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倬儼更是一頭霧水,“姐姐你現在在笑,我更分不清是不是開玩笑了。”
雖然他學業成績一直拔尖,也在年初獲得文學博士,可對於人情世故還是有些分辨不清。
“我是認真的,比珍珠還真。”被他這麼一說,沈續當即收住臉上的笑意。
“不過,我現在付不出錢給你的版權費,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先同意我改編,要是劇本出來你覺得滿意咱們再談其他,怎麼樣?”
見他還不回答,沈續繼續將自己思考過的問題補充出來,她瞭解過《逃離世界》三部曲當初賣出的版權費高達一個億。
在當時就是天價級別的小說版權,就是放到現在來看也是很難超越的。
她想盡快打響名聲,眼前的“取一”大神是不可多得的絕佳機會。
“姐姐剛剛上樓是去找雷哥商量改編拍電影的事情嗎?”被沈續望着等待回答的宮倬儼,開口就是問她剛纔去了哪兒。
沈續點頭,“是的,雷總沒聽完就拒絕了,所以我想問問身爲作者本人的你怎麼想的。”
“沒問題。”
“不可以!”
在宮倬儼給出回答的時候,雷勵突然出現大聲呵斥,讓沈續頗感頭大。
“剛纔在辦公室我已經明確拒絕,沒想到你直接來設圈套給小儼跳。”雷勵怒不可遏,一個小小編劇竟然能這麼狂妄,獨立製作的第一本劇本還沒正式開拍,就開始想借着“取一”的名氣炒作。
“雷哥,你說得太誇張了,哪有什麼圈套,我是自願的。”宮倬儼覺得這時候自己必須要明確發聲,不能讓雷哥誤會沈續姐姐。
“你還太年輕,這點把戲看不出來,她是要踩着你的筆名名氣大肆炒作奪得關注。”說着,雷勵用手使勁戳了戳宮倬儼的腦袋,“你還是個博士,這點道理能不懂?”
沈續沒有辯解,因爲也不用辯解,她就是這個目的。
“你最好打消念頭本本分分地將輔助劇組拍攝好《難活》,不然我有的是方法整你。”這不是雷勵第一次威脅人,但卻是在宮倬儼面前第一次這麼做。
小儼和他們不一樣,未深入社會,就像白紙,他雖然不是親哥哥,但看着他長大也當自己親弟弟般疼愛。
既然是弟弟,他當然是希望弟弟好好的,不被傷害也不被利用。
“好的,反正我也沒有和您簽訂長期勞動合同,那我爲貴公司效力就到《難活》拍攝完終止。”沈續看了看牆上的電子鐘,已經下班十分鐘了。
不等雷勵回覆拿起桌上的手機就要離開,路過雷勵身邊時,鄭重地對他說道,“希望到時候您不不要反悔。”
“呵,你的能力也就《難活》這個程度,不至於讓我反悔。”雷勵看也不看她,側身只給她一個背影。
沈續眉眼一挑,對他說的話很是不屑,但沒再反駁,只淡淡回道“那我就先走了。”
這個結果,她也料到,輕而易舉地同意,她反而覺得沒什麼挑戰。
等着看吧,她的實力,會慢慢讓他們望塵莫及。
“雷哥,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我是一個成年人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我看你就是上了她的當,誤打誤撞寫出個好劇本就值得你崇拜了?”雷勵很是氣憤,自己爲他好還錯了?
“啪”宮倬儼從沈續審覈改好的十本劇本里隨便抽出兩本攤開,“你看看這些劇本,一半都是爛尾廢棄的,被沈續姐姐改動,全都起死回生。”
雷勵不相信,但還是拿起劇本翻看。
劇本里,每一處鏡頭都被沈續用藍筆或是黑筆標記,有的劃掉,有的被加上一些句子或是對話。
原本索然無味的故事,瞬間鮮活,不必要的故事場景被刪除,卻並不妨礙故事情節的發展,這在後期的拍攝省下不少的資金。
這樣高質量地完成工作,根本不是初出茅廬的小編劇能達成的,那麼《難活》也不是他認爲的誤打誤撞。
自己是真的小瞧她了嗎?
“沈續姐姐的能力,遠比我們目前看到的還要強。”在雷勵捧着劇本發呆的時候,宮倬儼繼續說道。
晚上,沈續坐在電腦前整理國際上知名的電影劇本資料並且花精力去了解這個世界的電影史。
整理材料累了,她就看那些被收錄獲獎的電影。
直至深夜,沈續才停手,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手機上有幾條未讀信息。
18:36分:“沈續姐姐生氣了嗎?”
19:21分:“姐姐不要生氣啦,你只管改編,要是成品讓我驚豔,我就正式授權給你。”
21:07分:“??姐姐睡了嗎?”
隔一段時間,宮倬儼就發一條信息給沈續,態度上的小心翼翼透過文字直擊沈續的內心。
第一次有人只是抱着單純學習與崇拜的目的在乎她的感受,
不摻雜金錢和影視資源的利益。
22:35分:“沈續姐姐晚安,明天見。”
回到家就被被好友連線纏着打遊戲的宮倬儼,平時令他上癮的遊戲,今天老是不在狀態,朋友不滿幾次,最後只得早早結束。
遊戲結束後,他就捧着手機隔一段時間就用微信發一條消息給沈續。
想過打語音通話,又怕自己不會說話,只好用他最熟悉的文字溝通。
等到困了,也沒有等到沈續的回覆,宮倬儼只能鑽進被窩準備睡覺。
剛有點睡意,放在牀頭的手機就響起提示音,他騰地坐起解鎖查看消息。
【沈續】: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宮倬儼飛速地回了“不客氣”,看到沈續回覆,他一直提不起精神的狀態瞬間清醒。
本來還有些睏意,現在精力滿滿,他起身打開臥室的另一扇門,裏面貼牆的四面擺放了一屋子的書架,被書架圍繞的正中間放這一臺實木辦公桌。
打開桌上的電腦,宮倬儼找到被自己斷更半個多月連載小說《乏味門券》,開始覆盤之前的情節和人設。
平靜地過了四天,一直都是用微信和沈續聯繫報告自己每天情況的鐘箐突然打來電話。
“怎麼了?受欺負了”接了電話,就聽鍾箐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清楚自己爲什麼打電話,沈續只能猜測起來。
“沒有沒有,就是想麻煩你件事。”