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強盜想搶我家東西,我是正當防衛。”
夏婧妍面色冷肅,義正言辭的反駁他們。
雲峯走後不久,她又賣出一臺錄音機,正數錢呢這羣人就來了,到這就要搶錄音機,夏婧妍趕緊關上大門,擋在門口不讓他們進去。
這些人要硬闖,被她用大力推倒,也幸虧他們不會打架,只是想推開她搬走東西,不然他們四個人,夏婧妍也沒把握攔得住。
這會兒她心急如焚,盼着顧雲峯快點回來,不然她家的錄音機就得被搶光了,那可就傾家蕩產了。
見夏婧妍不讓路,帶頭的人指着她嚇唬:
“你提供不了發票,這些東西就是走私的,我們是正常執法,你再阻擾執法我就讓公安把你抓起來。”
“你是因爲我買了這房子報復我。”
夏婧妍指出這人的私心,這個帶頭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天要買房子的男人,沒想到他是查走私的,雲峯剛把貨進來才賣了三臺,這人就帶人來了,根本就是打擊報復,一直盯着她家呢!
“把她拖走,一個娘們還想翻天不成。”
見夏婧妍不讓路還點明瞭自己陰暗的心思,那男人惱羞成怒,指揮手下的人一擁而上,就不信四個大老爺們拉不開一個女人。
“姨姨,棍子。”
一個小男孩跑過來遞給夏婧妍一根棍子,夏婧妍認出來了這孩子是對面做戲服大姐的兒子,她擡頭看了眼,見大姐在人羣中對自己點頭。
沒人敢跟這些戴紅袖章的人正面對抗,大姐怕夏婧妍喫虧就讓孩子給她送棍子。
夏婧妍感激的跟她點點頭,把棍子朝着那幾個紅胳膊箍一指,氣運丹田的喊了一聲:
“我跟你們拼了。”
“一起上,把她也抓起來。”
男人見夏婧妍不止不讓開,還想和他們頑抗到底,就指揮手下抓人,就不信治不了一個女人?
“住手。”
就在劍拔弩張的節骨眼,一聲暴喝從人羣后傳來,兩個高大的男人從人羣中走出來,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正是顧雲峯,他抓住拿着磚頭的準備偷襲夏婧妍的戴紅胳膊箍男人,一個過肩摔把他重重摔在地上,又狠狠補了一腳。
把這小子踢的當時就全身捲縮,慘叫翻滾,顧雲峯冷着臉邁過他往自家門口走,他那一身生人勿進的低氣壓把周圍的羣衆嚇得急忙讓路,順利無阻的來到自己家門口,護在夏婧妍身邊。
漆黑的眸子像是寒潭一般冷冷的掃過剩下的幾名紅袖箍男人,最後目光落在那個和他們一起搶四合院的男人臉上,眸光變的更冷,彷彿利劍一般把那小子嚇得不敢看他。
見顧雲峯迴來了,夏婧妍緊繃的心情瞬間鬆了下來,扔掉手裏的木棍挽着顧雲峯的胳膊,指着那個和他們一起買房子的男人對顧雲峯說:
“雲峯,他要搶咱家的錄音機。”
男人看到顧雲峯迴來還摔傷了他們的人已經嚇壞了,只有一個女人看家都不能把錄音機搬走,他回來了不是更難搬走了?
“我懷疑......你們的錄音機是走私的,現在......要沒收檢查,你打傷執法人,我叫公安抓你。”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顧雲峯拿出進貨發票放在男人眼前,他的聲音很冷,眼神如刀一樣凌厲。
“那......那你們也是無證經營。”
見顧雲峯有發票,男人不能用走私壓他了,又拿無證經營壓顧雲峯,反正只要他缺手續,自己今天就是正常執法,就算他再厲害警察來了也得乖乖跟着走,只要落到自己手裏給他安什麼罪名不就是自己說的算了嗎?
“眼睛沒瞎看看這是什麼?”
顧雲峯拿出營業執照,這下男子徹底沒話說了,自己給自己找理由離開:
“既然手續全,我們就走了。”
“站住,打了我媳婦怎麼算?”
顧雲峯一個健步攔住他,抓着這小子的胳膊剛用一點力氣就把他捏的啊啊大叫:
“斷了,斷了,鬆手啊!”
“哪是我們打她呀,是她把我們四個都打了。”
男人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本來想整整這家跟自己搶房子的人把錄音機搶回去分了,沒想到遇到岔子?
先被那女的摔了個大屁股蹲,這個男人還要捏斷自己的手,他怎麼這麼倒黴?
“雲峯,他們欺負人,上來就搶東西,嚇死人了。”
夏婧妍這會兒化身柔弱女子躲在顧雲峯身後瑟瑟發抖,不能讓這些壞人找到藉口,裝也得裝被嚇壞了。
趙東昇在一旁好笑的看着顧雲峯的小媳婦,咋那麼會表演呢?
剛剛是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剛剛是誰舉着棍子要打死這些入侵者?
怎麼眨眼就弱不禁風了呢?瞧瞧那眼淚還說來就來,不去當演員都屈才了。
“你們幾個有工作證嗎?”
這次輪到顧雲峯發難了,讓這個男人和他的手下掏出工作證來。
這幾個人哪裏能拿出工作證?他們就是以前抓黑市那些市場管理員,後面黑市不讓幹了,他們就失業了。
四個人合夥做生意,倒買倒賣,身份和以前大掉個,以前是抓投機倒把的,現在他們就是投機倒把的,還真讓他們賺了點錢。
本來就這樣下去也不能少賺,慢慢倒騰早晚發財。
錯就錯在這小子心胸狹窄,因爲買房子的事跟顧雲峯他們做了仇,總想着報復。
今天逮住機會,也是眼紅他帶回來的錄音機,趁着他沒在家想帶人把錄音機都搶走,這批貨搶到手那可就發財了。
外地人人生地不熟,被搶了也沒地方找去,就算是去找執法所,執法所早就解散了,哪找人去?
“哥們,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吧,下不爲例。”
這小子拿不出工作證,就求顧雲峯放過他們,以爲他會心軟,但顧雲峯是睚眥必報之人,你們惹我沒事,但是欺負我媳婦?誰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