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踉蹌來到素凝跟前,一把扼住她的咽喉有氣無力的道:
“放了她。”
素凝能聽出博毓虛弱的氣息,雖然博毓扼住了素凝的脖頸但素凝感受的到她手上一絲力度也沒有。
素凝怎麼能放過這等好機會,臂肘往後用力一頂,正好頂在博毓的小腹。
博毓如同爛泥般的癱倒在地上。
素凝放聲大笑起來道:
“就你這樣,也配要挾我。”
她很自然的用手上的帕子在脖頸處仔細擦拭一番,隨即將帕子丟在博毓面前眼中皆是不屑。
邪魅一笑道:
“慧爾,去拿本福晉的鞭子來。”
慧爾的耳朵也好使在外面教訓着盼兒那丫頭,還留心屋裏的動靜。
或許這纔是做奴才的本分吧。
片刻間慧爾就送上一根細重的鞭子。
博毓又一次輪爲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嗎?
不!
當然不會。
素凝一臉得意的看着博毓剛想動手時,博毓手上的三枚芙蓉針早就刺進了素凝的體內。
“啊!”
等慧爾等人跑進屋裏時,素凝早已經倒在地上了。
可把慧爾嚇的不行,一邊哭,一邊喊:
“來人啊,快……叫大夫,救救我們福晉。”
可不嗎?算是遭報應了。
平日裏仗着王爺的寵愛,一貫的橫行霸道,何曾喫過這麼大的虧。
聽到慧爾的喊聲王府上下一多半的人,是來看素凝主僕的熱鬧的,今日博毓算是爲府上的丫頭奴才出了一口惡氣。
府上的丫頭奴才都不傻,這一遭雖然很是解氣,但是她還是主子不能越過規矩,還是將素凝揹回了鳳逸院。
沒等盼兒爬起來,王府幾個將地上的博毓扶上牀榻之上。
又替盼兒擦了藥酒。
此時的博毓早就沉沉睡去。
“盼兒姐,等側福晉醒來可要叮囑好了不要再逞強了,等王爺回來……”
惜雨的話雖然說了一半,到是句實話。
素凝打進府就很得王爺的寵,王爺也自然對她的所做所爲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日這是素凝豈會善罷甘休。
想罷。
盼兒看了一眼牀榻上的博毓不由的嘆了口氣。
這時綠枝匆匆走進來道:
“盼兒,程運大人讓你過去。”
盼兒先是一愣忙起身應下。
臉色嚇着慘白,心早就跳成一團。
程運,是允祕的貼身護衛皆保鏢,明着是主僕暗低下是兄弟。
他程運都回府上了,那麼允祕也很快回到府上了。
一雙肅目炯炯有神,盼兒雙腿早就抖的不行。
只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道:
“大人,饒命。”
程運步步走近她,一副賞罰分明的態度道:
“事情出在浮翠閣,你還敢喊冤,不要你的命就是王爺開恩了。”
盼兒連忙趴在地上磕頭嘴裏還不停唸叨着:“謝王爺,謝王爺”
不可否認事情的確是出在浮翠閣,就待有人出面擔着,誰讓自己是奴才呢?
程運眼皮都沒有擡只是狠狠的丟了一個字:
“打。”
盼兒只能忍受着冰冷無情的板子重重落在自己嬌弱的身體上,即使她好破喉嚨也無濟於事。
三日後博毓才緩緩睜開眼睛,眼前出現了一副新面孔,博毓先是一愣片刻纔開口問道:
“你是?”
惜雨回道:
“側福晉,你醒了,我是惜雨,盼兒姐養傷了,所以這幾日由我伺候你的起居。”
博毓起身時就覺得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偶爾力度過猛時纔會痛。
博毓緩緩問道:
“她的傷嚴不嚴重?”
惜雨清秀的容顏擠出一個微笑道:
“不重,側福晉不用掛心,養幾天就好了,哦!奴才給側福晉打來了洗臉水,王爺今日要回府,側福晉定要精心打扮一番纔是。”
博毓臉色微變道:
“我能不去府外迎接嗎?”
惜雨回道:
“不能,這是規矩。”
規矩,
博毓一臉不悅的坐在梳妝檯前。
這舉動把惜雨整無語了:
“主子,你不應該先洗漱嗎?”
