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女子的話後,陳豐年鬆了口氣,暗道真是一個細心的姑娘。
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女子快步的來到臥室。
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打開,女子說道:“趁熱喫,我給你買了套換洗的衣服,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聞着房間裏撲鼻而來的飯香,陳豐年也感覺到了一絲飢餓。
來到桌子前,陳豐年也不客氣,開始大口的喫起來。
看着陳豐年狼吞虎嚥的樣子,女子用雙手撐着自己的下巴,一臉滿足。
陳豐年喫飯很快,轉眼間食盒裏面的東西就被一掃而光。
“你喫那麼快乾什麼,這樣對胃不好!”女子有些埋怨的說道。
女子說話的語氣彷彿是妻子在埋怨丈夫一般,一時間讓陳豐年有些不知所措。
一邊收拾着殘羹,女子一邊說道:“你先不要想着走了,在我這裏住上一段時間,我剛纔出去的時候,看見好幾個人很奇怪。”
“你是怎麼感覺他們奇怪的?”陳豐年詫異的問道,按照女子說的,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可能具備反偵察的能力。
女子抿嘴一笑說道:“這裏是帝都之前的老城區,住着的都是帝都的老戶,我在這裏住了五年了,街坊鄰居都熟悉的很,突然出現幾個陌生人,自然是很奇怪。”
“你來!”女子隨後拉着陳豐年的手朝着窗戶走去。
陳豐年有些不習慣女子的親近行爲,但是女子似乎是很享受。
兩人來到窗前後,女子將窗簾掀開一角,指着下面路口的一名青年說道:“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很奇怪,我出去的時候他就在那裏,回來的時候,還是在那裏,他腳下抽了一地的菸頭。”
陳豐年朝着女子指着的年輕看去,只見那人兩側太陽穴微微鼓起,一看就是內家高手,練武之人。
隨後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他們的人。”
“所以,你還是不要着急走。”女子說道。
陳豐年點了點頭,事實上陳豐年此刻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要追殺自己。
他只記得今天白天的時候,似乎是看見了一個讓自己十分討厭的人,那個人打自己,自己打不過他,就被追殺了。
他雖然學習了殭屍功,但是內心之中他並不想練習殭屍功,在潛意識裏一直在抵抗殭屍功帶來的第二人格,所以纔會導致他現在這種半清醒半迷糊的狀態。
如果他不逃跑,陸晨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他,只是因爲他的潛意識裏當年和陸晨之間的矛盾,讓他牴觸陸晨,以爲陸晨是要殺他。
所以纔會造成現在的誤會。
女子見陳豐年不說話,問道:“你不用害怕,你在這裏養好傷再走,他們不會上來的。”
當年陳豐年救她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陳豐年是武者了。
陳豐年輕輕的點了點頭,突然看見牀單上的血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弄髒了你的牀單。”
“沒事的,你先去洗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一會這裏我就收拾好了。”女子笑着說道。
陳豐年點了點頭,跟着女子來到浴室。
等到陳豐年將身體上的血污清洗完,換上乾淨的衣服,剛要開門出去,卻是突然心頭一震,雙眼瞬間變得血紅。
嘴裏的獠牙也再次露了出來。
陳豐年滿臉猙獰的想要開口的時候,卻是無意間看見鏡中的自己。
瞬間,陳豐年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似乎是在掙扎着什麼,口中喃喃的說道:
“不可以,不可以!”
“你不可以殺她!”
陳豐年滿臉痛苦的蹲在地上,不斷的自語着。
“你又不認識她,現在受了內傷,要是吸了她的血,你會恢復的快一些!”腦中另一個聲音說道。
陳豐年說道:“不行,她救了我!”
“死在你手上的無辜人多了去了,在在乎一個救你的人,何況只是幫着你躲避。”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陳豐年的臉色滿是猙獰的說道。
“那可由不得你了,你遲早會變成我!哈哈!”
“你怎麼了?在裏面說什麼?”此時也是門外傳來女子的聲音。
陳豐年此時正在和體內的力量相抗衡着,來不及說話。
女子見陳豐年不說話,以爲陳豐年不舒服。
擡手就要開門!
“不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