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磁場力量不斷分解破壞着他們身上的細胞,一個不留全部毀滅。
只需一招,那一百隻沒有智慧的鬼便被切成一堆碎片隨風而散。
這一陣強大劍氣席捲衆鬼,卻唯獨沒有波及在惡鬼之中的那三桶“關東煮”。
由此可見,白十年對自身力量的掌握又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白十年一招殺絕一衆惡鬼後,望向在遠方隱祕處躲藏的鳴女眼睛,對着它說:
“邪白十年,另一個我,你現在看清楚我的實力了吧。”
“若你想戰,我便戰!”
說完擡手一道劍氣粉碎了那隻鳴女眼睛。
邪白十年看見屏幕一黑,便站起來說:
“沒得看了,不過也看得過癮。”
說罷他伸了伸懶腰,對一旁的墮姬和獪嶽說:
“如無意外,白十年會帶宇髓天元和至少兩個柱來吉原,你們做好準備。”
“那個蠢人的實力還可以,至少單對單殺無慘和黑死牟都沒有壓力。”
“還有,叫無慘和黑死牟做好支援。”
“這一戰,至少要打掉鬼殺隊兩個柱!”
墮姬和獪嶽點頭稱是,同時內心裏都忐忑不安。
白十年的實力他們也見識過了,恐怕只有邪白十年才能對付得了。
回到鬼殺隊總部前,音柱邁着沉重的腳步來到那三個桶前,看着這些“關東煮”。
關於宇髓天元的三個妻子,柱們也都知道,都滿懷哀慟的看着他。
炭治郎,善逸,包括伊之助,玄彌等人更是感同身受。
被殺死家人,自己卻無能爲力,那真是痛不欲生的感覺!
宇髓天元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打開面前的桶。
白十年卻叫住了他:
“天元,真的要看嗎?你的妻子已經·······”
“沒事,白先生。”
宇髓天元已經止住眼淚,低着頭說:
“無論如何,我都要見自己的妻子最後一面,陪她們走完最後一程。”
白十年嘆了口氣:
“天元,節哀順變吧。”
宇髓天元打開左邊第一桶關東煮,只見一打開一陣味增湯的香味撲面而來。
只是那濃郁的高湯香味,在現場每一個人的眼裏都是那麼令人憎惡。
在湯裏,飄起的正是被煮得九成熟的雛鶴,槙於,須磨的身體一部分。
而且在表面上遍佈傷痕,還全都是咬痕,淤青的痕跡!
宇髓天元低沉着頭,繼續打開第二桶,裏面的情況和第一桶差不多。
直到打開最後一桶,看見裏面裝着的是什麼後,宇髓天元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悲傷和憤怒。
只見他的淚水不住的涌出,瘋了一般仰天長嘯!
“啊!!!!!”
那瘋狂的聲音是多麼的蒼涼和絕望!
那強烈的劇痛感,出現在宇髓天元的心頭,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百倍!
也許,這一刻只有心死,才能終止那無比的痛。
第三桶裏裝着的是什麼呢?
是雛鶴,槙於,須磨三人的頭顱,而且邪白十年還精心的用長竹籤串起來。
看着就像三個魚丸,大魚丸。
即便是被煮熟,依然可以看清楚她們三個的面貌。
她們三個都無一例外的滿臉驚恐,瞪大的瞳孔,扭曲的五官,張大的嘴巴。
從她們的表情,就知道她們是遭受多麼大的折磨而死的!
白十年看着這一幕,握緊了拳頭。
邪白十年真是做事越來越狗驢了!
產屋敷耀哉,其他的柱們,還有炭治郎他們都滿腔怒火。
現在,邪白十年和鬼殺隊的血債又添了一筆!
“噗!”
由於悲傷過度,宇髓天元被可避免的被力量反噬,受了嚴重內傷,猛噴出一陣鮮血!
可他完全不在乎,他大喊道:
“雛鶴,槙於,須磨!是我對不起你們!”
“我錯了,我不該讓你們行動,讓你們去吉原!”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我不配,不配做你們的丈夫!”