博毓這纔起來洗漱。
惜雨剛纔爲博毓挽起一個發綹就見允祕進門。
“嘶”
疼的博毓皺起眉頭。
惜雨知道自己失手連忙道:
“奴才該死。”
允祕瞪了她一眼,又使了一個眼神示意讓她下去。
博毓才緩緩起身,腦海裏閃過原主的記憶,初見允祕時還是在年幼。
今日的允祕已不同往日,相貌堂堂不說一雙眼睛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可允祕則是一臉驚訝的看着自己,博毓忙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覺得除了髮飾以外其他還算得體。
看的博毓有些發毛那雙美麗動人的桃花眼到無處安放。
“用過早膳了嗎?”
語氣極其寡淡。
博毓點了一下頭道:
“沒有。”
允祕又道:
“聽盼兒說你想見本王?”
博毓有是一陣發呆
“啊……是。”
博毓頓了一會兒又道:
“我想對王爺說……”
卡在喉嚨裏的話語半晌也沒有送出來。
惜雨很是機靈,動作很快將早膳端上了桌上輕聲道:
“王爺歸來的早。應該沒有用膳吧?不如就在浮翠閣用膳吧。”
允祕大手撩起袍角便坐在椅子上道:
“你先給你們主子把妝梳理好吧。”
納悶的是,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怎麼絲毫……
一時惜雨將博毓的青絲梳理好,便出去關了門在外面伺候着。
允祕見她坐下道:
“要喫什麼?”
博毓有些不自在道:
“我自己來。”
允祕又道:
“你父親是陸遠庭?”
博毓愣了一下後又點了點頭?
允祕道是一臉疑惑的放下手上的筷子道:
“本王喫飽了。”
博毓緩緩擡起眼睫道:
“王爺,好像沒有喫,是不是這道菜不合胃口?”
允祕嘴角勾勒道:
“秀色可餐。”
博毓在允祕的全程觀看下也只食了一個七成飽。
便讓人收拾的碗碟。
“昨日的事情……”
允祕道:
“昨日的事情程運已經處理完了。而且處理的很好,側福晉不必掛心。”
博毓忙問道:
“你們處罰了盼兒對不對?”
“本王說了昨日的事情,側福晉不用掛在心上。”
允祕步步逼近博毓,博毓步步後退,哪知允祕一把將她拉進道:
“你的身份本王會好好察個仔細的。”
博毓雖然很震驚。但清澈的眼眸裏依舊無波無瀾。
允祕卻不敢直視她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心虛的將她摔在牀榻邊沿上。
博毓倒不是慶幸自己躲過一劫,而是心裏記掛着盼兒身上的傷。
拿了幾瓶上好的金瘡藥來到盼兒的住處。
盼兒見博毓親自來看她,還帶了上好的金創藥來心裏滿是感激:
“主子,盼兒是不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能遇到你。”
博毓只是笑了笑,在博毓眼裏盼兒就是她的好姐妹,沒有主僕之分。
博毓看到盼兒的傷勢時,更加心疼,真真沒一處好的皮肉,暗歎這些人真下的去手。
“別動。”
說完將自己帶來的金創藥給她塗上,動作輕而又輕,生怕弄破剛剛結痂的皮肉。
就聽博毓道:
“等在過個十多天,盼兒就可以隨意走動了。”
盼兒卻不由的傷心起來道:
“傷好了奴才可能不可以去浮翠閣伺候了。”
博毓扶住她瘦弱肩膀安撫道:
“不會的,我定向王爺求情,讓你繼續留在浮翠閣伺候的。”
聞聽此言盼兒的臉上又掛着笑容道:
“真的。”
下一秒臉色一沉道:
“那日是奴才無能,讓旁人欺負了主子,以後奴才會用命去保護主子的。”
博毓能看出盼兒眼神中的堅定,拉過她那隻粗糙的手道:
“不用,以後我保護你。”
盼兒笑着吐了一下舌頭道:
“謝主子,只是主子還是儘量少招惹嫡福晉的好。”
只是博毓語氣清淡的回道:
“怕是不行了。”
盼兒滿臉疑惑的隨着她的目光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