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溜溜的眸子裏滿是恨意。
“我是笨了點,但是,我不是傻子,林澤,我不相信這件事情,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你比外面的那些低級更讓我噁心。”
溫柔柔小小的身子抱着舒顏的僅剩的上半個身子,一點一點地挪動着,看都沒看林澤一眼。
林澤也沒有一點要跟溫柔柔服軟的意味,就這麼看着溫柔柔一點一點地離開。
男人指了指溫柔柔離開的背影,笑道。
“你女人還挺倔強。”
“跟你無關,我警告你,不要想着對她動手。”
林澤淡漠的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林澤並沒有跟上溫柔柔,在四星愛意值面前,林澤還不至於丟下所有的自尊去渴求溫柔柔。
但很快,林澤就會爲他今日的行爲付出代價。
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溫柔柔在這個基地幾乎沒有認識的人,特別是此刻她的懷中還抱着半具屍體,遇見她的人紛紛繞開她,只有幾個大膽的男人,主動向溫柔柔示好。
“我漂亮的小姐,請問你抱着這屍體是要去哪裏呢?”
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很是禮貌,帶着優雅的詢問。
“我,我想去找盛宴,你,可以幫幫我嗎?”
“麻煩給我指一下路。”
男人笑了笑,用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前面的門。
“跨過前面的門,再走過一條走廊,你就能夠見到他了。”
“謝謝!”
溫柔柔抱着舒顏的屍體,即使有些困難,溫柔柔依舊朝着男人鞠了個躬。
接着,溫柔柔努力地往前走着,無論多麼的累,溫柔柔都沒有放下手中的舒顏。
等到穿過走廊,溫柔柔纔看見了盛宴。
溫柔柔抱着舒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抱着舒顏的屍體,去找盛宴。
但,沒過多久,溫柔柔還是抱着舒顏去求盛宴,不過,離得有一段距離。
“盛宴,求求你,可以救救舒顏嗎?”
“如果不行,也麻煩請你可以處置那個男人嗎?”
盛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滿身血污的少女,這一刻,他知道。
魚,上鉤了。
看向少女懷中已經死去的舒顏,盛宴自認爲自己可沒有那個本事能夠救的了一個死人。
或者說,就算他可以,他也不想去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可不是神,我救不了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
“還有,麻煩我可以問一下,你是站在哪一個立場,哪一個角度,認爲我需要幫你實現處置那個傢伙的要求的?”
溫柔柔當然知道盛宴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就幫助自己實現給舒顏報仇的願望。
溫柔柔咬了咬牙,說道。
“我可以答應你的一個要求,只要不違揹我的心意。”
盛宴聽到這話,挑了挑眉。
“愛意值兩顆星。”
盛宴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
“是,是我自己說的!”
溫柔柔點了點頭,眼神堅定。
踏進了陷阱的笨蛋兔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獵人的手中。
盛宴突然往前走進一步,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把溫柔柔整個人給籠罩住了。
盛宴輕輕的拍了拍溫柔柔的肩膀。
“暫時,我還沒有什麼要求,不過,我會幫你完成你所提出的要求的,前提是,你以後搬過來和我住。”
溫柔柔沒有拒絕,乖巧地跟在盛宴的身後,一點一點的走進盛宴的房間。
對於,溫柔柔來說,但凡給過她溫柔柔的女孩子,都會得到她很好的對待,不管相處的時間長或者短。
“你最好一個人處理好她,我不希望,你帶着這個屍體進來我的房間。”
盛宴走到自己的房門口,沒有擰開把手,站在門口,揹着溫柔柔說道。
平淡的聲音沒有帶着任何一絲感情,就像是根本就沒有他的手筆一樣。
溫柔柔沉默了,她不知道除了盛宴之外,她還可以把舒顏帶去哪裏。
“宿主,要不,你把舒顏的屍體放在門口吧,讓我來處理。”
“我把舒顏的屍體變成花,只要宿主你回來空間,你就能夠看見。”
“好,謝謝你,九九。”
溫柔柔對九九很是感激。
“九九,你能再和我說說這個位面的任務是什麼嗎?”
溫柔柔突然問了九九六這個問題。
“當然可以的,宿主,這個位面的任務是拯救世界,消滅喪屍。”
“如果,我只完成半個任務,任務會被判定爲失敗嗎?”
九九六思索了一會,纔回答道。
“不會的,宿主,頂多只是評分會比較低,拿到手的積分會比較少而已。”
“好的,九九,我想,我應該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九九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的這個腦子向來不太好使的宿主,究竟是想做些什麼呢?
九九六摸不清楚,但是,系統沒有干涉宿主意願的權利,九九六不能拒絕溫柔柔選擇任務的走向。
溫柔柔深吸了一口氣,纔有勇氣繼續和盛宴溝通。
“麻煩你,可以先進去嗎?我想和舒顏姐姐再待一會。”
溫柔柔低垂着腦袋,語氣裏帶着哭腔。
盛宴知道自己不應該逼得更緊了,於是,打開房門,長腿邁了進去。
“快點處理好,進來。”
溫柔柔沒有回答盛宴,等到眼前的門關上,溫柔柔才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擦乾淨舒顏臉上已經乾涸了的血液。
“對不起,對不起。”
溫柔柔最後擁抱了舒顏一下,才讓九九六把舒顏的屍體放入空間。
“九九,按你說的做吧!”
“好!”
九九六的速度很快,下一秒,舒顏就從溫柔柔的眼前消失了。
溫柔柔在門外待了一會,才推開門,走進去。
“今晚,你就自己一個人睡牀吧,我睡沙發,如果,你覺得在這裏,有任何的不適,或者不喜歡。”
“你就回去找林澤吧,我不會爲難你的。”
盛宴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手裏還拿着一本書,用着再稀疏平常不過的語氣,簡簡單單的講訴完一切。
溫柔柔沒有吭聲,只是沉默的點點頭,小小一隻的坐在牀上。
盛宴有潔癖,可是,他並不嫌棄溫柔柔,他任由溫柔柔穿着髒兮兮的衣服在他的牀上休息。
另外一邊的林澤。
許久沒有見到溫柔柔回來,林澤有些着急。
“到底,她除了自己這裏,還能夠去哪裏?”
林澤不清楚,唯一的可能是去盛宴那裏,可是,溫柔柔和盛宴並不熟悉,所以,林澤並沒有懷疑到盛宴的頭上。
林澤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推開門,大步流星的開始在整個基地裏,進行尋找。
終究是坐不住了。
可能,林澤自己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的作爲,到底,會給他帶來多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