極度悲傷下,宇髓天元終於支撐不住倒下了。
白十年,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身同感受。
都有過懷疑他對三個妻子的愛。
但現在還會有人懷疑嗎?
那痛徹心扉的傷感,那失去一切的絕望,那恨不得代替她們去死的強烈念頭。
都是千真萬確的。
白十年走過來,攙扶起宇髓天元,對他說:
“天元,我理解你的感受,你要振作。”
“我要去吉原。”
果然,宇髓天元真的就要去吉原,找邪白十年算賬。
“真的嗎?天元,這很可能是陷阱啊。”
“白先生,這我知道,也許邪白十年他們已經佈置好陷阱等我,但我還是要去。”
宇髓天元堅持着說:
“我的妻子被殺,作爲丈夫怎麼也要討回公道,我一定會殺了邪白十年的!”
“天元,我支持你,我陪你去!”
不死川實彌也跟着表態,剛纔邪白十年實在是太過分了,讓他恨不得宰了他。
煉獄杏壽郎也說道:
“邪白十年簡直是天理難容!他做過惡行我都知道,若不殺他只會還更多的人!”
悲鳴嶼行冥也雙手合十的說:
“太可惡,太可惡了。邪白十年簡直是世間的魔鬼,必須要除去。”
看見柱們紛紛表態,支持去吉原,白十年想了想也只能跟着說:
“好吧,天元你想去吉原的話,我跟着你去,畢竟只有我可以對付邪白十年。”
“好,白先生。”
宇髓天元又說:
“我現在就安葬好我的妻子們,明天就出發!”
“好。”
白十年又說:
“一次不能出動太多的柱,雖然邪白十年在吉原,但是無慘和黑死牟也不可小視。”
“這樣吧,這次就杏壽郎,無一郎陪我和天元一起去吧。”
“最強的巖柱悲鳴嶼行冥和蟲柱蝴蝶忍就留在這裏,防範無慘,黑死牟。”
接着白十年看看炭治郎,善逸等人說:
“炭治郎,善逸,伊之助你們就接受修行,爭取短時間把力量提上來。”
他又看了看其他柱:
“你們如果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一起去的。”
白十年又對產屋敷耀哉說:
“產屋敷先生,那就拜託你了。”
這一晚上,鬼殺隊都被傷感籠罩着。
宇髓天元一個人在墓地裏,親手挖着坑,流着淚送別自己的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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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邪白十年製作魔神,研究禰豆子的祕密實驗室外。
鬼舞辻無慘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他用着狂熱的眼神望着實驗室,瘋狂的想法不斷涌現:
“青色彼岸花找了這麼久也沒下落!倒不如直接吸收這個不怕陽光的鬼呢!”
“一千多年了,我的夙願終於可以實現!”
就在無慘在憧憬自己克服陽光,打算推門而入時,一個令他膽寒的聲音出現:
“喂,無慘。你那麼興奮做什麼啊。”
“啊,什麼?是邪白十年!”
不等無慘反應過來,邪白十年一拳將至,無慘打飛出去!
那是四十五萬匹力量的一拳,當場就把無慘重創。
邪白十年看着倒地的無慘,全身散發着可怕的殺氣,對他說:
“之前就和你說過,禰豆子對我很重要,等我計劃完成,我自然把禰豆子送給你吞噬。”
“但你要是再這樣提前打禰豆子主意,我就先殺了你!”
“無慘,你快點滾吧,你的利用價值救了你一命。”
聽到這話,無慘立即用盡全力逃跑。
此時他只想逃,只想活着,什麼想法都先拋開了。
邪白十年也不管無慘,反正再有下次就殺了他就對。
他推開門,正看見有些學者正在解剖禰豆子。
禰豆子則使不上力氣,只能流着淚掙扎着。
還有些正在研究她的血液和無慘血液的不同之處。
而邪白十年注意力都放在一個東西身上。
魔神胚胎!
接過一個生物學家遞給自己的胚胎皿,他終於滿意的笑了笑:
“好的開始,繼續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