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個月前參加了一個公益組織,回來後就想等我百年之後將財產的80%捐出去,委託公益組織幫我給孤兒院和敬老院捐款,給貧困山區的孩子建學校,我覺得這是給子孫後代積福的好事,也想力所能及的給社會做貢獻。”
“這事我和嚴寬說了一嘴,他當時還很贊同,他說這是好事,之後我就遇到了車禍,而我遇到危險這幾個月嚴寬都在國外開闊市場沒在家,他走的時候說等他回來陪我一起去公益組織籤協議,我就一直沒有籤這個協議,等他回來。”
“難道他怕我把財產捐出去,想在我籤協議之前,找殺手殺了我?”
嚴正雄想到這裏痛心疾首,他給予厚望的兒子竟然爲了錢想殺了自己?
“您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可以去調查一下他海外的公司進展到什麼情況,這段時間有沒有動用大額的錢財,都跟什麼人接觸過?把懷疑告訴警察他們就會去調查。”
顧雲峯不知道怎麼安慰嚴正雄,他是自己尊重的企業家,在經商方面非常厲害,高瞻遠矚很有智慧的一個老人。
他並不糊塗,只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想殺自己?
“我再想想!”
嚴正雄像是被人抽掉了脊骨一般坐到椅子上,神情上說不出的落寞,眼神裏藏着痛心和難過,兒子從小到大的一幕幕不斷的在眼前閃動,他下不了決心。
顧雲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默默的走出去,幫老爺子把書房的門關上。
嚴正雄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緊閉的眼角溼潤了,他想到了亡妻對嚴寬的喜愛,她說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給兒子。
嚴正雄考慮了一個晚上,到底沒狠下心讓警察調查嚴寬,但他把嚴寬叫進書房談了好久,嚴寬從書房出來時臉都是青的,惡狠狠的看了顧雲峯一眼,才離開家。
顧雲峯走進書房,看到嚴正雄拿着手絹擦去眼角的淚水,看到顧雲峯進來嚴正雄忙戴上眼鏡,沉默了良久纔開口:
“我問了,他說不是他,我就信了,但我跟他說了今天就找律師來籤協議,海外擴展的公司分給他,以後就不要再回國了。”
嚴正雄說完像是瞬間蒼老了許多,顧雲峯默默的給他倒了杯茶:“喝點水吧!”
“謝謝,讓你在這陪了我一個月真不好意思,明天你就回去吧,合作的事我同意了,等我這邊料理完事情就去你那考察廠房情況,還是幹事業吧!”
嚴正雄喝完一杯茶,欣賞的看着顧雲峯,他爲了救自己受了傷,他冷靜又睿智,各方面都那麼優秀,真的很喜歡這個年輕人,他要是自己的兒子該多好?
顧雲峯有點心疼這個堅強的男人,他看到嚴正雄眼底閃着淚花,可見他有多痛心,就這麼走了還真不放心他,就對嚴正雄提議:
“讓李星和張中宇他倆留在這保護您吧,我不放心。”
“好,有他們在我安全。”
嚴正雄笑了,目光慈祥的看了眼顧雲峯,這個年輕人在擔心自己,這讓他感覺很溫暖。
可笑的是這份溫暖和關心來自一個只認識一個多月的陌生人,而自己親手養育大的兒子卻想.......
送顧雲峯離港的時候,嚴正雄已經恢復過來,又變成殺伐果決的董事長,他笑着對顧雲峯說:
“你愛人已經把十臺縫紉機的錢打到我公司賬戶上了,她很能幹,有時間介紹我認識一下。”
“好啊!”
顧雲峯笑着答應,提起妍妍他的眼神就溫柔如水,歸心似箭,恨不得馬上就回到她身邊。
“你們倆好好保護嚴董,我覺得嚴寬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注意。”
顧雲峯把張中宇和李星叫到一邊,囑咐他們一定要保護好嚴正雄。
“老顧,你放心吧,這是我們的職責。”
張中宇和李星表態,讓顧雲峯放心。
嚴正雄發現自己有點捨不得這個年輕人走,那種感覺就像是親人要遠行一般沒等人走呢就開始想念了,他對顧雲峯說:
“到家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我處理完港城的事就過去。”
“好,等您來。”
顧雲峯點頭答應,和嚴正雄在一起一個月學到了很多做老闆的經營之道,這對他以後的發展很有用。
這邊顧雲峯往家裏趕,那邊夏婧妍照顧昏迷不醒的秦芳,她把師父找來給秦芳鍼灸,和藥物一起治療能快點讓秦芳醒過來。
住院這些天,她一直要求醫院給秦芳用最好的藥,廠裏那邊江城和小柔去頂上了,從進貨發貨到巡邏看護廠房,兩人忙的團團轉。
朵朵和宸宸上學也是江城去送,現在還沒抓到想放火燒廠房和打傷秦芳的人,他擔心有壞人對孩子不利,每天再忙都去接孩子,後來還是趙世昌心疼姑爺,每天坐車去接送朵朵和宸宸,兩個孩子天天坐車上學放學,把同學們羨慕壞了。
齊默林和老伴也沒閒着,他們幫着夏婧妍看家,晚上孩子就跟他們睡。
夏婧妍感慨,有事的時候才知道有人幫多幸福。
如果沒有他們幫忙,自己一定會忙的焦頭爛額。
小柔已經給雲珊找好了接收學校,但沒有人去接小柔,夏婧妍也不敢讓她和婆婆自己坐火車來,上次雲珊被人販子綁走可把她嚇壞了。
這時候的火車上可亂的很,婆婆膽子小,小柔年紀小,很容易被壞人盯上。
轉學的事耽誤下來,只能等雲峯迴來,讓他去東北接婆婆和雲珊。
這段時間忙壞了,也沒時間給雲珊寫信,今天買了紙和筆在醫院給雲珊寫信,告訴她轉學的事,讓她彆着急,又在信裏問了張曉斌的情況。
她們從東北走的時候,張曉斌還沒有出院,也不知道這孩子這會出院了嗎?留沒留後遺症?
寫完信夏婧妍託病房的人看着點秦芳,她拿着信封到醫院對面的郵筒中寄。
剛把信塞進郵筒,就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