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恢復他來的原樣,靜待欒元輝的到來。
如果那個傢伙的消息沒錯的話。
中午。
一輛馬車從村口方向駛入,車上坐着一個人,駕車的是一個車把式模樣。
車上裝了不少東西,有兩隻酒罈子,裏面應該裝的是酒水,還有一些糧食和蔬菜。
馬車直奔昨晚周森他們發現秦朗和姜柔的屋子而來。
「老賈,老賈,來門……」車把式一收住繮繩,從車上跳下來,輕車熟路的上前敲門。
「來了,來了。」老賈的聲音從裏頭傳來出來。
周森既然來抓人,自然要把這個傢伙帶上了,萬一有什麼問題,還可以隨時發問。
更重要的好,老賈在,可以更容易引誘對手入坑。
「叫你半天了,快點兒,把車趕進去,叫弟兄們出來把東西卸下。」車把式說道。
這時候,欒元輝也從馬車上跳下來,往院子裏頭走了去。
「老賈,那兩人怎麼樣,東主交代了,這兩人都不能弄死了,尤其是那女的,明白嗎?」
「明白,明白,欒哥,天冷,您還是進屋暖和暖和,喝杯熱茶?」老賈低頭諂媚的一笑。
「嗯,快點兒卸貨,我還有事兒找你說。」欒元輝揹着手,朝房子正廳方向走了過去。
伸手一推門。
直接一擡腳就走了進去。
彭!
身後的門突然關上了,欒元輝嚇了一跳,擡頭一看,嚇得他頓時說不出話來:「你,你……」
欒元輝見過周森,那次在正陽署,他被周森坑苦了,後來才知道,他根本不是蘇文清派來的人,還得在口供上胡說八道,不但得罪了蘇文清,還差點兒被秦雄誤會了。
如此深仇大恨,他豈能不記得,周森這張臉他化成灰他都記得,可再一次見面,他感到了一絲恐懼。
因爲,事後,他自然是知道周森的身份了,而他出現在這裏,不用說,他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周,周警官,什麼風把您給吹到這窮鄉僻壤來了?」欒元輝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欒護院,說說吧,你爲什麼來這兒?」
「這戶人家的當家的是我一朋友,我今天是過來看朋友的。」欒元輝解釋道。
「這個藉口,你信嗎?」
「信還是不信?」
「我問你呢?」
「不,不信……」欒元輝嚇的不輕,別看他人五人六的,其實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站在他面前的除了周森,還有兩支黑通通的槍口,稍微異動,他就不怕捱了槍子兒?
「你是在這兒說,還是跟我回警察廳?」周森冷冷的問道。
「周警官,我錯了,我讓豬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一次吧……」欒元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擡手就扇自己耳光,那是真響呀,霹靂啪啦的。
「綁架,傷人,這可都是重罪,你以爲自殘兩下,我就能放了你,欒元輝,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吧?」
「周警官,我也是身不由己呀,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不幹,我活不了呀……」
「周警官,我冤枉,我真的冤枉,這一切都是侯五指示我乾的……」欒元輝一聽,頓時嚇傻了。
「侯五,哪個侯五?」
「就,就是太平橋賭坊的那個侯五,侯五爺。」欒元輝不敢擡頭看周森眼神。
侯五雖然可怕,可眼前這位更可怕,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
「侯五無緣無故爲什麼要你綁架秦嵐和姜柔?」周森冷哼一聲,繼續問道。
「侯五爺是想替秦雄公子教訓一下秦朗公子,所以,才命令我把人綁了。」
「你覺得我是不是很傻?」
「不,不是,我沒有……」
「侯五要綁架秦朗,那就綁他好了,爲什麼帶上姜柔?」
「姜柔小姐這是捎帶的……」
周森冷笑一聲:「捎帶,欒元輝,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若是還不說實話的話,那就別怪我了。」
「森哥,這狗賊,不打他一頓,只怕是不肯說實話。」烏恩早就按捺不住了。
「行,那就給他點兒喫點兒苦頭。」周森點了點頭。
「別,周警官,我……」欒元輝剛要開口求饒,就被一把捂住了嘴巴拖了出去。
然後就在院子裏。
欒元輝被一頓胖揍,那叫的一個慘,烏恩下手還是注意分寸的,都完美避開了要害,但是又是在痛點之上。
最後像是一條死狗似的被再一次拖進了屋內。
「森哥,他肯說了。」
「森,森哥,我說,您饒了我吧……」欒元輝一張破嘴漏風,悽悽慘慘的求饒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周森嘆了一口氣,「說吧,幕後之人是誰?」
「秦,秦雄秦大公子。」
「動機是什麼?」
「目標原本是姜柔小姐,也就是筱香凝大家,沒想到秦二公子剛好跟姜柔小姐一起,所以就一起綁了。」
「這麼說,孫慶魁的給姜柔的那封信是秦雄安排的?」周森眉頭一皺,他都沒去找秦雄的麻煩,他居然先對自己下手了。
「那個孫慶魁欠了賭場一大筆錢,秦雄以此爲要挾,讓他將姜柔小姐騙去自己家,好給我們下手的機會。」欒元輝解釋道。
「孫慶魁欠了多少錢?」
「具體多少錢,我不知道,反正很多就是了。」
「秦雄命你綁架姜柔的目的是什麼?」
「這還用說,姜柔小姐是名滿冰城的評劇皇后,秦雄自然是想得到她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
「秦雄可是有老婆的人,他老婆是前警察廳廳長的女兒,他這麼做就不怕內宅不寧?」安娜好奇的問道。
「秦雄的太太出身不低,可卻不能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