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齊齊的朝着會場門口看去,只見向春木和一名年輕人走了進來。
說話的正是剛纔的那名年輕人。
第一醫院的醫生在看見陸晨之後,都是一臉欣喜的說道:“陸醫生來了,看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向春木見剛剛只是第一個患者在被治療,心中鬆了口氣,總算是趕到了。
樸東喜身邊的青年聽見陸晨的話後,冷哼一聲說道:“你是誰,怎麼可以和我爺爺這麼說話?”
“我認識你爺爺嗎?”陸晨反問道,“還是你覺得全世界的人都要認識你們羅博國的人?”
會場內的其他國家的醫生也是早就看不慣羅博國醫生的嘴臉,聞言頓時一陣大笑。
“你!”青年頓時被陸晨的話給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很想反駁,但卻是不知道說什麼。
“難道你們龍國人都只喜歡逞口舌之利嗎?”樸東喜冷哼一聲說道。
陸晨看都未看樸東喜一眼,而是朝着患者走去,說道:“這叫道理!”
“不像你們羅博國,只是學到一點皮毛,就敢給患者治病,還自己騙自己治好了!”
會場的衆人在聽見陸晨的話後,都是一臉驚訝的議論。
“自己騙自己?”
“難道剛纔的那個病人根本沒治好?”
“可是患者已經不咳嗽了啊?”
就連那名患者也是一臉茫然的看着陸晨,陸晨來到患者的身邊,問道:
“你這個病,已經有十年了吧?”
患者聞言頓時大驚,急忙說道:“是有十年了,到下個月初正好十年整!”
陸晨點頭,隨後在患者的背部,讓所有人都能看見的地方,輕輕的用食指摸了下皮膚。
衆人不知道陸晨想要幹什麼,要說是治病,這麼輕的力道是要幹什麼?還有患者的病不是已經治好了嗎?
只是讓衆人震驚的是,陸晨的手指剛剛接觸到患者皮膚的時候,患者卻是瞬間大叫起來。
“好疼!”
在患者叫出來之後,樸東喜瞬間臉色一變,急忙朝着患者走過去。
陸晨看着樸東喜說道:“你要是能夠真的治好他,我只當你是學藝不精,不然,你就是爲了自己的名聲,沽名釣譽,甚至是不顧患者的死活!”
“你說什麼?”樸東喜聽見陸晨的話後,頓時大怒着說道。
陸晨目光冷峻的看着樸東喜說道:“你剛纔只是壓制住了他的咳嗽,根本沒有治好他的病!”
“你……你胡說!”樸東喜聞言頓時臉色一變,生氣的說道。
一旁的青年也是滿臉怒色的看着陸晨說道:“你們龍國人真是卑鄙,輸不起竟然耍這種手段!”
陸晨沒有理會青年,而是對着患者說道:“你深吸一口氣,然後閉氣十分鐘,看看胸口是不是會陣痛?”
患者聽見陸晨的話後,急忙照做。
他已經被這個肺病折磨了快十年了,好不容易以爲自己遇見了名醫,但是陸晨來了卻是說自己的病並沒有被治好,所以患者自然是急忙按照陸晨的法子試了試。
只是患者剛剛試了下,就急忙放棄了,滿臉害怕的看着陸晨說道:“醫生,疼,一陣一陣的鑽心疼!”
陸晨隨後看向樸東喜說道:“你只是用金針暫時壓制住了他的咳嗽,我猜想,時間最多是一天!”
“不可能,我明明已經治好了他!”樸東喜怒聲說道。
“是你,是你剛纔動了手腳!”
聽見樸東喜的話後,陸晨還未說話,會場的醫生們都是發出一陣噓聲。
剛纔陸晨是當着衆人的面,而且只是摸了一下患者的後背,根本不可能做什麼。
陸晨冷笑一聲說道:“只學會了醫門九針中的一針,還是一知半解,就以爲自己什麼都會了?”
“第三針是這麼用的?”
“第三針治療這個咳嗽的病症的?”
聞言,樸東喜頓時滿臉大驚的叫道:“你怎麼知道醫門九針?”
“哼,醫門九針本來就是龍國的東西,我爲什麼會不知道?”陸晨冷笑一聲說道。
說完,陸晨來到患者的身邊,說道:“你是當年在粉塵過多的地方工作,傷了肺部,雖然不至於是塵肺,但是已經差不多,所以單存的鍼灸已經解決不了全部問題,還要配合着吃藥!”
“吃藥?”樸東喜聞言嗤笑一聲說道:“說來說去,吃藥,你是不是下一句讓他去你的醫館裏買藥?”
“不錯!”陸晨點頭說道,隨後三枚金針抽出,直接刺進患者的胸口,而患者在金針刺進胸口之後,就開始一陣劇烈的咳嗽,隨後就是咳出來一大口的濃痰,衆人朝着濃痰看去,裏面都是黑黑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塵土。
陸晨看着患者說道:“我要是沒看錯,你之前應該是挖煤的!”
“神醫啊,年輕的時候我就是一個礦工!”患者聞言頓時滿臉激動的說道,“我現在感覺胸口不那麼堵了!”
此時樸東喜卻是開口說道:“哼,你有什麼可以保證的是你治好的,可能是我之前治好的呢?”
“醫生從來不用可能兩個字,而且我也沒說我治好了他,他還需要吃藥!”陸晨淡淡的說道。
隨後拿出身上的紙筆,寫下一張藥方,遞給患者說道:“按照這個藥方去抓藥,吃了藥以後你咳嗽的症狀會減輕,但是不會立刻停止!”
“因爲要靠咳嗽將你體內吸入的粉塵排出來!”
“這些藥,在任何一家醫院和醫館都有,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陸氏醫館,直到你的病好了,再走!”
陸晨的話剛說完,患者還未開口,樸東喜卻彷彿是撿到錢一般說道:“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讓患者去你的醫館抓藥,恐怕賺錢纔是目的吧!”
一旁的向春木聞言,都是大怒着說道:“樸東喜,你少在那胡說,誰不知道陸氏醫館的藥材是整個中州最便宜的?”
“整個中州最便宜?誰能證明?”樸東喜冷笑一聲說道。
“我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