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的擂臺賽上。
他與沈千雪還是碰上了。
擂臺上。
顧長歌看着沈千雪,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看來昨日的輪空,花光了我最近所有的運氣,不然,也不會讓我一上來就遇上你。”
還是那句話。
要不是中州主家的擺在那裏。
顧長歌是一點兒也不想與沈千雪對上。
“或許是吧。”沈千雪道:“不過,我倒覺得,我運氣一直都挺好的。”
說到這裏,沈千雪又想了想,認真的看着顧長歌,凝眸道:“其實,我覺得你的運氣,也不算太差。”
昨日。
她讓素禾去打聽顧長歌最近的動向。
自然知道了顧長歌與其家族的人接觸過。
並且。
沈千雪還發現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顧長歌,與顧婉君之間。
竟然還有這千絲萬縷的關係。
顧婉君,出自中州顧氏主家,又是兩儀宗二宗主,在顧氏主家自然有一定的話語權。
而顧長歌。
只是顧氏分家裏一個天賦還算不錯的苗子。
也就是那一刻。
沈千雪才恍然大悟。
明白顧長歌之前看自己的眼神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只怕那個時候。
顧長歌收到了某些來中州的消息,讓他監視自己,甚至想辦法殺了自己來着。
想到顧婉君可能會下達的某些命令。
沈千雪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來。
五百年的時間。
顧婉君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沈千雪認真的態度,並沒有換來顧長歌同等的態度。
顧長歌甚至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語氣略帶嘲諷,“沈千雪,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
“顧長歌,你應該相信,我所知道的事情,比你多。”沈千雪道:“中州顧家,其實並沒你想象中的拿了堅不可摧,那麼可怕!”
中州顧家!
這幾個字就好似某個開關一樣。
顧長歌的瞳孔。
在聽到這幾個字以後,瞬間放大。
他滿是驚愕地看着沈千雪,語氣裏盡是不可置信與懷疑。
“你是怎麼知道中州顧家的?”
顧長歌目光死死地看着沈千雪,不想錯過沈千雪臉上任何表情。
有關中州主家的事情,就連他自己,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沈千雪一個外人!
又是如何知道的?!!
顧長歌的眼眸,不由得眯了起來。
或許沈千雪,並不僅僅是七品小國,西夏國將軍府小姐那麼簡單。
這點,從沈千雪最近的表現,便能看出一二來。
有關沈千雪的消息。
中州主家那邊讓他留意沈千雪的時候,便已經給過他了。
一個從小到大都被稱爲廢物的人。
某一天,突然就變得很厲害了。
這種事情。
怎麼看,怎麼都透着一種詭異。
看着顧長歌變幻莫測的臉,沈千雪眸光依舊,淡淡的說道:
頓了頓,沈千雪是繼續說道:“畢竟中州顧家身後,站着是第兩儀宗二宗主,顧婉君,所以,只要顧婉君還在一日,你就別想擺脫中州顧家。“
只要顧婉君在一天。
顧長歌想要一個人擺脫中州顧家。
無疑是癡人說夢。
沈千雪第一次說這些的時候。
顧長歌還可以不把其當回事兒。
可眼下。
顧長歌就是想不相信都難。
顧長歌是聰明人。
從沈千雪的話語中。
他輕鬆的聽明白了沈千雪想要告訴他的意思。
對於中州顧家。
沈千雪所知道的事情。
比他這個顧家子弟還多。
想着想着。
顧長歌忍不住眯起了眸子,定定的看着沈千雪,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沈千雪的表現。
讓他越來越不相信沈千雪真的只是一個七品小國,西夏國將軍府不受寵的小姐。
就沈千雪剛剛所說的那些,就算是身爲藥師殿繼承人之一的沽潼仙子,都不一定知道!
“我是誰?”沈千雪輕笑了一聲,“顧公子這話問得,我除了是沈千雪外,還能是誰?”
她不僅是沈千雪。
還將是顧婉君的噩夢。
看着擂臺上,你一言,我一句說着沈千雪與顧長歌,擂臺下的衆人忍住不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到底還不打啊,怎麼聊起天來了。”
就是,要是不打了,還不如趕緊下來。“
相比之下。
這還是比較溫和的。
有人是直接衝着擂臺上的沈千雪與顧長歌兩人道:“我說你們兩個,還不趕緊滾下來,面對在上面丟人現眼。”
“真不知道你們這樣的人究竟是怎麼混到最後的半決賽的,就你們這表現,簡直太讓人跌眼鏡了。”
“可不,就這也能夠叫做擂臺上,還不如我家的麻雀表現得好。”
幸好張清不在這裏。
不然,就光是這些話。
張清還不被氣得想要打人?!
擂臺上。
顧長歌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千雪,緩緩地說道:“看來,我們今日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了。”
顧長歌這話。
是在告訴沈千雪,他的選擇。
他雖然想要反抗中州顧家。
但比起沈千雪來。
他還是更願意相信中州顧家。
哪怕剛剛。
沈千雪說了那麼多話。
甚至隱隱的給顧長歌透了底。
顧長歌依舊選擇相信中州顧家,相信顧婉君。
對於顧長歌的選擇。
沈千雪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失望的神色來。
她臉上的表情。
與平時比起來。
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依舊淡淡的。
就連語氣也跟平時一樣,輕輕淺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