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亂。”顧瀾道。
“而且…楚寒的孟德拉姆邦，怎麼跟中科院軍方並排放在一起了？”
“還不是因爲咱那位當家的。”沈星樂呵一笑：“同時有軍方背景與中科院背景的，全龍國就咱當家的一人。”
“說白了，咱當家的，就是中科院與軍方連接的紐帶。”
沈星話說着，取出一臺連接衛星的軍用電腦。
錄入信息後，從電腦中調出絕祕級楚寒的信息。
楚寒男
1979年7月15日
上京軍區少將
代號殘陽
除了這一份軍方信息，沈星切屏後，有一重信息被調集了出來。
楚寒男
中科院三級院士
研究方向：社會心理學、社會經濟學、軍事指揮、戰略佈局…
顧瀾看到這兩份檔案後，心中的疑惑明瞭了許多。
“也就是說，無論是中科院還是軍方佈局，都越不過楚寒這個紐帶，是吧？”
沈星點頭：“zz上不是有句話嗎，外交，是以國防爲基礎進行的。”
“同樣的，佈局，也是以軍事力量爲基礎進行的。”
“中科院想佈局，不能沒有軍方的配合，但有些東西，又不能直接跟軍方說。”
“軍方想佈局，沒有中科院那麼完善的情報系統，同樣也需要中科院配合，但有些東西，無法跟中科院直接說明。”
“兩方想要合作，就必須要有一個兩方都能夠信任的紐帶，也就是咱們當家的。”
“而且，咱們當家的太能藏拙了。”
“其實他的實力與能量，完全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這麼弱。”
顧瀾皺眉：“什麼意思？”
“難道是因爲楚寒，同時掌握着軍方與中科院的機密？”
“你說到點上了。”沈星笑着道：“就是因爲這個。”
“當家的忌憚中科院嗎？一點都忌憚，因爲他背後有軍方。”
“當家的忌憚軍方嗎？不忌憚，因爲背後有中科院。”
“咱當家的，一直都在軍方與中科院之間反覆橫跳，看起來像個孫子，但大家心裏都清楚，他纔是爺，不然以中科院的強硬，怎麼可能讓章大海安排穆託來當家的身邊呢？直接就拍特使讓當家的交出宋賽鎮控制權了。”
沈星的這番話讓顧瀾大開眼界。
同時又覺得古怪：“可我記得，楚寒說過，反覆橫跳的人不會有好下場，還用這話教育國武和尚。”
“爲什麼他自己又敢反覆橫跳呢？”
沈星嘴角抽搐。
沉着臉無語道：“可能因爲他爸是軍方高層，他媽是中科院高層吧…”
“不然怎麼說全龍國能同時擁有兩方背景的，就咱當家的一人呢…在小爺我可是少爺這件事情上，咱當家的算是少有的，說了句實話，”
“說真的，就咱當家的這賤樣，要不是有背景，早被中科院跟軍方滅了，哪兒還由得他反覆橫跳。”
對於楚寒很賤這件事上，所有人的觀點都是統一的。
就連顧瀾聽了都點頭：“確實是挺賤的，有時候我都忍不住想動手。”
“咳咳咳……”
沈星趕忙跳過話題：“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有啥樣的老大就有啥樣的小弟，這全是當家的的問題，跟我這個做小弟的可沒關係哈。”
“咱還是細說一下這次佈局。”
說到佈局，顧瀾不再在楚寒不正經導致手下一幫兄弟也不正經的話題上糾纏。
思索道：“這個局我最大的疑惑是，楚寒爲什麼要處在一個叛國賊的角度上？”
“他完全可以不讓m國入場，與r國偷摸將技術送回龍國，這樣也符合龍國利益啊。”
“從短期來看是符合的。”沈星道：“但從長期來看，對龍國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龍國最需要的是時間，而不是技術，如果r國的技術資料送到了龍國，m國事後得知了一定會勃然大怒，瘋狂打壓龍國，這會對龍國造成巨大的損失。”
“所以龍國的局，從來就不是跟r國做買賣，龍國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跟r國達成合作，也不可能給滕川軍工一分錢。”
顧瀾懵了：“那就是不要這些軍工技術了？”
“既然不要這些軍工技術，忙活半天干什麼呀？”
“誰說不要的。”沈星挑眉：“要！龍國不僅要這些軍工技術，在得到這些軍工技術的時候還不會得罪人，更不會遭來m國瘋狂的打壓，並且一分錢都不花。”
顧瀾更懵了：“天底下還有這種好事？”
“那是。”
沈星淡淡道：“只要心夠黑手夠辣，別說三全奇美，四全奇美都有可能。”
“就拿咱當家的突然跟龍國站在對立面這事兒來說哈，這個呢……”
兩人話正說着，通訊器裏，楚寒的聲音響起：“特奶奶的，聊一兩句就夠了嘛，你還打算聊一天，把整個佈局透出來啊？”
“不要以爲背對着老子老子就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做什麼，趕緊把嘴巴給我閉上！”
楚寒的聲音從通訊器內消失，沈星臉上多少有點尷尬。
目光左右看去，自己跟楚寒少說隔了四五千米的距離，楚寒怎麼會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
顧瀾告訴的？
不可能啊！
竊聽器？
更不可能！
思索着，沈星的目光，看向了顧瀾帶領的二十多人的小隊。
這二十多人都是武和尚培養訓練的。
他們中有人隨時報告情況給楚寒，並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想明白這點，沈星老實了許多。
手指了指天，衝顧瀾尷尬笑道：“回頭讓當家的自己跟你解釋吧，我就不多說了。”
“咱這哪兒都是他楚寒的眼線，這些事我就不方便跟你說明白了。”
……
山溝裏，楚寒半躺着曬太陽。
身旁的洪田都快睡着了，目光不停望向滕川軍工廠：“這幫r國人什麼情況，不投降也不突圍，就這麼跟我們耗着？”
“耗着還不舒服啊？”
楚寒大手拍在武和尚屁股蛋上：“這裏交給你了，我帶傑克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