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尖之上 >第248章:秦雄砸場子
    蘇文清與馮華終於來到一張桌子,這張桌子上有一個很特別的人物,秦家大公子,秦雄。

    雖然蘇、秦兩家早就勢成水火,但是這一次蘇雲大婚,蘇文清還是派人給秦老七送了請柬。

    除非公開決裂,有我無他。道義上的過得去。

    蘇文清也做好了秦老七不會出席的準備,畢竟秦老七身子骨大不如前了。

    過一天是一天,哪一天突然走了,都不意外。

    但是,他可沒給秦雄下請帖,可以請你老子,但兒子就未必了,但秦雄就是這麼厚臉皮,拿着秦老七的請柬來的。

    還帶了賀禮。

    來的都是客,蘇文清再怎麼樣,也不能在女兒大婚這天趕客人。

    何況秦雄要是在蘇雲婚宴上鬧事兒,那他首先就失了道義,到時候,可就別管他以大欺小了。

    他蘇文清還不至於怕了秦雄這樣一個小輩。

    “蘇叔叔,恭喜呀!”秦雄一抱拳,嬉皮笑臉一聲,一點兒莊重感都沒有。

    “七爺身體如何,那天我親自登門看望。”蘇文清臉色平靜如水,看不出喜怒來。

    這份養氣的功夫不說登峯造極,卻也是極爲不凡的。

    “謝了。”秦雄呵呵一笑,轉身端起酒杯,衝馮華道,“馮兄,恭喜了,終於得償所願了,這做了蘇家的乘龍快婿,以後這蘇家就是你的了。”

    “秦雄,你說什麼……”馮華一聽,頓時怒了,這話能當着蘇文清面上說嗎?

    何況兩家現在這幅架勢?

    “馮兄,蘇叔叔就蘇雲這麼一個女兒,你是他的女婿,這蘇家以後都是你的,這難道還有錯嗎?”秦雄嘿嘿一笑,“不過,你是打算把那我那乾妹妹小婉的兒子過激給蘇小姐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

    所有賓客聽了這話,都譁然了!

    這秦雄今晚是來砸場子了,挑這個時候,這是要徹底撕破臉了。

    馮華聞言更是立刻臉色變得蒼白如紙,眼神躲閃,而蘇文清一見之下,臉色也是驟然大變,握住酒杯的手也禁不住顫抖起來。

    婚禮都結束了,秦雄才把這事兒拋出來,分明就是想在更多的賓客面前,要給蘇文清沉重的一擊。

    讓蘇文清徹底下不來臺。

    秦老七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陰毒的兒子來呢。

    這一齣戲碼,可真是太戲劇,太狗血了。

    馮華居然在外面跟人生了一個兒子,而這個女人還是秦雄的乾妹妹?是還是不是,那從秦雄嘴裏說出來,真假已經不重要的。

    這種事在豪門中不稀奇,許多家族聯姻,在結婚之前,難得就娶妾生子很正常。

    但那都是以前,如今很少了,但私生子這種事兒不新鮮,蘇文清不也傳說外面有私生子嗎?

    男人在外風.流,這不打緊,只要不在外面留種,一切都好說,而留了種,只要捂住了,問題也不大,而這樣被當衆爆出來,尤其是還在大婚的時候,當着衆多賓客,樂子可就大了。

    “蘇叔叔,這事兒您不知道嗎?”秦雄一副無辜的表情,他這是還嫌刺激的不夠,當衆再給蘇文清補了一刀。

    蘇文清瞬間血衝腦,要不是邊上的蘇星眼疾手快,伸手將他扶住了,不然他鐵定倒了下去。

    “秦公子,道聽途說之言,不足爲信。”蘇星駁斥道,“今天是我家小姐和姑爺大喜的日子,你要是願意喝一杯喜酒,就請留下來,若是過來搗亂,破壞我家小姐的婚事,那就請你離開!”

    “我要是沒有證據,豈敢在蘇叔叔面前放肆?”秦雄嘿嘿一笑,放下酒杯,“我乾妹妹秦婉母子就在外面,要不要,讓她們來跟新郎官來一個當堂對質?”

    “秦雄,你今天是故意來搗亂的吧?”馮華也怒了,儘管他心裏有鬼,可這個時候他不能慫,一慫就徹底身敗名裂了。

    不但蘇家不容他,就怕是冰城也待不下去了。

    “蘇叔叔不認也行,我現在就把她們母子帶走,從此不會讓他們來煩擾令千金和馮兄的生活。”秦雄絲毫不懼,今晚這麼多賓客,達官名人,不說一半兒會支持自己,起碼他們不會讓蘇文清對自己下手,他有恃無恐,何況他還有佈置。

    若不然,他也不會來了。

    “既然秦大公子這麼說,那就請你這對母子請進來吧,馮華是我的義子,若他真的在外面開枝散葉,也算是爲馮家留後了,今天,就是雙喜臨門!”蘇文清已經渡過憤怒期,他冷靜下來,今天這個事兒,若不能妥善處置,只怕是過了今晚,他就會成爲全冰城的笑柄。

    此話一出。

    全場震動。

    很多人都目瞪口呆,蘇文清這一回應,簡直太厲害了,雖然馮華在外風.流,留下了種,這是罪過,但這是給馮家留的,跟蘇家沒關係,以後,即便是認下了,這孩子也只是姓馮了,而馮華跟蘇雲生的孩子,就只有姓蘇了。

    馮華還不能反對。

    也就是說蘇文清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同時還把解決方案給想好了,這薑還是老的辣呀。

    《天阿降臨》

    雖然此事肯定會對蘇家有影響,但能比秦雄藉此打擊和離間他跟馮華,讓他斬斷馮華這條臂膀的影響要小得多。

    “蘇文清這隻老狐狸,恐怕早就知道了。”白玉嵐低聲對周森說了一聲。

    “這他還能忍?”周森驚訝道,把女兒嫁給這樣一個男人,作爲父親,這得多狠的心呀。

    “爲了家族的延續和利益,他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白玉嵐道,“他本來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可是就這樣犧牲了蘇雲的幸福?”周森還是不認同。

    “心疼了?”白玉嵐美目瞧了周森一眼。

    “這種父母包辦婚姻,沒什麼幸福可言,除了延續家族血脈,成爲生育機器,這對個人來說都太殘忍了。”周森說道。

    “那也沒辦法,咱們是外人,就算想管也管不了。”白玉嵐道,“一會兒你還打算讓新郎官改口給紅包嗎?”

    “算了,他今晚夠慘了,咱們也別落井下石了。”周森有點兒同情今晚的蘇文清了,這該怎麼收場?

    ……

    衆人矚目之下,一個衣着樸素的年輕女子,一手牽着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男孩走了進來。

    小男孩有些畏生,幾乎是貼着母親的腿彎。

    這女子雖然算不上姿容絕色,但放在這一衆賓客中間,容貌也能算的上是中上水準,漫步走來,小心翼翼的表情,更能讓人有一種我見猶憐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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