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疼,爸你打我幹什麼?”吳清波被吳雪峯打的一陣嚎叫。
不過吳雪峯似乎根本沒有打算停手的意思,更加憤怒的罵道:“我讓你在外面給我惹事,你知不知道,因爲你吳家要遭大難了!”
此時剛去樓上拿東西的中年婦女聽見吳清波的聲音後,急忙從樓上下來,當看見吳雪峯正對着吳清波拳打腳踢的時候,急忙叫道:
“你這是要打死他嗎?”
吳雪峯大怒着說道:“我就是要打死他!”
“打死他,吳家就能活!”
“以爲老來得子,卻是沒想到竟然是一個討債鬼!”
吳雪峯打到最後,竟然是悲聲痛哭起來。
中年婦女見狀,急忙來到吳雪峯的身邊,帶着哭腔說道:“老吳,你消消氣,事情不是還沒到不能解決的地步麼?”
“完了,什麼都完了,你知道那陸晨是什麼人麼?”吳雪峯滿臉悲切的說道。
吳清波此時看見吳雪峯的樣子,已經有些呆傻,他沒想到,一向沉穩的父親,竟然會因爲一個生意而情緒失控。
“爸,那個陸晨究竟是什麼人?”
吳雪峯看了一眼吳清波說道:“什麼人?他很可能就是滅了周家的那個陸晨,就算不是,以他和青宏集團的關係,你以爲斷絕合作關係就完了?”
“等到明天消息傳出去之後,你知道會引起什麼連鎖反應?”
吳清波此時才意識到事情有多麼嚴重,有些結巴的說道:“青宏集團不會這麼狠吧!”
說着急忙掏出電話打給了柔靜歌,另一邊的柔靜歌看見電話上的來電號碼,本來想要直接掛斷,不過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如果是合約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柔靜歌淡淡的說道。
吳清波聞言,滿臉複雜的問道:“靜歌,難道就因爲一個陸晨,你就要這樣對我?”
“一個陸晨?如果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你就不會這麼說了。”柔靜歌聽見吳清波的話後,冷笑着說道。
“吳清波,如果你現在能夠去給陸先生道歉,或許事情還有些轉機。”
吳清波聞言一愣,隨即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靜歌,我追了你整整一年,現在你竟然讓我去給那個陸晨道歉?”
“不道歉,你能鬥得過陸先生麼?”柔靜歌冷笑着反問道,“不對,你連做陸先生的對手都沒有資格。”
“吳清波,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柔靜歌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此時吳清波看着吳雪峯說道:“爸,靜歌竟然讓我去給陸晨道歉……”
“啪!”吳雪峯一巴掌扇在吳清波的臉上,憤怒的說道:“柔靜歌已經是看在之前的情份上了,給你指了條明路,你竟然還在懷疑?”
“可是……”吳清波還要說話,只是吳雪峯的電話卻是響起。
“老吳啊,最近公司週轉的有些困難,你看貨款是不是要結一下了?”電話裏傳來一箇中年人雄厚的聲音。
吳雪峯聞言,驚訝的說道:“老張,咱們不是一直都是年底解困麼?怎麼突然要貨款了?”
電話掛斷後,吳雪峯還沒來得及說話,手中的電話再次響起。
“吳總,關於面料的染色劑,以後我們不會給吳家提供了。”
“老王,你這是什麼意思?”吳雪峯聞言一愣,急忙問道。
“你自己得罪了人,難道不知道麼?”
電話再次被掛斷。
之後的十分鐘裏吳雪峯接了一個又一個電話,無一例外,不是取消合同,就是要錢的。
當電話不再響起後,吳雪峯看着吳清波,頹廢的說道:“你看看,都是你!”
“吳家這次真的完了!”
吳清波聞言,呆立在當場,剛纔的電話他也聽見了。
他沒想到,僅僅只是自己得罪了一個陸晨,竟然會引起這麼大的連鎖反應。
中年婦女看着吳雪峯滿臉呆滯的樣子,急忙說道:“老夫,你不是和許家的人有聯繫麼?”
“要不要讓許家的人幫忙出面調和一下?”
聽見中年婦女的話後,吳清波彷彿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說道:“對啊,爸,你讓許家出面,我這就去給陸晨道歉!”
這個時候,什麼尊嚴,什麼報仇,吳清波已經不在乎了,吳家要是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吳雪峯的眼睛在聽見中年婦女的話後,也是漸漸的恢復了神采。
急忙雙手顫抖的拿起電話在上面翻找着電話。
“找到了!”吳雪峯激動地說道。
十幾秒的等待此時讓吳雪峯覺得彷彿是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
“喂!”電話裏傳來許高傑低沉的聲音。
吳雪峯急忙說道:“許少,我是吳雪峯啊!”
“哦,原來是吳總,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麼?”許高傑一聽是吳雪峯有些意外的問道。
雖然吳家屬於許家扶持起來的一個公司,但是吳雪峯從來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
“許少,家裏的逆子得罪了一個人,現在吳家因爲青宏集團斷絕合約的事情已經走不下去了。”吳雪峯帶着哭腔說道,“求許少看在,吳家一直唯許家馬首是瞻的份上,幫我一把!”
“你們究竟得罪什麼人了?竟然能夠讓青宏集團都和你們斷絕合作。”許高傑有些疑惑的問道。
吳雪峯聞言,立刻一喜,許高傑沒有直接拒絕,就說明事情還有轉機。
“是陸晨!”
許高傑聽見吳雪峯的話後,頓時一愣,隨即問道:“你說什麼?陸晨?”
“你們做了什麼?怎麼會得罪陸晨?”
吳雪峯聞言,急忙說道:“是我那個逆子對陸先生不敬,所以……所以……”
“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吧?吳總!”許高傑冷笑一聲說道。
吳雪峯聞言,頓時急了,帶着哭腔說道:“許少,真的沒有別的事情啊!”
“就是發生了幾句口角,真的沒有其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