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兇能凶死我啊！”
三重牢門被打開，入眼的一幕看傻了堵在門口的所有人。
楚寒強忍記憶提取的疼痛八小時，汗水流在地上匯成了一灘水漬，整個人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地。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忍下來的。
眼角鼻孔流出的血漬令人心驚，甚至就連兩隻耳朵孔都有血泡夾雜着汗水涌出。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楚寒居然現在都還清醒着。
面帶笑意！
白髮老頭瞪着楚寒看了良久。
握緊的手鬆了又握，倒吸一口涼氣道：“從明天開始強制打鎮定劑！”
“不行…”沙啞的聲音響起。
楚寒不知何時已經艱難坐了起來，聲音很淡，帶着一絲狠意：“你們應該提取不了一個死人記憶吧？”
“這也是爲你好！”
白髮老頭勃然大怒。
給楚寒打鎮定劑，保證直播穩定是一方面。
同時也是爲了貫徹人道主義方針。
從政治角度看，如果楚寒犯罪被抓後，每天都承受這種非人折磨的事情傳出去，其他罪犯在面對抓捕的時候會更加抗拒。
這會給全國治安力量造成巨大壓力，對管理者無利。
但楚寒的態度很堅決。
從始至終只有一個漠然的眼神，你敢打我就敢死。
白髮老頭氣的嘴都歪了。
拗不過楚寒，只能是冷哼一聲掉頭離去。
所有人都走後，楚曉獨自一人站在門口深深凝望了楚寒一眼。
扭頭對祕書小夢道：“給他清洗一下，檢查一下身體狀況。”
“通知食堂弄點好的，別耽擱了明天的直播。”
“行，我親自把關。”
……
次日。
在經過短暫探討過後，還真沒人敢逼着楚寒打鎮定劑。
這傢伙有多狠大家都清楚，強行給他打，絕對立馬自殺，都不帶猶豫的那種。
見沒人敢承擔這個責任，白髮老頭只能是嘆息一聲。
“給他配備專門的醫療容易跟營養師，我只有一個要求，直播沒結束前，他不能死！”
衆人紛紛點頭。
白髮老頭隨即將目光看向楚曉：“繼續直播吧。”
“好的。”
楚曉應了聲，按下了中控臺上的按鈕。
直播間裏，幾億觀衆早已等候多時。
“開播了開播了，昨天突然就斷播完還沒看夠了！”
“哈哈哈，國際大魔頭的一生，看完後我都可以寫本小說了！”
“好多信息都查不到，誰知道少年楚寒離開看守所後又會搞什麼事情？”
“誰知道呢，看直播！”
……
奉北秦嶺區。
兩個少年趴在土礦車後頭，等車一到市區就鬼鬼祟祟跳下了車。
左右望了望，還有點心有餘悸。
“希望猴哥給力點幫我把槍擋了，不然又得去跟警察叔叔喝茶了。”
武和尚跟在少年楚寒屁股後頭，翻了個結結實實的大大的白眼。
知道警察叔叔要找你喝茶還敢偷獄警錢包，怎麼想的啊你？！
兩人沿着街道一路走，鬼鬼祟祟鑽進了條巷子裏。
楚寒嚴肅道：“現在外面風緊，咱剛出來收斂點別惹事。”
武和尚：-_-||
我肯定不惹事，倒是你，閒得下來嗎？
“誒誒…小哥。”
兩人悄悄說着，身後傳來猥瑣的聲音。
轉頭看去，頭髮稀疏的老頭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咧嘴露出兩排所剩無幾的黃牙。
觀察了一下週圍環境，把自己充滿補丁的軍大衣掀開一角，好傢伙，軍大衣內口袋就跟商場貨架似的。
《回家的誘惑》
《善良的嫂嫂》
《嬌羞的祕書》
一部部精美的國內外大片，光是封面就令兩位少年虎軀一顫。
不僅是兩個少年，此刻真正觀看直播的觀衆也是懵逼的。
:6666，幾十年前的老資源，放現在那都成宅男的絕版珍藏了！
:哈哈哈，我們學校組織看楚寒的記憶直播，這畫面一出校長跟老師臉都綠了。
:好傢伙，這老頭可太會了。”
:還是以前好，大街小巷都有這種賣資源的，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個網站，點開一看，404！
中控室裏，技術人員趕忙給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打上二維碼。
“我尼瑪，正啊！”
畫面裏，楚寒一把將武和尚拉到自己前面。
(?2?9?6?1?2?7?2?9w?6?1?2?9?2?7?2?9)
“我兄弟最喜歡學習了，幫他選一部，村上老師的有沒有？”
“有啊！”
老頭一陣翻找後掏出部片子。
“算你找對人了，村上老師的那都是典藏版，也就我這有存貨，二十塊，不二價！”
楚寒爽快掏錢。
在武和尚無語的目光下，把片子強行塞他懷裏。
眼珠子一轉，看着樂樂呵呵數錢的老頭眼睛一亮。
老頭被楚寒癡漢似的目光嚇了一跳。
下意識後退一步，裹緊衣服，跟遇到流氓的黃花大閨女似的，一臉害怕的看着楚寒。
“年輕人，那種事情可要不得的啊！”
啪！
楚寒擡手就是一巴掌拍老頭身上。
“你個老氓子，想什麼呢？”
“我是想問問你這片子的貨源哪兒找的，給兄弟指條路，兄弟也去進貨賺點錢花花！”
一聽是這事老頭就不緊張了。
手往背後一背，老氣橫秋了起來：“年輕人不機靈啊，告訴你了老頭兒我棺材本怎麼攢？”
“商業機密，無可奉告！”
說完，吹着口哨就往外走。
陰寒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你賣我這個片子…指導價10塊…你整整收了我二十…”
楚寒擡頭，笑得怪異：“老頭兒，你拿小爺當冤大頭宰呢？”
老頭步伐一頓。
轉過身來後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反而還得意一笑：“錢貨易手，概不退換。”
“看你也是個生意人，談價格的時候不好好談，錢都交了才覺得虧，怪我喏？”
“退錢是不可能退錢的，你就當這十塊錢是交學費了吧，拜拜了您嘞。”
楚寒咧着嘴巴發出陣陣陰笑。
“誰說老子是生意人？”
“記好了，老子是土匪，武和尚給我搶他丫的！”
砰！
啪啪啪！！
一時間，小箱子裏慘無人道的一幕接連上演着。
老頭淒厲慘叫聲是一陣接着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