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道向來只對男子寬容,男人在外尋歡作樂,最多落個風流名聲。
可是家中的妻子若被人勾引,與外人有了私情,那就是罪無可赦,沉江活埋,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青樓招攬生意左右不過是姑娘們費心勾引。
可若是派出男人去勾引人家的夫人,故意拿住其通姦私情的把柄,便是故意害人性命!
而在座的男人們,哪個又能受得了被戴綠帽子這種奇恥大辱。
洛清淵的話一出,整個青樓裏炸開了鍋。
“什麼?還有這麼卑鄙的手段?!”
“豈有此理!做生意做到這個地步,未免也太喪心病狂了!”
但凡是有家室的,哪一個不爲之震怒。
琴姑站在二樓,已經臉色發白,厲聲呵斥道:“休要聽她胡言!快拿下!”
今日這個小賤人休想輕易離開!
護衛們再次涌上前來。
四面八方的朝洛清淵包圍而來,勢要將她抓住。
洛清淵抓住紅綢一躍,擡腿橫掃而去,便打翻一羣。
她藉着輕盈的輕功躍於招香閣樓內,因樓裏客人衆多,影響着他們的速度和攻擊,讓洛清淵佔盡了優勢。
這一日,她將招香閣內鬧了個天翻地覆。
所有人都看着她,震驚萬分。
每次眼看着要抓到她了,又被她逃跑,看的人心驚膽戰。
洛清淵看樓裏已經是一團糟,她一躍落地,快速往大門跑去。
忽然想到什麼,又回過頭看着二樓那些窗戶裏探出頭來的姑娘們。
話落,她一躍而出,逃走了。
護衛們衝出大門,追了一路。
洛清淵輕功翻閱幾個院牆,那抹紅衣身影便消失在了屋檐之上。
護衛們撲了個空,什麼都沒抓到。
琴姑看着亂作一團的招香閣,聽着客人們的抱怨和質問,頭疼不已。
最後,所有客人都離開了。
只留下這一地的爛攤子。
琴姑怒極錘牆,咬牙切齒:“拂雪!你到底是什麼人!”
洛清淵一路逃走,在一僻靜小巷停下時,突然眼前一陣眩暈,險些站不穩身體。
她連忙扶住了牆。
摸了摸後腦包紮着的紗布,還好,傷口沒有裂開。
但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悄悄回了鋪子。
找宋千楚給她換了藥。
宋千楚聽完她方纔的經歷之後,驚道:“你還真夠厲害的,竟然光明正大進招香閣偷聽?!”
“還好我這幾天給你用的藥材好,不然你今天想全身而退就難了!”
宋千楚一邊說着一邊給她換藥。
洛清淵眉頭緊鎖道:“我是想去找劉大人的,這仇我不能不報!”
聞言,宋千楚卻是無奈答道:“這仇啊,你報不了了。”
聽到這裏,洛清淵一驚,轉過頭去看着她,“爲何?”
宋千楚連忙把她的頭扳回去,“別動!”
隨即解釋道:“因爲劉大人已經死了。”
“你絕對想不到他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