喫掉,生存概率極小。
而看到這一幕的那名氣勢洶洶的乘警,此刻後背都涼了,他知道,如果周森追究的話,田原發話,他也得被扔了下去。
“田原君,我到新京站下,沒什麼事兒還請不要來打攪我。”周森吩咐一聲,田原一個列車長,在周森眼裏不算什麼,他現在有用的是瓦西姆的身份。
所以,不用對他太恭敬。
“明白,您好好休息,給您添麻煩了。”田原也知道,對方來頭不小,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小偷去得罪,何況這種人死不足惜。
周森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個乘警,沒有說話,他不想節外生枝,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田原估計不會放過他的,日本人向來心眼兒小,對於這個差一點兒讓他倒黴的乘警,他一定不會手軟的,丟掉工作只怕是輕的。
現在好了,把自己命給作沒了。
“別看熱鬧了,都睡覺去!”乘務員吆喝一聲,車廂內傳來一陣陣關門聲。
這個臥鋪車廂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彷彿剛纔的事情就沒有發生過似的。
周森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小森,沒事吧,傷着沒有?”白玉嵐關切的詢問道。
“沒事兒,一個小蟊賊,已經解決了。”周森道,“沒想到我們已經夠謹慎了,還是被盯上了。”
“出門在外,還是小心爲好。”白玉嵐點了點頭。
“睡吧,還有幾個小時就到新京了,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了。”周森呵呵一笑。
發生這樣的事兒,田原肯定會專門安排人守着這兒,不會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而隔着兩個房間,也住着四個人,兩男兩女,跟周森一行差不多,正是從北平返回冰城的馮華、蘇雲一行。
他們應該是回冰城過年的。
“小云,你看清楚了嗎,真是他?”馮華認真的問蘇雲一聲,他跟周森並不熟,只是照過面,並不能算認識。
“嗯,其實,在奉天站上車的時候,我就在走廊裏跟他照過一面,但是,當時我只是覺得眼熟,一時間沒認出來,剛纔我看仔細了,真是他。”蘇雲肯定的說道。
“他不是在比冰城當一個小警察嗎,怎麼會來奉天,還有,跟他一起的人是誰,你看到了嗎?”馮華內心還是瞧不起周森這種靠女人上位的小警察。
“沒有,我就看到他一個人。”蘇雲道,“既然咱們碰到了,也許是一起回冰城的,要不,咱們明天找機會去打個招呼?”
“上車的時候,他認出你來了嗎?”
“好像沒有……”
“既然沒認出來,那又不是特別熟悉,又何必招呼呢?”馮華知道周森沒死,但是他怕蘇雲知道了,是自己暗中用蘇雲的名義約他去的市公園,企圖置他於死地的這個祕密。
那這一次,他們返回冰城完婚的計劃可就徹底泡湯了。
他可是花了近一年的時間,才把蘇雲給哄了回來,可以說是費盡心力了。
“好吧,那等回到冰城再說。”蘇雲點了點頭,她是希望在火車上與周森相認的,但考慮馮華在邊上,她覺得還是不要讓他們碰面。
……
“你給那個列車長看了什麼,他對你畢恭畢敬的。”白玉嵐好奇的問道。
“你沒什麼,一本日本人發的證件。”周森呵呵一笑。
“我可以看一看嗎?”
“當然。”周森並沒有拒絕,把那本證件取了出來遞給白玉嵐。
白玉嵐打開一看,微微的眼神一凝,這本證件,那可是妥妥的“殺人執照”,只要不遇到更大的,沒有人敢得罪。
“這證件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怎麼能令那列車長就範。”周森道,“其實,這東西能不用就不用,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你收好了,這東西弄丟了,會有麻煩的。”白玉嵐將證件還給了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