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樣也把趙欣柔砸的呲牙咧嘴,伸手去推江城,他好重啊!
這可是天給的好機會,江城一翻身和趙欣柔來了一個面對面,漆黑的眸子看着趙欣柔的眼睛,他那總帶着玩世不恭笑意的薄脣就那麼從趙欣柔的脣。
趙欣柔瞬間石化,渾身僵硬。
好在江城馬上站起來把她從雪地裏拉出來,然後一本正經的看着她:
“你把我初吻偷走了,得爲我負責!”
“你......”
趙欣柔渾身是雪,嘴脣上像是被電過一般酥麻酥麻的,而罪魁禍首江城還讓他負責任?氣的給了他一拳,衝着他怒吼: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哈哈,怎麼會?我說的可是實話,幫你掃掃雪。”
江城被打了反倒笑了,摘下自己的棉手套幫趙欣柔拉劃粘在衣服上的雪,兩人靠的太近,他強烈的男人氣息就那麼竄進趙欣柔呼吸中。
從小到大沒遇到過這樣痞帥酷拽的男人,更沒遇到過這麼厚臉皮,會倒打一耙的男人!
大院裏長大的孩子都是一本正經很嚴肅,從沒有哪一個男人像江城這樣,笑起來迷死人,氣起人來也能氣死人,這種強烈的性格反差讓他有一種旁人沒有的魅力。
“摔倒也不怪我是嗎?”
江城還一本正經的跟她講道理,趙欣柔也知道是自己突然鬆手身體後仰才摔的,還連累他摔倒了,但就是覺得江城是故意的,因爲他眼中壞壞的笑意就給人這種感覺。
“咱們得抓緊時間了。”
江城見趙欣柔氣鼓鼓的就笑嘻嘻的指了指手錶,趙欣柔看到他戴的是歐米茄,這表很貴的。
不過她看的不是表是時間,真得抓緊了,也就沒再罵江城,見他蹲在自己面前就老老實實的趴到他背上去。
他的後背很寬像個安穩的小船承載着她,他的體溫很暖,趙欣柔鼻子有點酸,小時候她就是這樣趴在爸爸的肩膀上,聽着他唱軍歌哄自己睡覺。
想到那個畫面,趙欣柔沒忍住眼淚掉下來,她急忙用手套擦掉。
哭什麼?
哭有什麼用?能把父愛找回來嗎?
江城沒聽到趙欣柔罵自己還不得勁了,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趙欣柔擦眼淚,那充滿淚水的雙眸看起來是那麼楚楚可憐。
江城就升起憐花惜玉的心,他放柔了聲音哄趙欣柔: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吧!”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這麼溫柔的哄人更是聽的人心跳加速,趙欣柔本來還在傷心難過呢,聽到他哄自己,那股難過的情緒頓時煙消雲散,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把手套摘掉,舉起了小拳頭:
“好啊,這是你自己要求的。”
“打吧,我皮糙肉厚。”
看到趙欣柔重露笑容,江城也跟着笑了,又恢復嬉皮笑臉的模樣,說話的時候還對趙欣柔嘚瑟的挑挑眉。
看到江城那璀璨的桃花眼趙欣柔不自然的放下拳頭,衝着他粗聲粗氣的命令:
“是,駿馬......啊奔騰在遼闊的草原......”
結果,趙欣柔話音剛一落就見江城跑起來了,還邊跑邊唱,兩人把大街上行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這一對俊男靚女也太養眼了。
只是......在大街上打情罵俏,揹着抱着的,有傷風化。
老人是看不慣的,還有朝地上吐口水的,當然了沒人指責江城,全都嫌棄趙欣柔不知道檢點。
趙欣柔性格叛逆,看到大家投來的異樣目光驕傲的揚起下巴,她纔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呢!
你們越是看不慣,我就越讓你看!
“看什麼?沒看到她受傷了嗎?想什麼呢都?我這是在救死扶傷。”
江城本就是霸道慣的性格,看到有人指着趙欣柔指指點點的還吐口水,頓時炸了,眉毛一橫眼睛一瞪衝着這些人就吼起來。
他笑的時候是小奶狗,兇的時候是老虎下山,這條街的人大部分都認識他,也知道江城是什麼人?
得罪江城那是消停日子過夠了,而且經過江城的提醒他們也看到趙欣柔用棉褲包着的右腳,好像是真受傷了!
趙欣柔看着霸氣的江城覺得他好man,好有男子漢氣概,男人就該這樣有血性。
趙欣柔這會兒不覺得江城脾氣臭了,男人有脾氣是正常的,泥捏的男人誰能看的上?
江城吼完了纔想起來趙欣柔,很擔心她嫌棄自己粗魯,或者覺得他太兇感到害怕,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看到趙欣柔沒有嫌棄不耐的意思他才鬆了口氣。
江城看了看手錶已經四點十分了,走到郵局還要走二十分鐘,一般單位五點下班四點半就找不到人了。
江城怕耽誤事就臨時決定去他老媽的針織廠打電話,去之前先跟趙欣柔說了聲:
“我帶你去廠裏打電話吧,再耽誤就下班了。”
“好。”
趙欣柔也怕找不到舅舅,就點頭答應了,江城改變路線朝老媽的廠子走去。
現在工廠效益不好,兩個月前就有信說要下崗,老媽都愁死了。
江城揹着趙欣柔剛走,就有個女人拎着裝菜筐從人堆裏擠出來,笑眯眯的看着江城和趙欣柔。
江城帶趙欣柔來到針織廠,這邊的門衛都認識他,看到江城揹着個姑娘來了就笑着問:“大城子,這是你對象吧?長的可真俊。”
“啊,我女朋友。”
江城笑的一臉春風,直接就承認了,趙欣柔聽了氣的在他肩膀上擰了一下,大冬天穿着棉襖,她掐這一下江城不疼不癢的,反而回頭對着她笑了,小聲解釋:
“外人不能用廠裏的電話,我不這麼說就不能借電話,這個廠小氣的很。”
趙欣柔懷疑的看着他,這是不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哎呀,郎才女貌太般配了,你媽要是知道準保高興。”
門衛老頭果然相信了,在那樂呵呵的對江城說。
“可不是,大爺借個電話,我女朋友要給家裏打電話。”
江城一口一個女朋友,正好被剛進廠門的婦女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