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兩大部族的人像奴才一樣,卑躬屈膝!”
“水精武,你怎麼能這麼和族長說話?”白衣男子滿臉驚怒的說道。
這水精武私下裏對族長不滿也就罷了,現在當着族長的面竟然也敢這麼說。
水精武看了一眼白衣男子滿臉不屑的說道:“你要是將精力都放在武道修爲上,你早就追趕上子平的境界了!”
“你!”白衣男子滿臉張紅的看着水精武。
雖然他心中憤怒,但是此時水樂山在這裏,他不敢多說。
水樂山看了一眼水精武,隨後轉頭看向白衣男子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族長!”白衣男子急忙說道。
水樂山眼睛一眯說道:“你聽不懂我說話嗎?”
“是!”白衣男子急忙說道,隨後帶着其他人轉身離開。
此時在門外就只剩下水精武和水樂山兩人。
“當年的事情,你還在怪我!”水樂山輕聲問道。
水精武淡淡的說道:“難道我不應該怪你嗎?”
“將自己的族人送進兩大部族,卻是什麼都不敢說!”
“還要對着兩大部族的人卑躬屈膝!”
水樂山聽見水精武的話後,沒有說話,低頭沉默不語。
“我們是水家,不是奴才!”水精武說道,“用一個女人來保水家的安危!”
“真不知道你將來如何面對地下的列祖列宗!”
“精武,我知道你心裏有氣,畢竟那是你的女人!”水樂山擡起頭說道。
“可是當年我的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何況我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難道我心裏不難受嗎?”
這一刻,水樂山彷彿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水精武看着水樂山,臉上有些激動的說道:“難道家族的發展比臉面還重要嗎?”
“水家被兩大部族的人狠狠的踩在腳下,這樣換來的家族穩定,你的臉不會疼嗎?”
“精武,你對水家又瞭解多少?”水樂山也是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麼多年,所有人都以爲我水樂山是爲了保住自己的家主之位!”
“雖然他們不說,但是我知道他們的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就連我自己的兒子都是這麼看待我!”
“你既然知道如此,爲何還要那樣?”水精武生氣的問道。
“我水樂山從小頂天立地,如果不是因爲家族,我的女兒和女婿被人抓走我會袖手旁觀?”
“那可是我從小捧在手心的寶貝!”
“家族,家族!”水精武喃喃的說道,“你總是將家族掛在嘴邊,可是到頭來你真的是爲了家族嗎?”
“我知道你不相信!”水樂山嘆了口氣說道。
“你知道水家的家主繼承儀式上,收到的第一條指令是什麼?”
水精武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你必須知道!”水樂山說道。
水精武看了一眼水樂山冷笑一聲說道:“你別忘了,你當時可是說了,我算是什麼東西?”
“我有什麼資格知道家主繼承的指令!”
“因爲你就是下一代家主內定繼承人!”水樂山沉聲說道。
聽見水樂山的話後,水精武一臉喫驚。
“你水精武是水家下一代家主的內定繼承人,可是你卻爲了一個女人,斷送了自己作爲家主的榮耀!”水樂山有些生氣的說道。
“你以爲我想把你的女人送到兩大部族?”
“你以爲我想讓我的女兒和女婿在崑崙那個鬼地方去挖礦?”
“你以爲我不想和兩大部族的人撕破臉皮?”
“我想!我每時每刻都想!”
說到這裏,水樂山一臉憤怒的說道:“可是家主的要求不讓我這麼做!”
“繼承家主的第一條就是,不惜任何代價讓自己的族人延續下去!”
“哪怕是用族人來換取家族的安危!”
“只是我沒想到,在我這一代真的趕上了,其中還有我的女兒!”
水樂山的肩膀瞬間塌了下去。
水精武聽完水樂山的話後,臉色複雜,猶豫了良久說道:
“難道就一定非要按照家主繼承的遺訓做嗎?”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水樂山擡起頭看着水精武說道。
“水家做的這一切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水家能夠延續下去嗎?”
“如果沒有每一代家主和族人的犧牲,你憑什麼以爲水家在兩大部族面前能夠存活上千年?”
水精武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水樂山說道:
“難道我們水家這上千年,就是這麼傳承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