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淡淡的看着方天工,說道:“還是不說?”
“我特麼說什麼?”方天工大吼着。
“栽倒你手裏我認,但是你想要污衊我殺了周副會長,你做夢!”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
方天工慘叫着,聲音淒厲,但是他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一定不能認,要是認了就全完了。
不僅自己要死,就是連自己的家人都要跟着遭殃。
武道協會一定會懲罰自己傷害同門,廢掉自己的武道修爲,周家也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家人。
自己沒有了武道傍身,拿什麼來保護家人?
他的孫女纔剛剛上小學。
此時此刻方天工心裏有些後悔,真的不應該殺了周懷文,至少不應該殺了周志行。
康暮雲那個女人背後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想到這,方天工咬牙堅持,一定不能認。
陸晨轉頭對着蘇南煙說道:“南煙,和爸他們進屋。”
“哦。”蘇南煙聽見陸晨的話後,點了點頭,她知道陸晨接下來的事情怕自己接受不了,不想讓自己看見。
隨後招呼着蘇興昌和張麗華朝着別墅內走去。
同時鄭偉城也是對着鄭寧夢和鄭丹雪兩人示意,兩人也跟着蘇南煙回別墅去了。
蘇南煙幾人剛剛離開,秦舞陽就看見陸晨的腳再次擡起。
“咔嚓!”方天工的另一條腿再次被陸晨踩斷。
“啊!”淒厲的慘叫聲迴響在別墅你的庭院之中,甚至周邊別墅和小區的人也都開始在自家裏朝着這邊看着,甚至還有人拿出了手機拍照。
好在陸晨站的位置正好是背對着他們,讓他們無法看清陸晨的臉。
方天工在慘叫之後,巨大的疼痛就讓他直接昏死了過去。
一旁的武道協會的衆人看見這一幕後,之前被武元正打傷的老者一臉驚駭的說道:“陸晨,你這樣殘忍的對待武將大人,難道就不怕武道協會報復麼?”
“我是在幫你們清理門戶!”陸晨淡淡的說道。
“我只是廢了周懷文的武道根基,要是沒有其他情況,他根本不可能死,甚至說他想死都很困難,可是卻是在你們武道協會的人來了之後,他竟然死了。”
陸晨一邊說着一邊從身上的針囊之中抽出一枚金針,直接刺進方天工額頭上的穴道之中,在金針刺進去的一瞬間,方天工直接醒了過來。
腿上傳來的劇痛讓方天工再次倒吸了口冷氣,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豆大的汗珠。
“陸晨……我……我求求你放過我吧,真的不是我。”方天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陸晨嘆了口氣說道:“還真是硬骨頭。”
“你頭頂上的金針,可以將你身上的疼痛放大十倍,而且還能保證你不會暈過去。”
“你現在還不說麼?”
大家都知道,人體的大腦會在身上受到創傷後,來判斷疼痛的等級,要是大腦認爲疼痛的等級已經超過了人體能夠承受的極限,就會讓人昏迷,以‘躲’過疼痛帶來對大腦的創傷。
感受着身上越來越加重的痛感,方天工此時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
陸晨皺着眉頭問道:“還不說?”
“我……我沒做,要……要說什麼?”方天工喘着粗氣,有氣無力的說道。
陸晨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一指點在方天工的氣海上。
頓時方天工身上就發出一陣氣球漏氣的聲音。
“啊啊啊!”方天工欲哭無淚,慘叫着:“陸晨,你好狠吶!”
想到自己被廢了武道根基,以後就是一個廢人了,方天工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意。
得知周懷文被廢了武道根基的時候,他還在幸災樂禍,卻是沒想到轉眼間自己就步了周懷文的後塵。
這就是報應!
殺人者人恆殺之!
陸晨淡淡的看着武道協會的衆人,說道:“回去告訴你們會長,這件事情就此作罷,不然我不介意去你們武道協會坐坐!”
衆人在聽見陸晨的話後,心中都是一驚。
陸晨剛纔展現出來的實力還有手段的狠辣,讓他們感到後背陣陣發冷。
隨後急忙擡起方天工倉皇逃去。
陸晨轉過頭看着武元正說道:“元正,你待在家裏,我出去一趟!”
“晨哥,我和你去!”秦舞陽知道陸晨是要去周家,開口說道。
陸晨聞言點了點頭,事實上他還真不知道周家在哪?
秦淮山聞言,眉頭一皺,說道:“陸先生,您真的要去周家麼?”
“武道協會已經找上門來了,估計周家也快了,我這人不喜歡麻煩,就直接解決掉吧!”
衆人聞言都是一愣,隨即一臉苦笑。
此時的周家,康暮雲和周文峯看着地上週志行和周懷文的屍體,滿臉呆滯。
周文峯怎麼也沒想到,僅僅只是因爲和陸晨發生了點衝突,竟然讓自己的二爺和父親同時殞命!
他第一次認識到了,自己給周家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而康暮雲雙手顫抖的將周志行身上蓋着的白牀單掀開,看見了裏面那個每晚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此時滿臉鐵青,緊閉着雙眼,靜靜的躺在那裏。
康暮雲雙手顫抖的撫摸着周志行的臉頰,雙目含淚,口中喃喃的說道:“志行,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不說話了?”
周懷山和周志宏兩人看着康暮雲的樣子,也是滿臉悲切。
緩緩的來到康暮雲的身邊,周懷山蹲下身說道:“兒媳婦,想哭就哭出來吧!”
“志行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康暮雲精神恍惚的擡起頭看着周懷山說道:“爸,你在說什麼?志行不是睡着了麼?”
“他一會就起牀了!”
康暮雲此時明顯是受了刺激,迷失了心智,或許在康暮雲的心中,周志行是睡着而已。
而周文峯看見母親的樣子,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見狀周懷山對着身邊的一個傭人說道:“扶夫人先回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